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拖着聂轻尘一起出了马车。
片刻后莫兰和童茵上了马车,莫兰一步将苏紫衣接到了怀里,拿起苏紫衣手里的药瓶:“郡主,你忍着点疼,我给你把匕首拔下来!”
“不要!”苏紫衣强撑的坚强在莫兰进来的一瞬间退却,虚弱的靠在了莫兰肩头,额头的汗水也渗到了莫兰的衣服上:“就这样带我回汾阳王府!”想保住名节,就要忍住这份痛。
想治疗身上的伤,必然要撕坏衣服,自己身受重伤的回去,那就是被六皇子所救,如果衣衫不整的回去,就是天王老子做证人,都不能堵住悠悠众口,这就是名节!
童茵蹲在苏紫衣面前,低声问道:“将金创药涂在衣服外面行不行?”如死人般冰冷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担心。
苏紫衣缓缓的摇头:“不差这一会!”决不能让苏玲玉有半点机会:“给我找个东西蒙住脸!”如果真如段凛澈所说,这张脸能给自己带来麻烦,还是有必要遮住的。
马车行至汾阳王府时,铃儿在门口哭成了泪人,莫伊急的团团转,三辆拉礼物的马车仍停在汾阳王府门口,汾阳王正指挥着护卫要去寻找苏紫衣,苏玲玉和苏玲绯尚且站在汾阳王府的大门后低低的哭啼着。
没人想到生死未卜的苏紫衣会这么快回来!所以在有人大喊‘郡主回来了’时,苏玲玉不敢置信的探头,看向停在汾阳王府外的马车。
段凛澈撩开车帘,在看到仍就插在苏紫衣肩头上的匕首后,心里突然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住,要自胸腔中撕裂而出般,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只为了保住名节,而罔顾生死,为了嫁给五哥做正妃,她就甘愿如此吗?
段凛澈咬了咬牙,眼里多了份极怒而生的赤红,苏紫衣--,你这辈子就别想了!
段凛澈上前一步,在莫兰将苏紫衣伏在肩头,正要下马车之际,段凛澈快速的点中了莫兰的穴道,打横将苏紫衣抱在了怀里,对于童茵紧随而至的攻击,只无视的喊了句:“居然!”
抱着苏紫衣上台阶时,段凛澈低低的说了句:“偏不如你的意!”声音里带着丝丝切齿声
苏紫衣皱了皱眉头,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一招了!
无视周围人的讶异,段凛澈直接抱着苏紫衣进了汾阳王府大门,汾阳王自躬身相迎:“六皇子,还是让小王来吧!”
汾阳王说完便上前伸手要接过苏紫衣,段凛澈侧身一闪:“她是本皇子救下的!”那霸道的表情如同在说:我救的就是我的!
“便是如此,小女毕竟是有婚约的,六皇子……,六皇子--”
汾阳王没说完呢,段凛澈已经绕过他往汾阳王府后院走去,汾阳王只能一脸阴沉的跟着,眼看着段凛澈抱着苏紫衣轻车熟路的进了后院,熟门熟路的走到了苏紫衣闺房前,汾阳王脸色诧异中带着阴冷。
在进苏紫衣闺房时,汾阳王再次迈步上前,半侧身站在房门前:“请六皇子将小女交给本王,这里毕竟是小女的闺房!”
段凛澈侧头看向汾阳王:“令嫒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王爷还如此拘泥于礼教,难道礼教比命更重要吗?!”前半句语调还算平缓,后半句几乎是夹杂着怒意的冷喝,扣在苏紫衣身上的手用力的捏了她一下。
苏紫衣毫不怀疑他这句有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的,可这个时候,自己只能继续晕。
一脚踹开房门,段凛澈抱着苏紫衣进了屋,将苏紫衣放在床榻上,眸光盯着床榻上的苏紫衣却语调讽刺的对汾阳王道:“给郡主找个女大夫,省的毁了郡主的名节!”
跟着后面的铃儿紧忙冲过来,小心的看着苏紫衣的伤口,眼中的泪水流了干、干了又流。
莫伊在一旁虎着脸,不大的眼睛透着寒光:“谁干的?!我杀了他!”莫兰和童茵听了神色跟着一冷。
苏玲玉和苏玲绯正好进屋,苏玲绯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床榻上的苏紫衣,随即侧身躲在苏玲玉身后,着眼偷偷的看着段凛澈,越看眉梢的桃花越甚、眼中的秋波越浓,一时倒也记恨起苏紫衣来,何以有了婚约还勾引六皇子,六皇子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儿就该自己配的上。
苏玲玉迈步上前,忧心的看着昏迷中的苏紫衣,苏紫衣脸上虽遮挡着,可显然是没受伤的,真没想到以五表哥的本事,竟然只伤到了肩膀,自己和苏玲绯还没进府呢,她就被六皇子救回来了,这还谈什么毁名节,苏玲玉心头暗恨,低垂的小脸上却是一脸愧疚,开口的声音悲悲切切:“表哥本来挟持的是我和玲绯,许是念着一份亲情,反倒连累了姐姐!”说完捂着脸低头嘤嘤的哭了起来:“玉儿恳请父王降罪!”
“苏小姐无须自责,此事也不怪你!”段凛澈迈步缓缓的走向苏玲玉,出口的声音很柔和,但眼神却是犀利中带着冷冽,嘴角勾了勾,段凛澈转身对着汾阳王道:“汾阳王,本皇子想求娶苏小姐为妃,不知汾阳王意下如何?”
段凛澈突然出口的话,将周围的人全都惊住了,汾阳王拧起眉头,眼里闪着复杂的审视,随即躬身道:“六皇子的婚事岂是本王能参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