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啸听到之后,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淡淡地冲着传令兵挥挥手:“知道了,下去通知费先生和罗先生准备一下,给王爷准备一份厚礼!”
“是,元帅!”传令兵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开了。
“帝胜!”帝啸说着捡起一块修复城墙取下来的城砖,一拳打了个粉碎。看着手上的碎砖块,喃喃道:“帝胜啊帝胜,不是说老早就要到了吗,怎么到现在才来呢?这可绝对不是你这种人的行事风格啊!”
班杰这时候也带着几个马屁精从远处走了过来,看他走路一摇三晃的样子,应该又是到什么地方喝酒回来了。
班杰看到帝啸,立即冲着他喊道:“啸兄,兄弟都来这儿半个多月了,怎么都不替兄弟办一个接风的酒席啊?这可说不过去了啊!”
帝啸一脸厌恶地看着班杰走过来,然后又迅速换了一张脸,哈哈笑道:“杰兄,你这清闲知府当的舒服啊,什么事儿都丢给我这个统兵元帅了。我替你干了这么多事儿,怎么也没听你说要请我喝顿酒啊?”
班杰走过来一把搭上帝啸的肩膀,满嘴酒气地说道:“咱俩谁跟谁啊,用得着这样吗?你放心,等朝廷的银子拨下来,我一定请你好好喝一顿!”
“行啊!”
班杰一拍他的肩膀,一脸**地笑道:“啸兄,我先走了啊,晚上还有美人儿在等着我呢!你要是难受了,随时跟我打声招呼,哈哈哈哈…”
帝啸一拱手:“放心吧,绝对不辜负杰兄你的一番美意!”
看着班杰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帝啸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知所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
这时候,罗翔正好带着巡夜的士兵过来,问道:“元帅,班杰那小子过来干嘛?要不要属下派人跟着他,省得他坏了咱们的大事儿?”
帝啸一摆手:“不用!那小子不过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有野心但是成不了什么气候,没必要浪费咱们的力气在他身上。罗先生,你派人把班昭盯紧一点,这小子肯定是他爹班超那个老小子给弄进来的,别让他坏了咱们的事儿。”
“放心吧元帅,属下已经派人盯上了。这小子最近好像挺老实的,每天就呆在军营里面,也不出门也不干嘛,就练习马术。”
帝啸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每天练马术吗,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罗先生,你加派人手把这小子盯紧了,我觉得他肯定在近期会有动作。”
“是,元帅!”罗翔说着带着人快步离开。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到了深夜,西门城墙的工地也已经全都停工,工匠们结算了一天的工钱,回了各自的家,空荡荡的工地上只剩下守夜的两营士兵。
虽然有这么多士兵在看守着,但是城外还有大批的禁军驻扎,根本就不担心这时候会有什么敌军前来偷袭。而且城里也是百废待兴,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心思去担心别人的事儿。
就在城外的护城河里,一根根竹管从水面升起,划破平静的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水面下一队黑衣人若隐若现,正向着城墙缓缓游去,他们的目标就是还在修复的西门城墙。要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他们。
西门城墙坍塌了一半,为了方便修复,全都搭上了高大的脚手架,城外的部分直接插进了护城河里,这也为那队黑衣人爬上城墙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而且高大的脚手架可以很好的掩藏他们的行踪。
游在最前面的人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从水面探出头去,向着头顶的城墙看过去,好看的小说:。此时城墙上的士兵正围坐在一起聊着什么,时不时传来的笑声让人感觉应该是在聊什么很好玩的事情,只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在朝着外面张望。
大战得胜之后的时候总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候,即使是最精锐的禁军亦不能幸免,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就在他们脚下,有人正在接近。
黑衣人看看城墙上的禁军士兵并没有发现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地顺着脚手架爬上去。他们攀爬的功夫十分的娴熟,没多久一队五人小队全都爬了上去。
黑衣人爬上脚手架,城墙上的禁军士兵还是没有发现,他们还在自顾自的聊天。不知道谁搞来了一只鸡,几个馒头,几个人围着火堆烤了起来,一阵阵食物的香味顺着清凉的晚风飘散开去。
五个黑衣人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上干衣服之后把湿衣服换上包在一块城砖上面,然后拉了一根绳子悄悄地放进水里,一直沉到水底。
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五个黑衣人低声用晦涩难懂的语言商量了一阵,然后悄悄地顺着脚手架爬到城里,躲开巡逻的士兵之后潜入城中,消失在街道里。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救命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声划破了平城平静的夜空,被吵醒的百姓纷纷点亮房里的油灯走出来查看情况。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挣扎着在大街上奔跑,时不时惊恐地往身后看上一眼。在他身后不过十步远的地方,还有一队挥舞着弯刀的黑衣人紧追不舍。
被追杀的人身上数道刀口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