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犹豫,至少说明对方并不是非要杀了自己不可,缺的就是一个放过自己或者杀掉自己的理由。
杀掉一个皇子妃,必然要面临被通缉的局面,在这王府里,想逃走也不是件易事,而将皇子妃设计成杀人凶手,在皇子妃自证清白时,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从容离开。
随着话音落,那种身处危险中的紧张感也在慢慢的消散,被杀气包围的感觉也在浅淡,苏紫衣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等待着那人的离开。
然而--,肩头一麻,眼前跟着一黑便晕倒在地。
苏紫衣再醒来时,手上一阵湿热,短暂的视线模糊过后,看向自己手里沾满血迹的匕首,随即本能的看向倒在自己旁边的苏默珊。
苏默珊依旧双目圆瞪,裸露的身体上飞溅着血迹,喉咙的部位一个匕首刺出的洞,鲜血仍在泊泊的外涌,而刺死苏默珊的匕首,此刻正在苏紫衣手里。
耳边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苏紫衣顺着脚步声转头看去,第一个冲过来的便是一脸紧张的段凛澈。
真就栽赃陷害自己了!苏紫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星眸中泛起如冰刀般的锐利,只要让自己还活着,就绝不需自己被人轻易算计了去。
手中的匕首一翻,苏紫衣将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臂,疼痛让苏紫衣倒抽了口气,拧起眉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段凛澈冲过来的脚步顿了一下,凤眸里闪过一丝伤痛,随即快步而至,将苏紫衣打横抱起,转身时俊脸冷如千年的寒冰,周身迸发着如宝剑出鞘时的噌噌寒气,声音深沉中透着些微的怒气:“有人胆敢行刺皇子妃,全城搜索,就地正法!”
一句话,直接在后至的宾客中,定下了整个行刺的性质!
随后赶到的府中护卫们紧忙应声而去,巴尔东也连忙通知了自己的人。
爷的脸色出奇的难看,站在巴尔东身后的皓月紧忙做不存在状,自动隐着身。
段凛澈直接抱着苏紫衣出了汾阳王府,上了六皇子府的马车,马车前行了片刻,段凛澈才低声开口道:“不相信我会护住你吗?”话音落时低头看着怀里脸色有些苍白的人,声音很平静,也很冷。
苏紫衣微微蹙眉,不信吗?自己那一下,是在确定段凛澈到了能护住自己安危的范围才刺的,否则,如果凶手没走,是不会看着设计好的陷阱被自己破坏的。所以,对他没有足够的信任,自己是不会当着他的面刺伤自己,转移自己的嫌疑的。
“我需要光明正大的转移掉自己的嫌疑,否者,杀害庶妹的罪名,倒霉的不会只有我!”苏紫衣开口说道,尤其这个庶妹还是段寒扉的侍妾,如果追究起来,六皇子府也会受牵连,毕竟自己现在是段凛澈的妻子,而段寒扉也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苏紫衣说完推开段凛澈圈住自己的手臂,直接坐了起来,自己又不是傻瓜,怎么会真的重伤自己,不过是划破了皮,借用了苏默珊的血渲染了伤情,疼倒是真的!
段凛澈看着她检查着自己的伤口,即便伤口很浅,即便当时那是最好的选择,即便她是为了不连累自己,仍难掩心头的怒火和几欲杀人般的气愤,难道她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试着将问题交给自己替她解决?“就算倒霉的人是我,我一样能护住你,你不信吗?”
苏紫衣低头处理着伤口,声音随意的说道:“我不想连累你!”
“你是不想欠我的!”段凛澈音调再也控制不住的扬高,抓起苏紫衣没受伤的胳膊,强迫她看着自己,声音随即低沉,凤眸里染着不容忽视的执着:“苏紫衣,是我段凛澈欠了你的!从那一夜起,便欠了你一辈子,注定我要用我的一辈子来还,你无需对我有任何划清界线的必要,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你都可以问心无愧的接受!”
视线相对,苏紫衣抬眼看着他眼里的气恼和执着,许久--,低低的说道:“你不欠我的,你救了我两次,救了陆府一次……”
“你在提醒我,让你在我面前伤了三次吗?!”段凛澈近乎怒吼着,心随着怒吼死死的揪着,一拨一拨的疼着,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伤的感觉,似心被人瞬间抠去,空洞感伴随着刺痛直接袭上四肢百脉,那种疼痛,自己曾发誓决不让它再有,却仍让她再一次伤在自己面前。
苏紫衣抬眸看着他眼里的怒火,低声道:“我只是想说,你欠我的,足够抵顶了!”
“抵顶?”段凛澈声音低沉的笑了:“我对你的情义呢?能抵顶吗?苏紫衣--,别说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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