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衣看着汾阳王扣在蓝月心哑穴和定穴上的手,心中冷笑,看来汾阳王时想舍弃蓝月心而保住陆青鸾了!怎么会这样?
“紫衣,带着默珊先去休息吧!”汾阳王再次开口道。
苏紫衣闻言看向跪在一旁的苏默珊,随即微微蹙起眉头,苏默珊不是傻瓜,只是少了点历练,若今天自己带她离开了,日后必定会恨死自己,自己可不想无端背这个黑锅:“默珊,夜已深了,今晚跟姐姐睡吧!”
苏紫衣故意将‘带去休息’说成了跟她一起睡,果然--
“谁要跟你一起睡!”苏默珊甩开苏紫衣伸过来的手,转头看向蓝月心:“娘,你怎么了?”
汾阳王脸色难看的扫了苏默珊一眼,随即抬头看向林芝兰。
接触到汾阳王的眼神,林芝兰转头向苏玲绯使了个眼色,随即对苏默珊道:“默珊,你父王会处理好的,你一个孩子,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跟你三姐回去吧!”
苏玲绯冲林芝兰撅了撅嘴,好事都是大姐的,遇到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就想到了自己,可虽不情愿,苏玲绯还是着两个丫环半托半劝的将苏默珊拉了便走。
蓝月心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唯能转动一双眼睛,含着泪看着苏默珊离去的背影,每有泪遮住视线,便快速眨掉,贪婪的看着苏默珊的身影,努力的竖着耳朵听着苏默珊不时的回头含着的那句:“娘--,娘--”只觉得胸口疼如刀绞!
“没事的!父王那么疼爱姨娘,能有什么事?你在这,违抗父命,惹怒了父王,遭罪的还是姨娘!”苏玲绯边劝着,边与丫鬟几个将苏默珊托走了。
苏默珊走后,汾阳王松开按压在蓝月心肩头的手,在蓝月心栽倒之际,冷冷的开口道:“来人,将蓝姨娘压至地牢,明日送至大理寺!”
真听到了汾阳王这话,蓝月心仍不敢置信的瞪着触目所及的那双藏蓝色的靴子,心中的冰冷,不亚于贴在石阶上的脸,这五彩祥云靴是自己亲手给汾阳王做的,他怎么会这么无情,何况自己还握着他所有的财源,他私募的军队,全仰仗着自己手中财力的支持,他怎么能?
“你的女儿,本王会好好照顾的!”汾阳王低头,对着躺在地上,被自己点了穴的蓝月心说道:“此事太过重大,本王也无力保你!”
女儿?!蓝月心随即心中了然的凄笑,汾阳王已经将主意打在陆青鸾身上了,按大夏朝律令,自己从前夫继承过来的所有财产,只能为自己所有,在自己死后,传给前夫的孩子,若前夫无子当充归国库,为了能在汾阳王府有所依仗,无论是陆成义死后留给自己的财产,还是苏紫衣后来转移给自己的家产,自己都在大理寺备过案,除了自己无人能动,除非自己死后,陆青鸾才有资格接手,就连苏默珊都没有半分继承权!陆青鸾年纪尚轻,若想在汾阳王府站住脚,必然会将家产交由汾阳王搭理,真是好算盘!
自陆青鸾进入汾阳王府时,自己就有预感,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自己倾心策划带进王府的女儿,却是一道催命符!好冤--
两个护卫将不能言语的蓝月心拖走了,林芝兰上翘的嘴角,只一提便消失了,心中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斗了这么些年,自己仗着娘家的支持,在蓝月心身边安插了许多人都没能将蓝月心扳倒,而如今蓝月心就这样赴死,心中不觉徒增凄凉,原来成败与付出多少努力、多少真情无关,生死富贵都在这男人的一念间,这便是女人的命运和悲哀。
“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林芝兰盈盈一拜,也不看汾阳王,转身便走,苏玲玉见状,也跟了上去。
苏紫衣跟着冲汾阳王施了个礼,在汾阳王挥手之际转身离开,陆青鸾紧随其后,跟着往后院走去。
绕过回廊,眼见四下无人,陆青鸾一个箭步冲至苏紫衣身前,眸中血红,咬牙切齿的怒吼道:“苏紫衣--,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是不是?你害了我娘?”
“我害了你娘?”苏紫衣轻声反问,推开护在自己身前的莫伊,迈前一步,整个身子几乎贴在陆青鸾身前,呼吸都能喷在对方脸上:“我把碧玉簪塞到你手里的吗?我让你将碧玉簪递给你娘的吗?我让你陷害你娘的吗?我让你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你娘身上的吗?我让你对你娘的死都无动于衷,不去求情的吗?”
“我……”陆青鸾踉跄的后退一步,眼神慌乱的无以复加,像极了一只被拔光了毛的猫,一边想张狂发狠,一边又要拼命掩盖住那藏污纳垢之地,使得那张绝色的脸上的五官,被矛盾冲撞的变了形:“我娘不会死,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会死的?!”苏紫衣轻笑,一双眸子里明明染着笑意,却在笑意的背后挂着蚀骨的冰冷:“你是在骗我呢,还是在骗你自己?”
欣赏着陆青鸾不停抽搐的五官,苏紫衣接着说道:“姨母之命,恐怕无需明日到大理寺了!姨母真是可怜呐,为了自己的女儿谋划了这么久,结果反倒是死在了自己女儿手里。”
“父王只是将娘送到大理寺,一定会想办法救娘的!”陆青鸾狂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