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钉被冲出体外,狂躁的气息再一次在苏然体内疯狂流转,已经昏睡过去的他顿时惊醒,血红的双眼瞪向躺在地上的赵军医,张嘴就向着赵军医咬去。
赵军医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中了好几根长钉,右手手掌一下子被钉在石块上动弹不得,左手的经脉已经被激射的长钉完全打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然那一嘴,赵军医已经完全没有躲避的余地。就当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只是听到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一阵阵热气直扑他耳根。
他睁开眼一看,只见帝玄和其他禁军士兵已经围了过来,将苏然拦腰抱住,苏然一个人就算因为发狂而变得力大无穷,却依然拼不过那二十多人。
禁军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把苏然抬走,又在他身上加固了好几根麻绳作为保险,这才算完事儿。苏然此时依然还想挣脱绳索伤人,但是因为帝玄所用的绳索乃是钢丝绳,坚固程度、韧性都非普通麻绳可以比拟,苏然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挣脱,反而是被钢丝绳紧紧地勒紧肉里面去。
将正在不停嗷叫,想要挣脱绳索的苏然放在一边,又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石头,虽说帝玄看了也于心不忍,但是为了防止他暴起伤人,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时候,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原来是禁军士兵们已经帮赵军医把手掌从长钉上面拔了出来。
手掌一下子脱离了长钉,顿时血流如注,边上的禁军士兵立即把准备好的止痛粉撒了上去,那止痛粉刺激性很大,那一下简直如同往伤口上撒盐一般,疼的赵军医又是一声惨嚎,拉牛牛疼出来了。
而赵军医左手手臂的贯穿伤处理起来更加麻烦。手上上并没有多少皮肉,都是骨头,疼起来还算是能够忍受得住,但是手臂上的伤口却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禁军士兵们都是粗枝大叶的糙汉子,平时受伤也都是随意包扎一下了事,赵军医此时却指导他们对自己的伤口进行清洗、消毒、包扎,他们拿刀杀人都异常灵活的手此时却跟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发抖,连个酒瓶子都拿不稳,清洗伤口用的烈酒直接全都泼到了赵军医的伤口上。
赵军医的手臂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被那烈酒一泼,简直就跟被人在子孙根上砍了一刀一样疼。
最后帝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些士兵哪里是在救人,简直就是在趁机报复。他只好自己亲自上手替赵军医包扎,这才没把他活活疼死。
与苏然的这一战,损失了十六名禁军士兵,加上之前自杀的那二十人,现在算算幸存下来的禁军士兵只有三十六人,而且可以说是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
留下六名禁军士兵看守着苏然,帝玄带着其他士兵一起将散落在地上的尸体收集起来集体埋了,草草立了块墓碑,插上几根草捏的香,摆上两块肉干,算是为他们送行。所有人都是咬紧钢牙默不作声,但是通红的眼睛暴露出了此刻他们内心的悲愤。
处理完阵亡兄弟的后事,帝玄带着那三十人回去之前的地方,却发现留下看守苏然的那六名士兵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而坐在原地的赵军医和被绳子绑在十字架上的苏然也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凌乱的绳索。
帝玄连忙上前查看,那些躺在地上的禁军士兵脖子上被人抹了一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鲜血却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查看了那六名被杀的禁军士兵,每个人都是脖子上一道干净利落的刀口,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显然是高手所为。
林伍长也凑过去看了看那几具尸体,又仔细看了看石头滩上留下的脚印,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帝玄说道:“玄百长,这六个兄弟都是被人在同一时间杀死的,而且从地上残留下来的那些凌乱的脚印来看,对手的人数不多,应该是九个人左右。”
一下子又折损了六名士兵,这让帝玄一下子变得头疼不已。现在张百长已经被苏然放倒在地,短时间内是起不来了,邵杰此时还是睡的跟猪一样,苏然也莫名其妙地中了邪,最后还被不知名的高手给救走,还连带着唯一懂医术的赵军医也一并掳走,。
不过林伍长的话让他眼前一亮:“林伍长何以见得?”
“玄百长你看…”林伍长说着指着地上那些凌乱的泥巴印子,对帝玄说道:“这些就是袭击苏千户和赵军医那群人留下的脚印。”
“只是普通的泥巴印子,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啊!况且石头滩上会留下泥巴印子也很正常,毕竟山里会有山兽到溪边饮水。”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山兽在溪边饮水的同时,也会在石头滩上留下排泄物,但是我之前已经将附近的情况全都查看了一遍,附近没有任何山兽活动的痕迹。”
“而且你看,这泥巴印子上面还有细密的花纹。试问一下,那种山兽的蹄子是长这样的?所以我推断肯定是有人埋伏在咱们附近!”
林伍长的推断一说完,那剩下的二十九个禁军士兵立即拔刀在手,紧张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