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愣在当地,脑子里节节断断,难以转过来。这真是宁远将军的夫人?到此时他觉得不对,他的随从也觉得不对。
调戏郭将军夫人?这个……。随从看看秦王,秦王是无话可说。
“临安,不必多作争斗,此地有衙门,送他们衙门里说话。”凤鸾见一干子人眼睛全在自己脸上,又羞又气又难堪。把袖子重重甩出,转身进到房内。
临安正好就势下坡,护着少夫人出门在外,他也不愿意惹事。眼前这几个人又功夫不错,张掌柜的不来,临安要落下风。
他误会地以为是江洋大盗,因为功夫太好:“走,咱们见官去分说!”月色朦胧临安也不怕,衙门口儿鼓一擂,怕他不出来!怕他生气,就给银子呗。
“好,咱们见官去!”秦王说得比临安还响亮,把临安吓一跳。当登徒子的人还不怕见官,临安今天见到一个。而且这登徒子调戏的,可是官眷。
留下两个人看着院子,临安只有两个人在身边,怕路上出事情,又怕他们调自己离山,让张掌柜的多留人,又跟上几个人去衙门,县官升堂临安以为无事,这还是在本省,记挂凤鸾的他先回店里。
凤鸾没有错在等他,灯下喃喃:“这事儿,回去别对公子说。要是他知道,一准儿……。”临安心想哪能不对公子说,公子要知道,只会骂自己不打断他腿。
先安慰凤鸾:“少夫人不必担心,咱们后天就到家。”出来使人再去衙门口儿看,张掌柜的不耐烦:“有我在,你明天只管放心走,明天我看着打!”
临安无话回来,有这件事情出来他不敢睡,和衣抱剑坐在院子里,让家人们轮流值夜。来安很是羡慕,长平和临安都是奴才中的傲气人,但是他们很经心。
鸡叫五鼓早早起来,凤鸾心中有事的人,越是近家越是情怯。昨天夜里梦到几回郭朴,都背着身子不理自己。
把一个不能动的人梦成背侧身子过去,凤鸾心中越发惴惴不安,莫非是外祖父有灵来托梦,警告自己公子在生气。
早饭过天不亮就出城,城门才开,守城的人打着哈欠抱着兵器:“这天儿,好睡觉。”可不是,春风中微薰暖意,马车没有奔多久,三奶奶先说热,去了一件衣服,见凤鸾颦眉独坐一句话也没有,马氏心疼她上来:“有三奶奶陪你这一路,你怕什么!”
凤鸾只一笑,又要再去想郭朴,见马车后有马蹄声传来,隔帘子看去,见几匹好马,中间一个人玉色衣衫,上面绣着灵芝云纹,腰间白玉带,是上好的水头,白净面皮容长脸儿,身上衣饰半旧不新,却自有一段儒雅风度。
临安瞠目结舌,凤鸾不无鄙夷,这个人是微服的秦王殿下,昨天被送到衙门里的人。
他好生生的出现在车外。
凤鸾一行是快马加鞭,秦王殿下座下是千金之驹,不费什么功夫就追上来。见追上把马步放缓只随着马车旁边走,不忘春光里打一个哈欠,喃喃道:“一夜好睡,不知不觉误了更次,咦,这不是昨天要打官司的小哥。”
家人们全脸上变色,这是怎么了?县官那里塞了钱,告状又有理,可这个人无伤无痕又纠缠上来。
临安知道不妙,回头走已经不行,再说他从衙门里好生生出来透着古怪,往前还有大半天的路,可是只能往前。
好在是大白天,官道上稀稀落落的总有人,不怕他怎么样。临安闷声不响只管赶车,他不回话家人们也都作罢。
挑不起话头的秦王暗暗好笑,小子,本王就这样放过你不成?不行,得让你说话!马车行得飞快又好似作贼逃走的,秦王殿下在春风里衣着飘飘,从容娴雅纵马跟在旁边。
临安只偷看那马一眼,见长腿细耳走得又快又稳,他猜不出是什么来路,就更谨慎。
“祁二,咱们往前去可有什么人家?”没人理秦王,他转头和自己的随从说话。祁二大声回答:“这前面几座城,只有临城有个郭家还算是人物。”
凤鸾几个人在车里仔细地听,见这个俊秀登徒子哈哈一笑:“郭家,宁远将军是吗?”祁二大声回答:“正是!”
“这车里不是有宁远将军的家眷,啧啧,宁远将军病卧在床,倒娶上三个妻子,以我看,只怕是强娶的。”秦王说到这里,过份地用手中马鞭敲敲车厢壁:“小娘子,你们这样赶路,是逃走吗?”
临安变了脸色,把马车停下来。凤鸾忍不住,在车里恼怒回话:“我们是回家!”“少夫人,有奴才在,您不必理人!”临安大声接上话,车里顿时没有声响。
“哈哈,小娘子倒让奴才管住了!”秦王又是一乐。
马车停在官道上,临安衡量自己的人,肯定是打不过这几个人。见来安红着眼睛,他的骡子也给了赶车的后来,来安和临安坐在车辕上。
“你老实些!”临安斥责来安一句,来安还不服气,梗着脖子犟着道:“我和他拼了!”
“哈哈哈,宁远将军郭朴的家人,倒这么蛮横,他一个病人娶三个老婆,比好人还要多,难道不让人说?”秦王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