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仰头看着段凛澈,微微的点了点头:“很顺利!”
段凛澈闻言,微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笑容更深了几分,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花轿,似在看一件久违的艺术品,欣赏之余带着占有欲。
“紫衣--,紫衣--”一声声呼喊自身后传了过来,苏誉冉抱着怀里的一个匣子,一边呼喊着一边追赶了上来。
段凛澈凝起眉头,看了眼身后的花轿,随即对居然道:“拦住他,别让他过来!”
居然应声刚要离开,段凛澈接着道:“等一下,那就是个书呆子,你就告诉他,你是五哥的护卫,有什么事可以转告,不准他靠近花轿!”
段凛澈骑在白马上,回头远远的看到居然接过苏誉冉手里的匣子,将苏誉冉连推带劝的送走了,段凛澈这才回身继续新郎官的颤悠,越要接近六皇子府,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急切了些。
苏誉冉身上的月白色的长衫皱皱巴巴,脚下的翔云靴沾满泥泞,如玉公子般的玉颜满是憔悴,一身风尘仆仆的姿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迎亲的队伍远去,失力的垂着双肩,犹记得苏紫衣说过,成亲时想要一块西域特有的含金鸡血石,自己找了整整一个月才在襄城找回来一块,却不想连她的面都没见着。
“紫衣……,紫衣……”苏誉冉碎碎的念着,低头自怀里掏出个丝质绢帕,那绢帕上的血迹已经暗沉,显然这绢帕是有些年头的。
“哥,以后谁敢再叫你‘丫头生的贱子’,你就给她水里下巴豆,我给你擦干净脸,走--,我们一起去收拾她……”
“哥……,我娘没了……,没人愿意理我了……”
“哥,你偷偷拿东西给我吃,让父王知道了会揍你的……”
“哥,你的衣服我穿着有些大,不过很暖和,就不冷了……”
“哥,以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将绢帕捧在脸上,苏誉冉低低的抽着气,为什么?父王自小便说你是父不详的,何以在我用了情后才让我知道,你是我伯父家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让我动了情却连争取的机会都不给我?!
一阵风吹过,让苏誉冉猛然打了个冷颤,见一面,哪怕她嘲笑自己这不该有的心思,也要让她知道自己埋藏了这些年的心意,将绢帕紧紧在拽在手心里。
苏誉冉转身抄了近路,不容自己后悔般竭尽全力的飞奔着,本就松散的发髻更加散乱了,一身的儒雅在这一刻的飞奔中多了些坚决,在拐了三个路口后,终于截到了段寒扉的迎亲队伍前。
段寒扉不停的扶着光洁的发髻,举手投足间都似演绎百变的妖媚风情,突然见满头大汗的苏誉冉气喘嘘嘘地冲到了迎亲队伍前,段寒扉妖媚的眸子挑了一丝疑惑,只觉得苏誉冉今天特别的狼狈,不像是要来参加婚宴的,那样孤注一掷的眼神,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马未停,段寒扉转开视线,视若无睹的带着迎亲的队伍继续前行,对于这个舅哥,段寒扉总有些看不顺眼。
迎亲的队伍自站在原地的苏誉冉身边吹打而过,苏誉冉双手之着膝盖,眼神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花轿,直到花轿经过苏誉冉身边时,苏誉冉突然跨前一步,扒开花轿旁的帷幔,冲着花轿内盖着鲜红盖头的人影道:“紫衣--,紫衣--,我……”
花嬷嬷一把将苏誉冉推开,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着苏誉冉,甚至不顾一旁的童茵,死命的拽着苏誉冉出了迎亲的队伍:“世子,你这是干什么,想害郡主犯了成亲的大忌吗?”
“我……”苏誉冉错愕的看着花嬷嬷:“我只想见见她,花嬷嬷……她好么?她愿意嫁给五皇子吗?五皇子不会对她好的,他配不上紫衣……,他……”
“够了!”花嬷嬷有些慌乱的大喝道,这一刻全然忘了尊卑,视线担忧的看向远去的花轿,转身对上苏誉冉眼里的意乱情迷:“五皇子配不上,谁能配的上郡主,你吗?!世子,你莫要害了郡主!”花嬷嬷厉喝一声,视线转而随着花轿前移,眼见童茵上前几步,似要扶至花轿跟前,花嬷嬷冲苏誉冉扔下一句:“别再来打扰郡主!”说完飞快的跑至花轿旁,将靠近花轿的童茵拽到了怀里,明显是不让童茵靠近花轿。
苏誉冉踉跄欲倒,失力的看着远去的花轿,心中坠痛莫名,心似被人一块块掰碎了一般,锥刺般的疼痛一波一波的传遍全身,疼的双手捂胸,两眼一黑便晕倒在地。
前面的迎亲队伍突然发生了骚动,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抢亲啦--”
人群顿时乱了起来!
段凛澈勒紧缰绳,凝眉看去,段寒扉的护卫已经和来抢亲的人交战在一起,来抢亲的人身手显然各个不弱,双方竟然一时不分上下。
巴尔东自前面飞奔而至,在微躬着身子的段凛澈身边低语道:“来抢亲的是皇上的麒麟卫,里面有几个人属下有交过手,他们碍于不能暴露身份,出手的时候有些余地,但若是真是抢亲的,五皇子的人怕再过一会便回败下阵来,我们用不用上前帮忙?”
“父皇的麒麟卫?!”段凛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