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鼓点还在继续。
突击编队的白虎军团放眼望去一边雪白,如同西北的荒原上突然降下的大雪。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马刀、刺枪,伴随着急促的鼓点开始前进。
在突击编队身后,扫荡编队的战士们,也开始随着鼓点的节奏以刀击盾,“吼,吼”、“吼,吼”地呐喊起来。
鼓声、击盾声和呐喊声,雄壮豪迈,在大荒原上鸣响。所有的将士都无法抵御它们的感染,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而远程编队,此时已经架好了床弩、投石机,开始对胡兵进行远程压制。巨大的石块和呼啸的弩箭不断砸入胡兵的阵线之中,不断地击打在胡兵的防线上。
战士们热血沸腾的时候,指挥官却必须保持雪人一般的冷静。
风吹得猛了,太阳爬上了树梢。
“杀!”数十万个胸膛发出最强的共鸣,惊得禽兽飞奔,天地失色。
数万匹烈马践踏着大地,发出隆隆的震动!
白虎军团冲锋在前,与胡兵第一次接触便杀的胡兵将败的他们,刮起一股势不可挡的飓风,掠起漫天的尘土,朝着东门门前的胡兵席卷过去!
白虎军团的马刀和刺枪高高擎起,灰蒙蒙的尘幕也遮不住马刀上淩锐的杀气与寒意!
当年,他们跟随着帝休征战四方,为帝休建国立下汗马功劳。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孔武有力的老兵,披着最坚固的防 护钢甲,骑着速度与耐力都属一流的战马,手持长得骇人的刺枪,如同一群飞驰的铁甲战车,要将任何挡路之人碾成齑粉,誓为捍卫大楚的荣耀而战!
突击编队发起冲锋的同时,禁军左翼和右翼的扫荡编队也开始向前挺进。这是本次会战的主力部队,他们组成了一片黑色的洪流,汹涌地朝对面那块花花绿绿的地毯扑去。
逐水草而居,不断迁徙的胡人,进攻是他们的本能冲动,天生最厌恶防守。当突击编队发起冲锋时,胡人中军的五万前锋部队也已经出击,正面迎击自己的对手。
当突击编队距离敌阵约两百步的时候,胡人轻骑兵开始发威了。
胡人的箭术确实令人叹服,他们排成数列,交替发箭,密集的箭雨几乎没有间歇!
两翼的轻骑兵的箭雨重叠覆盖,更形成威力惊人的交叉火力!
飞蝗般的箭矢和漫天的投枪,朝突击编队的骑兵们迎面扑来,造成相当程度的伤害。不断有骑兵被射杀,无主的战马“噅噅”地嘶鸣着,在战场上狂奔、暴毙。
金黄的荒野被染成了赤红。短短的不到两百米的距离,短短的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根本没有碰上敌军,就有三千余突击编队的骑兵躺卧在地,化作了尸骸。
突击编队的前锋终于跨越这短促而损失惨重的死亡之旅,扑进了胡人的前锋部队中,开始了猛虎军团擅长的肉搏血战!
“杀!”伴随着一声巨喝,两支军队终于碰在了一起,无数冰冷的兵锋在也同时插进了对方的身体,许多年轻的生命还 来不及发出他们的怒吼便已经黯然消逝。
白虎军团的刺枪在仆一接触,便迅速立下战功。长达一丈的刺枪在战马巨大的冲力带动下,将任何试图阻拦在自己面前的骑兵刺个对穿。
带着对一股复仇的快感,白虎军团的骑兵们迅速抛下刺枪,抽出马刀,两眼爆发出嗜血的光芒。驻守京畿实非所愿,横刀立马、纵横沙场,才是吾辈之宿命!
面对着汹涌的白虎军团,对面的胡人骑兵不甘示弱。身为草原草原娇子的他们,骨子里流淌着的,是狼的血液。以身俱来的荣耀让他们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
混战的局面形成后,两翼的轻骑兵为防止误伤,不再密集射出箭雨,而是开始在周围游弋,并不时施放冷箭,为前锋战友提供火力掩护。
统领白虎军团的王子华是第一拨冲入敌阵的人。
他那不需要涂油彩就已经凶神恶煞的模样,连野蛮的胡兵都有些不敢正视,手中的马刀更是疯狂地挥舞,甩出串串炸雷般的破空声,尚未及身,很多胡兵就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白虎军团的重甲骑兵在主将身后接踵而至,其超卓的防护和犀利的冲击,将挡路的胡兵一排排地从马上刺下。敌骑一批批地倒下来,在重甲骑兵的铁蹄践踏下呻吟。
远程编队的床弩和投石机调转了方向,对着胡兵两翼的轻骑兵开始持续压制。愤怒的弩箭和石块完全不是一身皮甲的轻骑兵所能够抵御的,他们很快被迫分散开。
扫荡编队的速度也很快。他们紧跟着冲锋的白虎军团,只要白虎军团打开一道缺口,他们立即扑上去,占领缺口,结成结实的阵线,将缺口不断扩大,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荡着缺口处的胡人骑兵。
扫荡编队两翼的轻骑兵,已经再次和胡人轻骑兵冲撞到了一起。之前与胡人轻骑兵对阵的失败,让每个人内心都压着一团火,现在正是怒火爆发的时候。他们卯足了劲,以密集的箭雨不断对胡人轻骑兵进行杀伤,再换上马刀,与他们展开肉搏战。
胡人轻骑兵哪里料到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