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并非,非你不可】
朝皇淡淡一笑,虽然没有刻意端着皇家姿态,可眉宇间隐隐透漏着的威仪,那就算此刻被逼藏身山洞,可身上那王者不容侵犯的气势却不减半分,“云公子当真好福气。”
云岫嘴角轻轻上扬,颇有深意地看着一旁的帝后,笑得云淡风轻,“我从未否认过这一点。”
沐九儿双眸紧锁着帝后,那股感觉,说不上来,很诡异,好像早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般,又好像是血脉之间那种割舍不断的牵扯;如果不是记忆中清楚明白的知道胡梦已经魂归离恨天,如果不是那明显不相同的面容,可能她真的会错认。
“不知皇后娘娘闺名几何”,沐九儿终是没有忍住,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云夫人为何会有这样一问”帝后声音不似一般女子的绵言细语,倒是带着难得的爽朗,好看的小说:。
“没,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沐九儿摆摆手,“只是皇后娘娘与一位故人神似,恍然间错认了。”
“呵呵,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想见见云夫人口中的那位故人呢”,帝后神色柔和,语气婉转,倒是难得的慈祥,“黄良,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云公子和云夫人看座,上茶”,说着抬起头,抿唇一笑,“这里简陋,两位不要嫌弃。”
明明是平凡至极的动作,可在这帝后做来却有着一股旁人无法学来的优雅和尊贵。
“皇后娘娘说笑了”,沐九儿和云岫也没有推辞,只是走到一旁新添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头不再看皇后而是盯着朝皇,“想来褚瑞,呃,三皇子已经将事情给陛下和皇后娘娘汇报过了,今日我们也没打算绕弯子,我可以将治疗鼠疫的药方交给你们。”
“条件”,朝皇抬手端着茶,轻轻拨弄着杯盖,然后才放到唇间却只是抿了一口,从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不难看出身份的尊贵,果然不愧是经过皇家训练的礼仪,虽然她也能做,甚至能做得更好,但对于这些东西她向来无爱,索性便自由自在的,想如何便如何了。
沐九儿嘴角微勾,“陛下果然是个明白人”,像鼠疫药方这种东西,一旦掌握好处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更何况以鼠疫屠城的效果,若是没有沐九儿,只怕整个朝歌就算勉强能保住也会元气大伤,那么理所当然的,沐九儿与他们非亲非故,如何会愿意心甘情愿的给他们提供药方。
“呵呵,人之常情罢了”,经历过这一次的事情,朝皇倒是看淡了许多,眼神扫过自进屋开始就自动站在自己身后充当无声背景墙的褚瑞,“既然是场交易,不管云夫人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交易嘛,不过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将鼠疫药方拿到手。
自他醒来之后,黄良就已经将进来朝歌发生的事情跟他简单的汇报了一下,做了数十年的内务府总管,黄良自然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那些事情楚云承能瞒住别人可却未必能瞒得过黄良。
朝歌超过半数城池爆发鼠疫,这个消息险些让他没给急死,不过后来褚瑞带来了鼠疫药方的消息才让他稍微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沐九儿漫不经心地低首垂眸,看着手上的茶杯,微眯双眼深吸一口气,“既然三皇子能告诉陛下鼠疫药方的事情,那必然也告诉了陛下这鼠疫药方因何而来吧?”
原本以为沐九儿会狮子大开口,可却没想到她却转了话题,“这倒是云夫人想岔了,璃儿虽然告诉朕云夫人手上有我们需要的药方,可这药方来源嘛,还当真没提过。”
“哦?”,沐九儿尾音上扬,挑眉看着朝皇身后的褚瑞。
“不过既然云夫人提到,璃儿说说也无妨”,朝皇也转过身去,对着褚瑞甚是温柔地说道。
褚瑞在心中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知道是躲不过去的,只能长话短说,简单地将楚云飞怎样将宝儿俘虏到盛都,又害宝儿患上鼠疫,沐九儿为救儿子没日没夜的研制药方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其中七星海棠和附生蛊被他给掩去了,至于楚云飞为什么要抓宝儿,又怎样威胁他,不许他给朝皇诊治的事情都语焉不详的一语带过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叙述,朝皇和帝后的脸色却越来越黑,也越来越难看,有些事情就算褚瑞不说,他们也能猜得到,现在他们之所以这样遮遮掩掩,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何尝不是因为那个逆子。
“逆子,逆子”,朝皇啪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发出乓的一声闷响,石桌上的茶杯微微颤抖,泛起几许涟漪,几滴茶水飞溅,在雪白的石桌上印刻下点点水迹,“等朕回宫,就剥夺了那逆子的王位,终身圈禁,云夫人以为如何?”
沐九儿淡淡一笑,果然不愧是坐在那皇位多年的朝皇,只可惜她不是朝歌之人,更不是朝歌皇室之人,她没有义务为他们维持什么狗屁的皇家尊严,她只知道,既然敢对她的儿子动手,那就得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好看的小说:。
“终身圈禁,听起来是不错”,云岫声音低沉,带着冷笑。
“云公子果然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