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事实上,今天早上王爷和宫里的医女就来过了,那时候小姐您还没有醒,王爷瞧了瞧,便走了。舒虺璩丣”
“他今早来了?还是和宫里的医女?”
“是啊,但是您那时候还熟睡,就吩咐她们候着。估计待会儿又要过来吧。”
“把那个药给我倒掉!”她脸色一沉,冷冷的吩咐道。
“啊?小姐,这可是王爷吩咐的啊。小姐,事实上,王爷这几日对咱们挺好的,他前日也是来给小姐送药,才发现小姐出了府的。”
“不管!燕子轩是什么东西?他是好人吗?他处心积虑的娶我进门,不过就是为了羞辱我。他会这么好心送药?他巴不得毒死我!”见香茗站在那里不肯动,木莲起身,端起药,转身就往门口倒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药,不偏不齐的正往那人身上泼,眼看就要泼到了,那月牙的身影却好似闪电一样,一闪而过,躲开了。
“王爷。”香茗一看,慌忙跪在地上。
燕子轩今日穿着一件月牙的丝质金丝绣袍,荷叶绣边,碧绿腰带,黑底白雪。长发高耸,眉目清朗,薄唇紧抿,站在阳光下,一身卓然,风度翩翩。
若是他人,她定看的出了神,可惜,他是燕子轩。
燕子轩负手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地上的汤药,那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沉阴霾,很是难看。看来,刚才那些话,他是听到了。
目光闪了闪,他跨步走到木莲身前,上下将她打量一番,接过她手里碗,递给香茗,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柔声道,
“景儿,怎么?一大早就闹脾气,生本王的气?”说着,还将手亲昵的放在她肩上。
一声巨响划过,木莲今日好似第二次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半响,她脸皮抖了抖,茫然的抬起头,望向燕子轩似笑非笑的脸,揉了揉耳朵,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景儿,怎么了?”他眉眼一弯,笑容灿烂。
“哇——呕。”细
“咳咳咳……”木莲倒抽一口凉气,忙用手拍着胸脯,怕自己吐出一口血了。
“燕子轩,你唤我什么?”心里一阵翻滚,惊涛拍岸,狂放席间,万马奔腾。如果她此时胃里有食物,她定当呕吐得彻彻底底。
这个人,这个猴脸无耻的人,竟然唤她景儿!景儿,景儿,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他吐出来,就那么恶心呢。
靠,大中午的就来找茬!
“景儿,你刚大病一场,身子骨还没好,怎么就起床了呢。快些躺下,让宫里的医女给你看看。”说罢,他揽着她就往床榻边走。
“燕子轩,你给我滚!放开你的手。我什么时候和你变得这么亲昵了。”
“舒景,皇上派的医女还在门口候着呢?”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皇上?”
“是啊!轩王妃舒景得上天恩赐,怜悯,突然恢复听力和语言的消息可是长着翅膀的,一夜之间,便飞遍了京城,飞入了宫中,落到了皇帝陛下的而立。这个时候,京城上下黎明百姓谈论的可都是轩王妃你呢。而皇帝陛下,也甚为担忧,还专了派了宫里的女官来为你把脉,看是否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小声的说道,嘴角含笑,眸子却是冰冷一片,那幽深的瞳孔甚至有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皇上,他很是关心王妃你呢?”口气中,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连他自己都浑然不知。
那日木莲的一曲踏雪寻梅,折服了多少人,他燕子轩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一群人里面,必然有燕子愈。当她宛若一个仙子一样在洁白的绸布上旋转的时候,燕子愈的目光便有了深深的变化,是惊讶,是惊艳,是欣赏,是赞叹,还隐藏着一种男人的占有欲-望。
所以,当着众人的面,他竟然毫不忌讳唤她闺名。
现如今,舒景一夜之间恢复听语的消息传入他耳中,着实的让他惊讶了一番。此刻,燕子愈对舒景的好奇已经不亚于自己。
想到这里,燕子轩的脸越发难看,心里还一阵难受,感觉呼吸不顺畅,像是自己的东西被窥视了一样,酸涩都涌了上来。
木莲推开他的手,听到这个消息也惊了一跳,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了出去。
白衣就是给自己下毒的人,而真正幕后黑手则是燕子愈,此刻,他知道了自己能听能说,会怎么想?起初,她曾猜想,燕子愈之所以选择舒景潜伏在燕子轩身前,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是聋哑人吧。
麻烦事,要上来了。而且,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那就是舒绕。当日舒绕在宫里对自己说的那一袭话,以表明,她不会让自己好过,如今,自己得了这样的待遇,她不会袖手不管的。
“都进来吧。”燕子轩看木莲若有所思的躺好,顺手为她扯过被子盖好。
那几个女官看到此情景,笑了笑,浅浅的鞠了一个躬,道,“王爷,小的这就替王妃把脉,敢情王爷回避一下。”
“回避,不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