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胡兵骑兵在长官的咆哮声中不断地调整着队形,力求将檑木抛出之后的破坏力增加到最大。翻滚的檑木发出一阵阵轰隆轰隆的声音,哗啦作响的铁链,如同地狱勾魂使者手中的勾魂索,等待着收割眼前楚兵的魂魄。
“给老子射!”阿太古咆哮一声,锐利的羽箭冲天而起,呼啸着落入楚兵阵中。楚兵的羽箭已经用尽,没办法发动反击,只好拿起盾牌,和刀盾手一起防御,完全陷入被动的不利局面,但是景天对此却不以为然,胸有成竹地不断下发一道道命令。
“噗!噗!噗!”飞蝗般的羽箭飞入人群,叮叮当当地敲打在楚兵的盾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记,一不留神裸露在外的肢体瞬间便插满了羽箭,有的甚至直接将肢体给削断,足见胡兵羽箭的密集程度。
连续不断的羽箭拼命地落在楚兵的头上,虽然有圆盾的保护,但是仍然有羽箭不断地穿过缝隙,击中躲藏在后的一名楚兵,那名楚兵惨叫一声,当场死于非命,倒向站在身后的楚兵。站在后面的楚兵想要伸手去扶,却立即被迎面而来的羽箭活活地钉在当场,整个龟甲阵中立即出现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缺口。
“乌拉!”胡兵高喊着调整了箭头,对准了楚兵阵线上的缺口拼命射箭。幸好楚兵的军官们沉着冷静,迅速将缺口堵上,才没有让缺口继续扩大。
胡人骑兵蜂拥而至,距离楚兵阵线还有六十步的距离。
“床弩手,零度平射。”景天冷静地下令道。床弩虽然射速慢,但胜在威力巨大,再加上特制的弩箭直接平射。怒射的弩箭展开双翼,雪亮的刀刃没有对胡兵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却成功地削断了马腿。
胡兵胯下的战马悲鸣一声,重重地往前冲倒,整个身体因为惯性还在前冲,然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再也爬不起来。马背上的骑兵被这股惯性带着,直接向前飞了出去,脸朝下摔在地上。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前排骑兵的突然倒地,马背上绑着的铁链一下子就掉在地上。马蹄踏上去,脚下重心不稳,直接打滑,直接拐了马腿,连带着马背上的骑兵倒在地上,一排接一排的胡兵倒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哀嚎。
“妈的!该死的王强,有这东西为什么不报告!”几个万夫长几乎同时骂道。怪异的弩箭杀伤力大,连带效果更是惊人。没有胡兵是被那怪异的弩箭杀死,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马蹄下和铁链檑木下。
趁着楚兵重新装填弩箭的功夫,几个万夫长迅速调整方向,在箭雨的掩护下,依靠着胡马的速度优势,再次向楚兵冲杀过去只要成功突入楚兵阵中,迎接他们的,将士一场血雨腥风。而此时距离楚兵只剩下三十步。
“出枪!”景天又是一道令下。龟甲阵中的楚兵迅速行动,一杆又一杆涂成银色的怪枪送到前排士兵手中,长枪长达二丈五尺,那些站在前排的楚兵看着手中的长枪,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握紧枪杆,从圆盾间的缝隙里悄悄伸出去,整个 龟甲阵瞬间成为了一只长刺的刺猬。要是帝玄站在当场,一定对这枪非常熟悉。此枪正是在城墙上救下他的功臣。
箭雨还在不停落下,但是带来的震撼对于楚兵来说已经小了很多,许多楚兵脸上已经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有了利器在手,胡兵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床弩手,平射!”随着景天一声令下,楚兵的床弩调整方向,再次发出一声声低沉的怒吼,长翅膀的弩箭继续收割着胡兵的马腿,几个万夫长怒吼连连,但是对这弩箭却完全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郎们一个个倒下。
只剩十步了,但此时身后拖着檑木的骑兵已经损失殆尽。跟在后面的骑兵立即收起弓箭,拔出弯刀和五尺刺枪,嚎叫着 冲了上去。只要与楚兵展开近战,凭借着身体的优势和战马带来的冲击力,定能杀的楚兵全军覆没。
阿太古冷冷地看着突然变成刺猬的楚兵龟甲阵,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有几根檑木击中他们,必将在楚兵的防线上撕开一道大口子,到时候再对口子来个突破,功劳将理所当然地落在自己手中。
“哗啦哗啦!”幸存下来的檑木重重地抛向楚兵阵线,三角形尖刺被落日余晖镀上了一层妖艳的红色,如同死神张开他那血盆大口,露出里面锋利的獠牙。
“铛!”檑木重重地砸在楚兵的龟甲阵上,当场砸死几个楚兵,躲在龟甲阵中的楚兵立即向两边退去,放任檑木从自家阵中滚过,再迅速合拢,重新组成一个完整的龟甲阵,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仿佛这檑木始终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轮稀稀拉拉的箭雨之后,胡兵踩着兄弟和战马的血肉,终于冲到了阵前。挺起手中的刺枪,借着战马的冲力,试图借此突破楚兵龟甲阵。
迎接他们的是二丈五尺长的怪枪和同样骁勇善战的楚兵。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手持弯刀和五尺刺枪的胡兵完全没有办法应对,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突破那怪枪的攻击范围。反而是楚兵利用手中的怪枪不断地刺出、收回、再刺出,下手狠辣,只要是被怪枪刺中的,无不哀嚎着倒地。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加上人员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