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皇宫养心殿,帝休还沉浸在睡梦之中,周正、王威和陆尚便来到养心殿门口,二话不说,三人一齐跪在殿前。
这可吓坏了那些个值守的禁军:这三位御史一大把年纪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值守的禁军统领于华立接到手下来报,即跑去告诉了叶精忠。叶精忠心想:“这三位御史不会是来逼帝休上朝的吧? 这可不行,这帝休一上朝,肯定得下令抗击胡人,从各地方调兵,这对主公不利啊。不行,我必须阻止。”
打定主意,叶精忠对于华摆摆手,对他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三位大人,我会尽快去禀报皇上的,下去吧!”
“是,公公!”于华领命来到陆尚三人面前,对他们说道:“三位大人,你们先回去吧,叶公公会禀报皇上的!”
“多谢于统领,不过我们三人见不到皇上是绝对不会走的!只要皇上一天不出来,我们就一直跪在这里!”陆尚看着于华,口气坚决地说道。
“陆大人,王大人,周大人,你们这是何苦呢?”于华苦笑着看着陆尚三人:“皇上的脾气您几位不是不知道。皇上日理万机,现在还在休息,您三位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啊!”
“于统领,你不必劝我们了,我等心意已定,不见到皇上是不会回去的!于统领您还是请回吧!”三人以异常坚定的口气说道。
于华无奈,只好再跑去告诉叶精忠。叶精忠却是一脸淡然,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于统领,惊动了皇上,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你自己看着办吧!”
“唉!”于华叹了口气,命手下人给陆尚三人拿去垫子、油纸伞。
到了午时,火辣辣的太阳高高挂在半空中,向着他下方的世界投下无限的热量,养心殿前的石板已经被晒的发烫,热浪袭人。陆尚三人跪在殿前,虽然于华命人拿来垫子和油纸伞,但是依然跪得两腿发酸,被太阳晒的浑身汗流浃背,脸上的汗水突突地往外冒,滴答滴答滴落到身前的石板上,没一会儿便化作蒸汽消失不见。
帝休此时悠悠醒来,命人推开窗户,却看到陆尚三人跪在殿外。
“怎么回事,殿外为何有人跪着?”帝休把叶精忠召唤到跟前问道。
叶精忠低头说道:“皇上,陆大人、王大人和周大人跪在殿外求见。老奴看您睡的正香,就没敢打搅您!”
“混帐东西!”帝休一巴掌将叶精忠扇了个眼冒金星:“为何不叫醒朕?”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叶精忠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奴才这就去叫三位大人!”
叶精忠跑出养心殿,摸着脸上火辣辣的掌印咒骂道:“该死的帝休,别等到你落到老子手里,不然老子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来到陆尚三人面前,叶精忠对着他们说道:“三位大人,皇上召见!”
“皇上总算肯见我们了!多谢公公!”陆尚说着便要起身,但是因为跪的太久,加上年事已高,刚站起来,只觉得两眼发黑,两腿发麻,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边上的禁军士兵见状立即上前扶住。就这样,陆尚三人在禁军士兵的搀扶下进入养心殿。
“微臣参见皇上!”陆尚三人对着帝休跪下说道。
“起来吧!”帝休看着陆尚三人说道:“不知三位大人这么早来,所为何事啊?”
“皇上,平城告急,胡人三十万大军距离平城不过百里!”
“什么!”帝休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皇上,前几日您已经知晓此消息,不过您说您身体不适,便将此事耽搁下来了!”
“看朕这记性!”帝休一拍脑门:“现在胡人去向如何?”
“皇上,前几日前线来报,那胡人大军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传朕口谕,立即宣文武百官上朝!”帝休对着站在身边的叶精忠说道。叶精忠答了一句,立即跑了下去。
皇宫太和殿,皇帝召见群臣,上早朝商议国家大事之所。此时帝休已经换好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文武大臣都陆陆续续走进了太和殿走到自己的位子站好。帝休对着底下问道:
“三十万胡人大军兵临青州平城,不知道诸位爱卿可有解围之策?”
“启禀皇上,臣以为,眼下大楚立国二十年,根基不稳。可以命令平城大小官员百姓弃守,全部撤退到青城,在青城守住防线,待来日稳定根基,再行收复。”工部尚书高杰率先站了出来。
“皇上,高大人的意见不可取。胡人于我大楚立国之时,便攫取我燕云锦三州,可见其狼子野心。再将平城让出,胡人以为我大楚无可战之兵,可用之将,定当大举来犯。届时我大楚将颜面尽失,百姓寒心,有亡国之虞啊!”靖南王帝胜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王爷,我大楚根基未稳,百姓需要休养生息,此时起兵,虽能胜,然受苦的还是百姓。”高杰立即反驳道。
“高大人,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