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所及,所有女人的眸色一下子就亮起来。而对于男人来说,他身上的气场则太过强大,没人想受这份刺激,所以身边想要钓美眉的男人很快自动离开。
容晔没发话,跟来的女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见他一杯又一杯地将酒灌下去,脸色早就没有在酒店时的温和,脸上的线条冷凛的像刀子似的。
“容少。”实在忍不住,女人还是上前去夺他的杯子,劝:“别太喝了,伤身子。”
容晔听了笑,他看着女人问:“你凭什么管我?”
女人咬咬唇,说:“容少,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淬了笑的眸子间带着很明显的嘲弄,那表情好像听了什么玩笑一样,凑过去问:“凭你?也配!”说完从兜里拿出支票簿,签了个数字推过去,说:“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女人见了他的举动,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她跟了他好几年,一向公私分明,就因为她一次劝酒,就连工作都丢了?
此时的容晔却没心思管她,对调酒师,说:“再来一杯。”
调酒师看了那女人一眼,然后应了继续调酒。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酒吧也很多见,大多都是有钱公子哥打发玩腻了的女人的常见手段。显然,容晔的举动给了其它人传递了这样错误的信息。
好多人向女人透过来的目光有同情,也有嗤笑,更有幸灾乐祸的。女人也是正正经经的凭能力工作赚钱的商业精英,在公司也算是一把罩,却没想到老板会因为私人原因就这样炒了自己。脸上一阵羞愤,抓了钞票便走。
容晔没看她,只是唇角勾了勾笑。他知道自己挺浑蛋的,不该拿下属出气,可是他心里堵得难受,恨不能将这个世界毁了。可是一直以为的教育,还有思想观念约束着他,只能做到这样而已。
“帅哥,请我喝一杯吧。”见过刚刚那一幕,只以为他是出手阔绰的公子哥,所以立马有人贴上来。
容晔看了那穿着清凉的女人一眼,没回答,按了个电话,说:“唐子,上次给我准备的工具还在不在?上次那妞抽了两鞭就晕了,真不过瘾……”
他一说工具就让女人心里抖了一抖,一听后面的话女人吓得脸都白了,骂了句:“变态。”赶紧起身溜了。
容晔打电话的声音不高,可是也没避讳别人,其它跃跃欲试的女人也不敢上前,谁也不敢冒险,都扫兴地寻别的目票去了,他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安静……
彼时,陆弯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总之她出了酒店门口的时候,仿佛又恍恍惚惚地看到容晔那辆墨绿色的世爵c8从眼前掠过,然后消失在映满霓虹的夜色里。
她实在走不动,就躲在酒店前的花坛边。身子缩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不愿意暴露在人前。
可是即便这样,他眼前仍都是那个女人从亲吻他的脸颊,帮他整理领带,然后退开身子的影像,夹杂着他的声音一直在回旋,他说:“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看着我和别人接吻,和别人做aI,也许还会和别人结婚,生孩子。陆弯弯,你真的确定?”
其实这些,在她决定与他分手时便已经应该想过,也应该有心理接受,可是当这一幕真真正正地发生在自己面前,她才发现还是好难过好难过。
心,痛得像窒息掉一样。
没有地方发泄,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手臂,看着看着,突然用牙狠狠咬住自己。牙齿嵌入皮肉真的很痛很痛,可是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缓解胸口的窒息感。
她告诉自己,陆弯弯没事的,痛痛就过去了。就像国外那四年,她不一样挨过来了。
牙齿咬得太久都已经发酸,连皮肉都感觉不到疼痛。她松开自己,然后挨着旁边准备再度咬下去。只是这次没有碰到,手臂却被一股力道骤然拽开,抬眸,看到慕少隽盯着自己不可置信的脸。
“陆弯弯,你在干什么?”他问。
目光掠过她的手臂,内肘处是深深的血印子,真的挺深的,还淌着血。这个纤弱的女孩子,他以为她只有对他狠,没想到对自己也够狠的。
陆弯弯仿佛也回过神来,抹了把唇角的血迹,没有回答。
慕少隽实在看不过去她那个样子,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提起来,手指都嵌进她的肩胛里去了。他问:“为什么?”声音是愤怒的,到底有什么事值得她这样自虐?
可是在乎与不在乎原本就是那样,他明明为她心疼,明明生气她这样对待自己,可是她对他的咆哮根本没有半分反应。反而笑了笑,问:“慕少,请我喝一杯吧?”
那笑,像是含了丝堕落的味道。
慕少隽真恨不得现在就将把她扔到喷泉里去,让她好好地清醒一下。抓着她的指尖收拢,最终没有,认命地将她领上自己的车,然后将车快速开到了自己在市区的公寓。
打开门,开灯,然后走进去。
陆弯弯也不用他操心,大概是有点醉了,也可能是伤心糊涂了,就这样乖乖跟了进来。
慕少隽的客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