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跑了只老羊,送来一只小羊羔,不错不错!看来今天口福不浅啊!”任杰冲着帝玄使劲地咽了一口口水,上下打量着帝玄:“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很好!”
“休要猖狂,狗贼纳命来吧!”帝玄说着挽了几个刀花,脚下踩着同样的步法冲了上去。
“看来也是个练过鬼步的人呢,不知道你和那个叫鬼仆的人是什么关系?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要是他知道自己儿子被我吃掉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哈哈哈哈。。。”任杰笑着消失在帝玄面前,他的话却还在空中回荡。
“你和鬼仆叔叔到底什么关系!”帝玄识破了任杰的步法,一刀砍向算好的任杰即将出现的地方,只听见“叮”的一声,帝玄一刀砍在了任杰的弯刀上,并没有伤到任杰一分。
“鬼仆叔叔?原来你不是他儿子啊,这样就不好玩了呢!”鬼仆笑着挡下这一刀,又从帝玄面前消失:“我还想看看这千年不哭的鬼仆哭起来是多么惊天动地呢!”
“胡贼休要得意!”帝玄一个转身,又是凌空一刀逼的任杰现身,然后脚下迅速几个腾挪,消失在任杰面前。
“臭小子还有两手啊!”任杰说着将手上的弯刀舞的密不透风,只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
秦豹此时已经将胡兵全部赶下城墙,带着人将帝玄和任杰围在了中间,只见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在场中交战,见招拆招,杀的难解难分。
任杰暼了一眼,发现四周的胡兵都已经被击退,城墙已经为楚军士兵重新占领,而城下的杜拜此时正在组织新一波的攻击,城墙下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了喊杀声,似乎是新一波的胡兵已经冲到了城下。
“不能这么陪这小子耗下去了,必须为攻上来的儿郎们打开一条通路!”任杰心想。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中门大开。帝玄不知是计,抓住这个机会迅速上前,手中长刀直指任杰心口。
任杰抓住机会,一记扫堂腿将帝玄横扫在地。帝玄没有料到突然袭击,一下子被扫倒在地,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女墙上,虽然有头盔的保护但是还是把他摔的头晕眼花,一下子躺在地上反应不过来。
任杰正想冲上前去补上一刀结束帝玄的性命,此时已经有一片弓箭射到。任杰不敢托大,挥舞着弯刀将羽箭打落身前,返身冲入人群,正要大开杀戒为城墙下进攻的胡兵打开通路。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突然从后阵传来,这是撤退的鼓声。
“难道大营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任杰心想。趁着他这一愣的功夫,秦豹立刻冲上前来,冲着任杰的脖颈就是一刀。
没想到任杰头一低,闪过那一刀,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楚军士兵对着城墙下又是一阵箭雨,城墙下传来一阵胡兵的惨叫声。帝玄连忙往城墙下看去,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任杰灵巧如猿猴一般接着射入城墙的弩箭上下翻飞,楚军士兵的箭雨连他的衣角都粘不到。
任杰跳到地上,对着城墙上的帝玄嘿嘿一笑:“小子,等着我!”说完头也不回地在城墙下士兵的护卫下从容离开。
“胡贼休走!”帝玄缓过劲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大喊着丢出一根绳索准备顺着绳索滑下去,景天立即将帝玄叫住:“玄小子,穷寇莫追!”
“是,老师!”帝玄看了一眼任杰离开的方向,一跺脚,跳下女墙,来到景天面前。
一场大战过后,城墙上尸横遍地,尸体一具接一具重重叠叠地倒在一起,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分不清楚是胡兵的还是楚军的;有的尸体上的火还在缓缓燃烧,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四处飘散着一股肉香味混合着焦糊味;一些重伤员无力地或依靠着城墙,或躺在城墙上低声呻吟着;他们身下的城砖已经被烧的漆黑一片,有的城砖已经被烧的开裂,用手轻轻一碰就剥落下一大块;猩红的血水泛着油光,顺着城墙上的排水孔流出城外,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混合着肉香味和焦糊味,让整个西门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我们打败胡人了,我们打败胡人了!”城墙上还活着的楚军士兵看到城下那如潮一般退去的胡兵,激动地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大声欢呼道。那些新征召入伍的新兵此时已经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与同伴拥抱在一起。
而老兵则是一脸平静地自发去打扫战场。作为跟随着景天驻守平城这个边城这么久的老兵,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已经麻木了。
将尸体碎块能够拼凑整齐的尽量弄好,给自己已经阵亡的弟兄留个全尸;将完整的尸体一具具摆放好,将他们的脸擦干净,让他们好体面的上路;摘下尸体上可以辨识姓名身份的物件,记好名字交给自己的长官。一切都是进行地那么井然有序。
“收拢军队,严密防守,不能再让胡人钻了空子!”景天坐在地上下令道:“玄小子,我给你两百人,你带人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弟兄,尽快救治,阵亡的弟兄尽快火化;那些胡兵尽快处理干净,以免在城里引起瘟疫!”对于景天这个平城的守将来说,悼念自己那些阵亡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