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冲去景府不知去向,景天等人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他回来,只好差人出去寻找。大家也都没了心情,简单吃过之后便各自回去了。
景天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叹气,睡在身边的陆飞雪忍不住问道:“老爷,这使者被杀一案不是破了吗?况且人也救了,凶手也已经伏法,还顺带击败了胡人的大军,你还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
“飞雪,你不懂!我担心的是:虽然凶手已经伏法,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并没有得到任何惩罚,虽然知道他是幕后主使,但是证据不足,完全没办法让幕后主使真正浮出水面,这案子破与没破,又有什么区别呢?伏法的不过是下面的小鱼小虾。我最怕的就是他来报复,到时候你们就危险了!”
“放心吧老爷,我怎么说也嫁给你你十五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实在不行我可以去找我父亲,相信以他的能力还是可以处理的。”
“我的夫人呦!”景天转过头轻抚着陆飞雪的脸庞说道:“只怕此人的势力和权利连陆大人都惹不起啊!”
“你是说。。。”陆飞雪难以置信地看着景天:“朝中有品级更高的官员牵扯其中?”
“是啊!”景天点点头:“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算了,老爷,别去想了,人生难免一死,活得问心无愧就好!你我还是早点歇息吧!”
泰富回到房中,取出藏于暗格之中的弑天,打开盒子对着烛光,轻轻地抚摸着刀上那古朴的花纹,喃喃自语道:“弑天啊弑天,你为何要在此时出现,难道天下真的即将大乱?”
“泰叔叔,你在想什么呢?”玄从外面走了进来。玄晚上本想去紫辰那边看看,没想到紫辰自从玄下午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便对玄不理不睬,怎么哄都哄不好。
“哦,没什么。玄小子,我叫你看的兵书你看的怎么样了?”泰富将盒子盖上问道。
“嗯,都已经看过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玄挠挠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泰叔叔,你说这天底下为什么要打仗呢?你看吧,打仗要死这么多人,花这么多钱,费那么多脑子,为什么偏偏还是那么多人喜欢打仗?”
“玄小子,你要知道,人性总是自私的。你想想看,打仗可以升官发财,可以得到土地,可以得到钱财,得到江山和美人,换谁谁不愿意呢?”
“可是我还是不喜欢打仗,我觉得我们现在过的就挺好的,每天无忧无虑,多好!”
“玄小子,你不是说要当大将军吗,你上次还带着那么多弟兄去打仗?”泰富笑眯眯地看着玄:“怎么突然这么没志气了?”
“打仗不好,要死这么多人。上次牺牲的弟兄我去过他们家里,把遗物和抚恤金交给他们家人的时候他们的家人哭的死去活来,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这样的场景!”说起来玄的鼻子就发酸,一抽一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玄小子,很多事情是由不得我们的。有道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道如此,你我又何必过分执着?”泰富叹了口气:“顺天而为吧!玄小子,早点睡吧!”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将整片大地照的宛如白昼。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支为数十人的小队潜行在平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灵巧地躲过巡逻的士兵,来到景府门前。
景府大门紧闭,因为之前遭受过袭击的缘故,所以景府四周都加强了戒备,巡逻的士兵并不间断。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不断从潜行小队藏身的拐角走过,不过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
潜行小队的头领打了个暗号,跟在身后的人立即冲了上去,没过一会儿,每个人拖着一具巡逻的士兵的尸体回来了。
“你们赶紧换上衣服,待会儿架着我,假装抓到一个细作去敲景府的门,把景天骗出来,再等我号令!号令一起,你们立即冲进去,一个不留!事成之后,城北客栈集合。”领头人对着手下下令道。他正是此次吴极派出来刺杀景天的:沈昌。
沈昌布置完毕,手下人也已经换好衣服,架着沈昌走到景府门口。
其中一人用力地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卑职有事求见景将军!”
“谁啊,这么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中年男子嘟囔着打着哈欠,提着灯笼打开大门问道:“你们找老爷有什么事吗?”
“麻烦这位老兄通报一声,我们抓到了一名胡人细作,带过来交由将军处置!”敲门的那人指了指身后五花大绑,被两人抬着的沈昌说道。
“等着!”那名中年男子关上大门走了回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你们都跟我来吧!”
“多谢老兄!”敲门的那人手背到身后打了个手势,其他人会意地点点头,跟了进去。
景天此时已经穿好衣服,端坐在大堂上,疑惑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士兵问道:“你们有没有审问过此人?”
“启禀将军,因为细作之事事关重大,所以卑职不敢轻易审问,特带来交您处置!”
景天正要开口,突然发现这队人穿伍长盔甲的人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