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十个麻布口袋分配了一下,帝玄押着哈斯木格掀开帐篷的帘子往外走去。看守的胡兵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异样,反而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搞得他郁闷万分,他本来还想着可以再碰上几个认识的老乡用家乡话报信,怎奈他所在的部落实在太小,一直到快要离开囤积粮食的大帐居然找不到半个同乡,其他书友正在看:。
而秦豹和邵杰则是紧紧地跟在帝玄身后,以防哈斯木格突然发难。张百长则带着剩下的士兵们抬着那十个麻布口袋跟在后面。一行人缓缓离开重兵把守的屯粮大帐,只要离开这个大帐的范围,那么要想逃脱出去就很简单了。
但是一个怪异的景象突然出现,原本还有重兵把守在屯粮大帐外面,但是他们越走越发现胡兵越来越少,等他们来到最外围的关卡的时候,周围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只剩下篝火还在噼噼啪啪燃烧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上所有人的心头,帝玄大喊一声:“不好,有埋伏!大家退回去!”便立即押着哈斯木格往回走,怎么说这也是个人质,也许可以增加一些活命的筹码。
众人一听,抬着麻布口袋的士兵走在前面,空手的士兵手持弯刀殿后,紧张地注视着四周,眼下实在是诡异的紧,就怕胡兵突然窜出来。
屯粮大帐就在眼前,只要进去屯粮大帐,以里面的粮食作为威胁,胡兵肯定不敢胡来。就算胡兵万夫长不顾一切指挥强攻,他们也可以在里面放一把火,大不了和胡兵的粮食同归于尽,只要烧掉他们的粮食,必定能够拖延一段时间。
但是,一大片的火把却彻底浇灭了他们最后的希望。当他们再次回到屯粮大帐跟前的时候,阿太古已经带领着重兵讲整个大帐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队队胡兵包围了上来,眨眼间就将帝玄这四十多号人包了饺子。箭上弦,刀出鞘,将他们包围了个严严实实,就算是绝世高手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形势突然急转直下,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如何走漏消息的。这时候帝玄突然意识到,刚刚他手里的哈斯木格和一个胡兵小头目模样的人用古怪的话讲了一句,也许正是他找人报的信。
想到这里,帝玄手上的短刀立即往前递进几分。锋利的短刀一下子就刺破了哈斯木格的棉甲,刺入了他的皮肉。
哈斯木格看到阿太古万夫长带人过来救自己,顿时喜上眉梢,一脸惊喜和兴奋无法掩饰地表现了出来。但是帝玄那一刀正好刺在他的腰眼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笑的简直比哭的还难看。
帝玄刺了那一刀,然后附刀哈斯木格耳边说道:“很开心是吗?你再开心也是白搭,就算我们全都死在这里,老子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帝玄这话仿佛从地狱之中吹出的冷风一样,瞬间就让哈斯木格还略带兴奋的心情荡到谷底,而腰际传来的阵痛表明,帝玄是完全做得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时候,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不说话的阿太古此时开口了:“楚军的兄弟们,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么大老远的来了也不通知一下,在下也好做个准备,好好地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看到对面的汉人不说话,阿太古打了个响指,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完全不成人形的人被两个胡兵架着丢到了他们跟前。
那人被打的半死,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满是血污的脸,身上残破的衣衫依稀可以看出他身穿的是楚军的袍子。
此人的手脚已经全都被残忍地打断,他抬头看到帝玄他们,立即认了出来,挣扎着想要爬过去,但是手脚尽断的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帝玄和秦豹、邵杰三人一看到地上那人,一种熟悉的感觉立即浮上心头。仔细看了一眼,差点就惊呼出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平城的骑兵千户:周志阳。
看到周志阳被打成这样,三人紧紧地握住刀柄,眼睛狠狠地瞪着阿太古,。若不是现在形势比人弱,恐怕三人早就冲上去了。
阿太古看到帝玄三人以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肯定是抓对人了。脸上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脚踏在那人的背上,狠狠地碾了几脚,血肉模糊的后背一下子被踩的鲜血直流,疼的那人忍不住连连惨叫。
帝玄、邵杰、秦豹三人的心瞬间就被揪了起来,按住刀柄的手指咔咔作响,若不是身边张百长拦着,恐怕他们三人早就冲上去了。
阿太古碾了几脚,然后又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笑道:“这人你们应该认识吧,人不错,挺有骨气的,是条汉子。本万夫长十分佩服,可惜…”
说着阿太古拔刀出鞘,照着那人手臂的关节狠狠地一刀砍下去,瞬间血肉飞溅,那人的断臂直接飞了出去。
这简直就是**裸的侮辱,邵杰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张百长,冲到前面大声喊道:“我操你祖宗的,有种单挑!”
“单挑?”阿太古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老子现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你们不过是老子的瓮中鳖,老子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你们死无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