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又是重重一击,帝玄手中的弑天差点抓不住而掉出去,整个人向后急退六七步,身后的楚兵急忙跑过去将他扶住,这才没有摔个四脚朝天。
而鬼仆也借着青日那一下旱地拔葱,摆脱了他的双腿,连续两个后空翻离开了青日的攻击范围,混浊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惊。
自己的鬼步虽然说不上是独步天下,但怎么说也苦练多年,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但是青日这个胡人,却轻易地破掉了自己的鬼步,化解了和帝玄两人联手攻击,而且还从容地给予反击,将自己和帝玄生生逼退。
如果说帝玄还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以青日的实力击败他很简单,那自己这个经验老到的老鸟,输在青日手上只有一个可能:青日的武艺十分高超,而且在自己之上。
“这下遇到棘手的了!”鬼仆看着面前的青日,开始感觉到一阵阵的头大:“没想到此人身手居然如此了得!”
帝玄揉了揉因为刚刚那一击而酸楚不已的手臂,心中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双血眼恶狠狠地瞪着青日。
“啧啧啧”青日看了看两人,摇起头,肩膀一耸,满脸失望地说道:“想不到传说中视千军万马如无物、取人首级如探囊的鬼步,现在居然会沦落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你们实在是让本狼主太失望了!”
听到青日如此奚落自己和鬼仆,帝玄心里的火立马蹭蹭地冒了上来,大声喝道:“哼,胡狗休要得意!你只不过还没有见识过鬼步的真正厉害之处!”
听到帝玄的反驳,鬼仆立即示意他道:“玄小子!此人乃是劲敌,万万不可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让自己失去内心的平静!”
“无知的黄毛小儿,就让本狼主来教教你!”青日说着脚下连续几个变换,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帝玄跟前,一巴掌扇了过去。他的步法虽然不如鬼步,但是速度也是极快。
没等帝玄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倒飞出去,摔在满地的尸体上。
这一下再次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帝玄的脸色已经由苍白变得蜡黄无比,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冒出来,五道火红的手指印在脸上格外明显。
咬紧牙关,强忍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帝玄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此时变得更加血红。虽然一个人流浪的时候也是受尽了白眼和欺负,但是哪里像此时一样,被自己的敌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他和鬼仆对视一眼,迅速调整了战术,再次和青日斗到一起。这一次两人时而合为一体,正面猛攻,时而转换位置,前后夹击,时而化身恶鬼,以及其阴险毒辣的招式攻击青日全身的要害。
但是青日却依然游刃有余地游弋在两人的攻击之中,看上去十分轻松。他总是能在两人的攻击即将击中要害的时候,堪堪躲开。而且还时不时地发动一下反击,给两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就在帝玄和鬼仆合力围攻青日的同时,边上的混战依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胡兵们仗着人多势众,以人海战术不断地堆填上去,楚兵们虽然勇猛无畏,无奈人数实在太少,每死去一个人,便失去了一份抵挡的力量。失去的力量越来越多,他们很快就被逼到了门洞外,身后五丈就是洞开的东门了。
而雪上加霜的是,城外的胡兵此时也已经冲到了距离吊桥不过五丈的地方,一道闪电落下,将他们那惊慌失措的脸照的清清楚楚,但是也照亮了他们冲回平城的路。
城外的溃败并没有得到任何好转。一场暴雨,将胡兵的优势彻底冲走,而楚兵们因祸得福,在大雨之中越战越勇,再加 上埋伏在胡兵之中的那些细作也开始捣乱,散布谣言,胡兵可以说是兵败如山倒,漫山遍野的胡兵疯狂地涌向平城。
当溃败的胡兵们看到此时正牢牢堵着城门,系着白毛巾的胡兵,心底的怨恨彻底爆发出来。原本之前连日的战败,已经让他们心生不满,虽然将平城洗劫一空,但是却没发现城中有可以让他们发泄**的女人,虽然青日及时安抚了下去,但是怨恨的种子已经在心里悄悄发芽。
而现在,一场大雨莫名其妙地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冲了个一干二净,他们怎么能不恼火,现在居然还堵着城门不让进,一个个更是发疯似地冲了上去,任何人胆敢阻挡他们求生的脚步,那就必须死!
即使是一路湿滑泥泞,但是求生心切的胡兵还是不顾一切地向着东门奔去。短短五丈的距离很快就到,胡兵们并不知道城中发生的一切,他们只知道,自己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杀了那些挡路的白毛巾胡兵。
“给老子让开!”冲在最前面的胡兵大声咆哮着,将手中的刺枪刺入一名楚兵的身体,紧随其后的胡兵挥舞着弯刀冲了进去。
背后突然传来的喊杀声,让在场所有楚兵们心中一紧,他们知道,城外的胡兵们开始涌入城内。
城外的胡兵不顾一切地对着守门的楚兵发动猛攻,更多的人则是挤在了吊桥上。原本可以并排走六匹马的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