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自从发现胡人踪迹之后便消失的泰富此时出现了。但是此时的泰富似乎已经重伤昏迷,在鬼仆的搀扶下来到平城北门护城河边。
城楼上的楚军士兵很快便发现了城下的鬼仆和泰富,对着两人大喊道:“城下何人,还不赶紧站住,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鬼仆嘶哑着嗓音对着城上大喊道:“城上的兄弟,请速速放下吊桥,我等不是奸细!”
“有何为证?”
鬼仆弯腰取出泰富藏在靴底的腰牌绑在自己的鬼剑上,朝着城楼上奋力甩去。鬼剑带着腰牌朝着城楼直飞而去,直接钉在喊话的士兵的耳边,颤抖的鬼剑不断发出嗡嗡声,吓得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站在旁边的士兵直愣愣地看着面前这把黑呼呼的古怪的剑,在太阳光下一点反光都没有,反而吸收了阳光一般。那些士兵就这么看着鬼剑,谁都不敢上前。
那个被吓地差点跪下的士兵此时扶着柱子站了起来,刚刚被一把剑吓到实在是让他大为光火,脑子一热,上前握住剑柄便要拔剑。怎料这鬼剑直接钉入门柱一尺深,任他怎么拔都拔不下来,只好解下绑在上面的腰牌,拿给值守的百长。
值守的百长一看,正是泰富的腰牌。他立即下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将泰富和鬼仆接入城中,并立即派人通知了景天。
没多久,景天便带着帝玄和其他人赶了过来。帝玄看到泰富瘫倒在鬼仆身上,眉头紧皱,还不断咳嗽,不时咳出血来,立即冲上前去扶住泰富问道:“鬼叔叔,泰叔叔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鬼仆把泰富放到地上,对着帝玄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找大夫替他疗伤,晚了就来不及了!”
“快快快,你,去把军医叫过来;你们几个,赶紧把担架拿过来,把泰富抬到景府里面去!”景天见状立即对着身边的人下令道。
所有人迅速行动,小心翼翼地将泰富抬上担架运到景府。很快军医便来到景府,为泰富诊断一番之后起身对着景天等人说道:“将军,泰管家似乎是受到了重击,胸前肋骨断了两根,气息紊乱,不过万幸的是肋骨没有刺入脏腑。但是体内淤血淤积,必须及时排出,不然便会有性命之虞。。。”
军医的话刚说了一半,帝玄便急切地问道:“那军医,有什么办法吗?”
“玄小子,不得无礼!军医,您继续说。”景天挥手让帝玄停下,示意军医继续说。
“将军,老夫这就为泰管家施针。”军医说着从随身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包,摊在桌子上,布包里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大大小小粗细各异的银针,直看得帝玄等人心里发憷。
军医熟练地拿起银针,插在各处穴位上,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嘶嘶声,泰富的呼吸慢慢地开始平稳起来。又过了半个时辰,泰富突然头一偏,哇的一声一大块血块吐了出来。
军医收起银针,用绷带在泰富受伤的部位缠绕了几圈,固定好折断的肋骨,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点点的黑色粉末,化在水里喂泰富喝下。
过了一会儿,泰富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军医把了把脉,舒了口气,拿起纸笔写下一张药方,交给景天:“将军,老夫已为泰管家除去淤血。这是一剂活血化瘀的方子,煎煮时两碗水煎成半碗水即可,需连服三个月。这小瓶子里 装的是老夫新近发现的一剂止痛药,对于止痛有奇效,但是此药多服会有性命之虞,一日最多服用一钱,切记!”
“多谢军医!”景天拿着军医递给他的小瓷瓶说道:“军医,不知这药还有没有,我希望可以多备一些,这样可以减少士兵们的痛楚!”
“将军爱兵如子,老夫实在佩服。只是这药配制费时费力,但是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那就有劳军医了!”景天说着陪着军医一起出去。
送走军医,景天返回到景府。此时鬼仆走到景天身边,递给景天一个木盒子,附耳说道:“将军,这是泰富历经九死一生从胡人大营之中偷出来的关于胡人的情报,请您过目!”
景天接过木盒子并没有打开,而是收入怀中,对着帝玄等人说道:“大家都下去吧,让泰富好好休养!”
“是,将军!”众人说着退出泰富的房间。
“报!”一名传令兵飞快地冲了进来,差点撞到景天。
景天扶起那名士兵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将军,胡人围城了!”
胡人的三十万大军此时已经在城外五里处集结完毕,将平城四面围了个水泄不通。景天等人急匆匆地跟着那名传令兵登上城楼,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帐篷一顶接着一顶,仿佛一条盘在地面的巨蛇,将平城围在中间。而平城就是被捆住的猎物,等待他的,似乎只有被巨蛇挤压而死的命运。
就在胡人围城大营里,一派忙碌的景象。张正杰正在工地上指挥着手下来来往往,搬运着巨大的木制部件,似乎正在组装着巨大的战争机器。
青日站在后面,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满意地看着眼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