与狼拼命,被那只幼狼撕下肩头巴掌大的肉的日子,仍心有余悸,那时候自己不过七岁,能做的只有死死的抱住狼的头翻滚进水塘里,直到手臂脱了臼,手脚被泡脱了皮:“都过去了!”
只四个字,苏紫衣却自这四个字里听出了那个七岁孩子曾经的挣扎。
段凛澈指了指苏紫衣手里的符牌道:“收好了!这就是当年蓝月仪和我父皇的那对,我师父给偷回来了,适逢蓝月仪失踪,后来嫁给了汾阳王,父皇一气之下将吴吉观的道士全斩了,火烧了整个吴吉山,现在的吴吉道观是师父按照原址重建的!”
“不过是个道符而已!”苏紫衣蹙眉。
“父辈的事,我们只知道一点,无法谈论对错!”段凛澈对于上一辈的事,不愿意多做探究,毕竟这里牵扯了自己的父皇和苏紫衣的娘。
段凛澈伸手捧住苏紫衣的脸,脸上神色复杂中透着一丝担忧:“紫衣,今日怕是无法向师傅叨教双修的事了……”
“你还惦记这个呢?我说过了段凛澈,你别想了!”苏紫衣冷冷的推开段凛澈的手臂,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这个?!
段凛澈无奈的一笑:“我说的是……无法双修,我就没办法把武功给你,我明天就要去先泽州,明日宫里还有一场大仗需要你去面对,我把居然他们四个留给你,无论成败,记住,只要保证你的安全,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与我而言,这一局就是为了你的安全!”
苏紫衣闻言不由的担忧的看着他:“你把他们四个都给我,你这趟去先泽州……”
“我已经让秦天冠现行一步,平了先泽州的匪乱,这次你我遇刺,是三哥釜底抽薪的最佳机会,我们得给他这次机会!”段凛澈说完,凤眸里多了份凌厉。
“段凛澈--”苏紫衣将手里的符牌握了握,视线垂落在符牌的绳索上,低声开口问道:“为什么不问我从哪来?为什么占用了别人的身体?”
苏紫衣手心里微微渗汗,两天来一直在等他开口问自己,哪怕一个指责也好过自己终日揣测,甚至一度想过,拿回自己的武功就离开,不去想他如何看自己,哪怕他将自己当妖物,离开便不去想、也不想知道。
“问你?!”段凛澈脸色冷了冷,心里多了份闷疼,那种在五脏六腑中纠结的闷疼让段凛澈扣在她腰际的手不自觉的撰成拳,低沉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份疼痛:“问你,你便入宫后不再回来了是吗?!”
发现她昨天从吴吉山回来后,就将重要的东西收拾好让莫兰时刻带在身上,那种随时都会离开的感觉,让段凛澈一度抽了力,那种锥心的疼让全身都似被掏空了一般。。
段凛澈勾起苏紫衣的下颚,对上她的星眸:“所以,苏紫衣,从吴吉观回来后,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给了你一个下午的自由,从此以后,你别想再离开我,无论你从哪来,只能呆在我身边!”
“所以你将他们四个留给我吗?”苏紫衣凝眉,这是监视吗?
段凛澈低低一笑,凤眸中闪过一丝别有深意:“我不会离开你,无论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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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书房--
书房很大,一面名家山水屏风将书房自中间一分为二,两排书架上不乏名家诗词孤本,几张雕花木桌后的墙壁上挂着几张前朝名画大师价值连城的名作,屏风前一张案桌上,上好的狼毫笔尖滴下的墨汁晕染了宣纸上写了一半的诗作,想必主人离去的太过匆忙。
侧耳聆听,便知道主人何以离开的如此匆忙--
屏风后,娇喘声、嘶吼声、**激烈的碰撞声,声声相扣,透过屏风上放大的剪影,尚且能看到身影交缠中的起伏、娇躯扭动、玉退缠绕,好一副绮丽香艳的画卷。
事毕,段西広抽身侧卧,将身上匆忙之中解开的衣服系好,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些事后的潮红,那双半眯的狭长眸子,即便是在此时仍透着阴沉,随即起身,细细的抚平身上的衣褶,眼角余光始终勾着那玉体横陈、犹自回味的女子。
女子荏弱的轻哼几声,脸上因满足而多了些迷醉,双颊绯红,一双眼睛不大却呈半圆的弧度,像是总是含着笑意,嘴角却两边下垂,单看那张嘴倒似带着轻蔑,如此的嘴眼融合成一张清高孤傲的脸。
“本皇子可曾让聂小姐满足了?”段西広上前勾了下那胸前的挺立,语气似调侃,可那眸子里依旧阴沉。
聂轻舞倒也不羞,起身将褪了一半的衣群拉了上去,低头逐一穿戴整齐,出口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三爷的病可好了些?”
“此番医治,果然药到病除!”段西広低低一笑,那笑意也只在嘴角一勾便落:“苏紫衣最近给宫里人用的都是些什么药?”
话题转变如此之快,让聂轻舞手上的动作一顿,却也知道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有利用价值,又因这层关系而对自己多了些信任罢了,自己放不下聂氏当家人的位子,又不能经年不嫁,最好的选择便是能嫁给皇子做侧妃,以聂氏现在腐空已深的状况,谁也不敢斗胆让自己一个皇子侧妃交出当家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