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狼主有令!站在屋檐下的就是景天,杀了他,赏金千两!要是活捉,赏金万两,官升三级!”率领此次攻城胡兵的万夫长帖木儿此时也已经提刀冲上了城头,夜袭的成功让他颇为沾沾自喜。
“铛!”帝玄一刀当下一名绿腰带头目的一记狼牙棒,整个右手手臂被震的发麻。但是那胡兵头目也没有讨到好,被帝玄身边的楚军士兵伺机刺出的长枪挑落城墙。
帝玄起身,看到了整个四方形城防上的火光,看到了有人在火光之中跳舞,但是只是舞动了几下便趴着不动了。城内此时已经是火光冲天,一队队临时征召的民夫正忙碌地提着水桶灭火,一队队士兵从他们身边经过,不断地去加强四门的防御。
“嗖!”又是一支弩箭射出,又有一辆巢车被射中起火,摇摇晃晃地砸向了旁边的巢车,连带着这一排五辆巢车全部轰然倒地,在城下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片西门城墙。
巢车上的胡兵已经发现了对自己造成了极大威胁的帝玄,立即调转箭头朝着帝玄射去。飞蝗一般的火箭直扑帝玄所在的敌台,叮叮当当的火箭全部都射在了帝玄身前的塔盾上,擦出一朵朵火花之后掉落在地,箭头上的火团依然还在缓缓燃烧,将帝玄的脸映的通红。
帝玄带着几名士兵缩在塔盾后面,有三座巢车掉转了方向,朝着帝玄所在的敌台不断地射出手中的火箭,势要把帝玄当场射成烧猪。帝玄和那几名士兵被压的完全不敢抬头,接连不断的火箭从头顶穿过,甚至点燃了头盔上的红缨,吓的那名楚军士兵以为自己头发着火了,赶紧把头盔摘下来使劲拍打自己的头。
“哇呀呀!”胡兵冲破了挡在面前的又一队楚军士兵,挥舞着弯刀怪叫着冲向帝玄。此时的城墙已经是一片火海,胡兵仗着巢车的优势不断地向着楚军士兵疯狂地投射着火箭。就在帝玄身边,三支火箭射到了一名楚军士兵身上,虽然火箭没有穿透那名士兵的盔甲,但是却点燃了他的衣袍,幸好旁边的士兵救援及时,才没有被活活烧死。但是帝玄却亲眼 看到远处有一名中箭的士兵因为不忍疼痛而冲入胡兵阵中,被砍的稀烂。
而景天此时也已经与帖木儿率领的胡兵斗在了一起,脚下的步法飘逸自如,手中的长刀如同灵蛇吐信,每一次长刀递出,就有一个胡人捂着脖子,口中呜咽几声之后,倒在地上,连挣扎都没有。
“景天小儿,可敢与老子一战!”帖木儿一刀将挡在面前的楚军士兵的喉咙切开,大吼着挥舞着洗月弯刀冲到景天面前:“你的人头老子收下了,受死吧!”
“哼!”景天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帖木儿的挑衅,反手一刀,一名想要从背后偷袭的胡兵立即身首异处。
“妈的,居然敢小瞧老子!老子让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后悔!”帖木儿说着直接冲向景天,双手洗月弯刀直接砍向景天腰际。
“铛!”的一声,景天此时已经挥刀将帖木儿的弯刀挡开,反手又是一刀,脚下一个冲步,手肘直接向帖木儿面门招呼。
帖木儿连退数步,身形一矮,向前一滚,堪堪躲过那一计肘击;手上弯刀也不停顿,向着景天的下盘连续砍出数刀,势要斩断景天的双腿。
景天见一击不着,却突然觉得下盘劲风习习,立即向后连续两个后空翻,避开帖木儿的刀锋。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柄长刀,双刀挥舞得得心应手,配合他那飘逸的步法,直接无视帖木儿,直接杀入胡兵阵线,如同一台绞肉机一般在胡兵阵线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所到之处胡兵无不退避。
“无耻小儿,与老子一战!”帖木儿连续两次被景天无视,大为光火,摘下头上的帽子一把摔在地上,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压低身形,弯刀拖地,一个加速,抡圆了朝着景天头上砍去。
景天依然无视他,反而抬脚将一名胡兵踢到帖木儿面前,身子借着那名胡兵身体传来的反弹力跳开三步,与帖木儿拉开了距离,冲入胡兵阵线又是一阵砍杀。
那名倒霉的胡兵睁大眼睛,看着帖木儿的弯刀离自己的脑门越来越近,只觉得一阵剧痛,紧接着便什么意识都消失,被帖木儿活生生地将头颅砍成两半,脑浆撒了一地。
景天在胡人阵线中冲杀一阵,渐渐地帮助楚军守军扳回了劣势。城墙上的楚军士兵看到自己的将军如此勇猛无双,大受鼓舞,握紧手中的长刀,不顾一切地跟在景天身后,将胡兵杀的鬼哭狼嚎,跳城摔死的不计其数。
城内的街道上,一队队士兵在邵杰的带领下正高举着火把不断地赶往西门,巢车内胡兵的火箭并没有拖延他们丝毫的脚步,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火速驰援西门,击退胡兵。
帖木儿眼看着自己的儿郎被景天带领的楚军杀的节节败退,朝着城外的巢车大声喊道:“狗日的,为什么听了,还不快点支援,要是晚了老子饶不了你们!”
“呼”一片密如蝗虫的火箭扑面而来,景天立即打呼一声:“举盾!”
惨嚎声响起,刚刚还在城墙上与胡兵战成一团的楚军士兵,就被那一片箭雨射杀了一片,一具具尸体或坐或躺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