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可会信了你?”
“应该信了!”铃儿低声应道。
陆老太君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丫头,果然是深藏不露,这么些年了,我竟老眼昏花的没看出她有这么深的城府!”
铃儿躬了躬身子,轻声说道:“老太君,大小姐是受了太大的委屈了,性子才突然--”接触到陆老太君凌厉的目光,铃儿立时将剩下的话,压了回去。
“她身上可有什么秘密?”陆老太君抬眼疑惑的看向铃儿。
铃儿眼前立刻浮现了苏紫衣那浑身青紫的身子,私处带着血迹的伤口,那样的伤,定是被--:“没有!”铃儿用力的摇了摇头:“只是普通的拳脚伤,奴婢之所以不让老太君看,是因为大小姐毕竟是茹婉郡主,身子是不能随意给人看的,奴婢为大小姐着想,是希望大小姐能信任奴婢,从而留下奴婢!”
陆老太君抬头盯着铃儿看了许久,垂下重叠的眼帘,低声道:“去把那两个丫头的卖身契拿着,给她送去,有什么事记得回来告诉我!”
“是!”铃儿转身自陆老太君梳妆台旁的匣子里,找出了莫兰和莫伊的卖身契,拿到陆老太君眼前过了目,转身便要告退。
“留意她给青逸配的药,我要药方!”陆老太君再次开口道。
“是,奴婢会留意的!”铃儿说完,转身出了屋,匆匆回了苏紫衣院子。
推门而入,见苏紫衣独自躺在床上,莫兰和莫伊一个也不在屋里,铃儿快步走向前,打开床幔,见苏紫衣紧闭着双眸,便将手里的两张卖身契轻轻放在了苏紫衣的枕头旁,刚要转身离开,见苏紫衣突然睁开了眼睛。
“刚才的戏,演得不错!”苏紫衣突然开口,声音如同一缕漂浮不定的幽魂,让铃儿听到的瞬间,便觉周身一冷,身子便僵在了原地。
“莫伊如果不打那一巴掌,我就信了!”苏紫衣冷冷的笑了笑:“一个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就是老太君的脸面,在老太君还没发话、还没定你的罪之前,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打你一巴掌?!打就打了,可偏偏莫伊以为自己打错了,竟然傻愣在那了,是不是很可笑?”苏紫衣嘴角再次勾了勾。
铃儿噗通一声,跪在了苏紫衣面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还想说什么吗?”苏紫衣盯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铃儿,突然厉声问道。
铃儿无焦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膝盖上,许久突然开口道:“大小姐,让我伺候你,到你身子好了,我再走行吗?”
就这一句,苏紫衣心里像是被什么重创了一下,眼眶都跟着刺痛,这个丫头,倒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你懂药理是吗?”苏紫衣轻声问道,声音突然就柔了下来。
铃儿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苏紫衣。
“知道我为什么明知是计,还是将你留了下来吗?”苏紫衣看着铃儿,开口道:“我这身上的伤药,虽极好,却因寒性大,药力足,是不能用于私处的,否者会伤及内府,甚至能造成以后不孕。”
“所以一直以来,你只给我清洗却不上药,是从不曾告诉别人,我被人非礼了,是吗?”苏紫衣深深的看着铃儿,直到刚才,这丫头还想着伺候好自己再走,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所受的伤。
铃儿红着眼睛看向苏紫衣:“奴婢不敢去找能治疗那里的药,怕引起老太君的怀疑,让老太君拿这事要挟大小姐,所以--”
苏紫衣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陆老太君知道这件事,以她对陆青逸的紧张,一定会拿这事要挟自己交出解药的,而实际上自己根本就没给陆青逸下药,也没时间给陆青逸下药,事实上,陆青逸确是受了惊吓而失语了,自己当初还让那农家汉子找了好些大夫,都没能看好,今天不过是借着这个事,留下铃儿又能让陆老太君给自己提供药材。
苏紫衣看了眼铃儿肿的老高的脸庞,拿起莫伊的卖身契递给铃儿道:“把她买掉!”
“大小姐,莫伊不过是个直肠子,又会写拳脚功夫,小姐留下她,总好过换来个花花肠子的!”见苏紫衣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铃儿扶着脸颊道:“奴婢没事,铃儿做的,不足以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于万一!”
“去给我弄些茯苓来!”苏紫衣看着铃儿说道。
加了茯苓的清露膏,擦在脸上,让苏紫衣脸上的伤口一直不能愈合,整整半个月了,仍旧开着血口,往外流脓,纵使苏紫衣重伤的身子,以奇迹般的速度好了,可脸上依旧纵横交错着泛红的伤疤,近看还渗着脓水。
而身上的武功,除了那日运行龟息**仅存的那点内力,便再无所留了,苏紫衣闲时也试着再练名玄功,当时能练到第七重,而如今倒是连第一重都无法施展了!
养病的这些日子,苏紫衣一直闭门不出,陆老太君偶尔来一次,苏紫衣便顶着这样的脸会客,让陆老太君能心满意足的欣赏她自己的得意之作。
唯一让苏紫衣欣慰的是,自己安排下去的事,陆老太君倒是毫无疑问的遵照着做了。而自己的行踪,相信以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