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将军,怎么样,老夫所送的礼绝对不简单吧!”胡人使者笑吟吟地看着景天问道,深邃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种自信,一种万事万物尽在掌握的自信。
景天听到了胡人使者的话,轻轻地咳了一声,将心神从那盒子收回,问道:“果然不简单。请问使者,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
“呵呵,有一天,一个穿你们这种盔甲的人误打误撞闯入了我胡军大营,老夫本想留个活口给您送来,无奈手下的儿郎们杀敌心切,将他杀死了!”胡人使者说着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摇了摇:“景将军,你也知道,最近天气炎热,尸身保存不易,老夫就把头颅给留了下来,尸身好像被丢掉了!”
原来,那木盒之中装着的,居然是苏然的头颅。
“照使者这么说,景某人还得感谢使者将头颅送回来咯?”景天阴沉着脸说道,手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景将军严重了!老夫不过只是好心帮一下忙而已。汉人最讲究的就是叶落归根,现在将此人的头颅带回来,也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胡人使者说着对景天拱了拱手,道:“景将军,还是将这头颅收好,好生安葬吧!”
“我操你祖宗!”秦豹看着那个木盒子,越看越伤心,越看越生气,终于爆发了!他突然从景天后面跳到前面,抽出长刀,脚下连续的加速,迅速冲到胡人使者面前,双手握刀,直直地朝着那胡人使者头上砍去。
景天等人想拉住秦豹,但是秦豹的速度实在太快,等到他反应过来,秦豹已经冲到了呐胡人使者面前,举起了手中的刀。
就在景天等人以为又要出事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胡人使者迅速地起身,闪开这一刀,然后抬起一脚踹向秦豹腰间。秦豹见状,立刻转身,反手又是一刀看向胡人使者踹过来的脚。
那胡人使者收回脚,一个冲步,贴近秦豹的身体,秦豹躲闪不及,被胡人使者抓住手上的脉门,手一疼,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胡人使者并没有因为卸掉了秦豹的刀而后退,反而是一记肩撞撞在秦豹的胸口。秦豹被这一记撞的重心不稳,连退数步,幸好站在后面的人立即冲上来将秦豹扶住,才没有摔倒。
胡人使者迅速后退几步,抖了抖衣服,稳稳地坐回了椅子里。整个过程不过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
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这胡人老头身手居然这么好!”
秦豹吃了个闷亏,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大吼一声,挣脱开扶住自己的手,正要再冲上去,景天立即将他叫住:“秦豹,不得无礼!”
胡人使者坐在椅子里,打开折扇,轻轻地摇了摇,满脸戏谑地说道:“景将军,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难道这就是你们汉人的待客之道,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汉人做的事情?”
“呵呵,使者说笑了!”景天挥退秦豹,尴尬地笑了笑道:“兄弟情深,要是使者碰上了,恐怕也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吧。还望使者多多体谅!”
“景将军,希望你约束好你的部下!我这次来是为了减少无谓的伤亡而来。”胡人使者看着景天,慢慢地说道:“希望景将军别误解我的好心!”
“接下来使者要说的,恐怕就是劝降之类的了吧!”景天突然面色一凛:“要是这些话,使者你就不必再说了!我景某人只有一句话:要么你们退兵,要么我们同归于尽!”
“呵呵,景将军不必这么急着拒绝老夫,等老夫说完之后您在决定也不迟!”胡人使者依旧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景将军,眼下的情况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你们守军经历几场大战,现在不过是区区两万之众,而我大魏还有十万勇士正在城外虎视眈眈!”
“而且,你们楚军的那三十万大军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胡人使者说着将一块腰牌丢到景天手上。
景天接过腰牌,只觉得入手沉重,仔细一看,心中一紧,这手上的腰牌通体黄金铸成,两条四爪金蟒张牙舞爪,上书第一骁将四字,这不是别人的腰牌,正是当朝皇帝御赐给李广的第一骁将腰牌。
“你是从何处得到这块腰牌的?”景天紧紧地抓着手中的金牌问道,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是眼神之中所流露出来的紧张和愤怒却被那胡人使者敏锐地捕捉到了。
“呵呵,要是景将军喜欢那块金牌,那老夫送给景将军就是了!”胡人使者慢慢悠悠地摇着扇子:“景将军,老夫刚刚动了一下,口渴的紧!”
景天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亲兵又给那胡人使者换了一杯茶。那胡人使者端起茶碗,轻轻地呷了一口,摇了摇头:“老夫都喝了两碗,还是没办法适应这茶的味道啊!”
“使者,有话请说,要是不打算说的话,景某只好安排人送使者出城了!我们战场上见!”景天说着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景将军,别急!”胡人使者放下茶碗,叫住景天:“景将军,真心想不通你们大楚朝廷都成这样了,你还为他卖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