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跟着景天来到住处。帝释也没多废话,客套几句之后便直奔主题。
“景将军,不知你最近有没有听说,精绝使者在青州境内被响马截杀一事?”
“回帝统领,此事末将确有耳闻。”
“那景将军可知是哪路响马所为?”帝释抚摸着手上的扳指,语气十分玩味。
“末将孤陋寡闻,实在不知。”景天一听此话,便意识到帝释有意想要问些什么。
“景将军,皇上对此事十分重视,命令在下亲自督办。不知景将军可否为在下提供一些线索?”
“帝统领,末将久居军中,醉心兵法,对此事并不是十分知情。”
“景将军,此次精绝使者来访,路线极为保密,连吴人最精锐的锦衣卫都不知晓,只有朝中几位御史知道,为何偏偏就在青州地界上出事了呢?”帝释继续旁敲侧击,希望可以从景天口中得知一二。
“回帝大人,想来那响马定是偶然路过,发现精绝使者车队装饰豪华,见财起意。”景天被帝释看得十分不自在,心中不由得恼怒“这摆明了就说我是那贼人了,岂有此理!”
“果真如此?”帝释看向景天,双眼之中充满不相信,“在下收到线报,据说此次截杀有平城官员参与其中。”
“帝大人,此事其中定然有诈。截杀使者之事非同小可,要是精绝人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交代,必将起兵犯楚。而我青州离精绝国最近,首当其冲便是我青州。试问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景天立即反驳了帝释的话。
“如此甚好。我大楚皆是忠君爱国之士,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帝释打了个哈哈,“劳烦景将军在在下查案期间给予协助。”
“末将定当尽力而为!”
“景将军,在下车马劳顿那么久,想休息一下了。”帝释打了个哈欠。
“当然,末将告退!”景天说着便退了出去。
“鬼仆,你怎么看待景天这人?”帝释等到景天退出门外,转身对着房间角落问了一句。
“回主公,小人已经查探过,这景天为人正直,应该不像是在说假话。”墙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
“何以见得?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再正直的人在利益面前都会叛变!”帝释背起双手,看着墙上的字画。
“主公,当年景天因为看不惯靖南王帝天在朝中独揽大权,结党营私而多次上书弹劾,结果遭到靖南王的报复,虽然建国初期战功卓著,以及有众大臣的极力担保而免于削官罢职,但也被贬到平城十年。”
“此人能在平城隐忍十年,不简单啊!鬼仆,你跟景天跟紧一些,必须把景天每天做什么都一一向我禀报。”
此时,窗外几道黑影闪过,匆匆往着知府衙门去了。
知府衙门的密室之中,几个黑衣人跪在一名白衣男子面前,一声不吭。
白衣人面对着墙壁,过了一炷香时间,白衣男子缓缓转身,低声问道:“跟踪帝释可否有什么发现?”
“启禀大人,那帝释似乎已经察觉平城之中有人参与了截杀精绝使者一事。”为首的黑衣人答道,“他正派人调查景天。不过景天此人软硬不吃。”
“居然还号称大楚第一神探,不过可惜他的线索到此为止了。你们几个下去,把一些参与其中的人都处理一下,让所有证据指向景天。”白衣男子对着黑衣人头目说道,“另外派人向王爷求助,请王爷多派些刺杀好手过来。这帝释为人十分狡猾,功夫又好,不好对付!”
“遵命。”为首的黑衣人一个叩首,随即带着手下隐入黑暗之中。
那白衣男子缓步走到灯光下,赫然是平城知府杜胜。杜胜阴沉着脸,冷笑一声:“大楚第一神探,今日我叫你有命来没命回。”
玄吃了邵杰几计栗勺,十分不爽,嘟囔着回到马厩,看着那枣红马道:“马儿马儿,我今天又挨揍了,那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欺负我,你说我要不要去捉拿回来。”
枣红马低着头吃着马槽中的草料。
“唉,你是马,我是人,你怎么可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嘛!”叹了口气,玄坐到一堆草料上翻看着景天给自己的一本兵书。
到了申时,马厩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听说最近来了一匹新马,没有人可以驯服。”
“是啊,听说有个小子一根筋一定要驯服,现在都搬到马厩里住了。”
“哈哈,这小子以为这样就可以驯服了吗?真是可笑。”
随着喧闹声走进来几人。玄抬起头一看,为首的是千户秦豹手下的一名百长,叫杜谦,是知府杜胜的大儿子。杜谦为人嚣张跋扈,不把人看在眼里,经常捉弄取笑玄。
“呦,这不是我们玄八瓣吗?怎么今天没出去遛马呀?我可是等看着你屁股被摔成十六瓣。”杜谦看到坐在草料上的玄就是一阵冷嘲热讽,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玄因为经常拉枣红马出去练,导致时不时从马上摔下来,屁股着地。因此被其他人取外号叫“玄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