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字眼,他从未想过,他只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不想她离开,想要每天早上睁眼能看到她,看到她难受,他心里也许阴郁,跟着难受。
这应该不算爱吧,因为他貌似还无法因她而放下心底的坚持。
此时,他明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却无法给出,因为事情的最后会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
见他沉默,左嫒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爱,凭什么来要求我试着接受你?你不懂女人,女人一旦适应了一个男人,那么,她在抽身的时候,就如同剥皮剜心!”
“我一不图你钱,二不图你钱,更不图你人,我为何要冒险去承受这些?”
荀欢听到这些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冲着她的背影道:“左嫒,你怕你自己会爱上我吗?”
左嫒转身,神色坦然,“你有让人爱上的本事,不是吗?就冲你昨天那份心,我想,如果不是极其了解你本质的我,一般女人都会感动!”
“妞儿,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连爱的勇气都没有!”
左嫒不置可否:“不是我胆子小,而是——你不值得我去提起这份勇气!”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绝对不傻,他和柳含妡纠缠,并不是因为好玩或是什么,只因为他需要,到时候因为这份需要,踏进礼堂,也不是不可能。
他为她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她恋上他的温情,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到时候离不开他,就算他与别个女人踏进礼堂,她也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
而他坐享齐人之福!
可她左嫒是谁?她并不是一个为爱情而放弃一切的女人,至少如今的她,不是。
她轰轰烈烈真心实意爱过,所以知道爱而不得的苦闷与心伤,她这颗心,不会再随意交付出去,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荀欢。
一个喜怒无常,心思莫测的男人。
左嫒回去了,而荀欢在听了她那袭话后,只是将伞塞到她手中,呆在原地,沉思!
推开院门,左嫒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到家门口,左嫒将伞收起,唤了声:“妈”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飞来一个瓷杯,她瞳孔一缩,身子险险避开。
砰——
瓷杯碰到门框,应声而碎,可见她砸的那一下有多用力。
“你还有脸回来,嗯?”
左歆坐在轮椅上,双手将轮椅两边的扶手捏得死紧,不再清亮的眸子又红又肿,此刻,她瞪着门口的左嫒,眼底又怒又恨,夹杂着浓浓的痛心与失望。
“妈……”
“别叫我妈,我左歆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她怒斥着,再次随手抓起一个瓷杯,猛地砸了过来。
这次左嫒没有这么幸运的闪过,坚硬的瓷杯狠狠地砸到额头上,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伴随着猩红的液体流出。
“阿歆,你这是做什么,你会砸死她的!”
卓父上前,抓住她还想要砸东西的手,言语间满是痛心。
“早知她如此不自爱,当初生下来,我就该掐死她!”
左歆气得口不择言,她一生硬气,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如今,她的女儿居然如此不自爱,还和那些人扯上关系,这叫她如何不怒不恨?
自己女儿长得咋样,她知道,当初就是因为怕她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坚决不让她去J城读书,然而,她的性子,和她一样的拗,烈,最后还是她牺牲一双腿,才逼得她和杨莫凡订婚,让他跟在她身边。
可千防万防,她担心的事,终究是还是发生了。
左嫒被砸中脑门,立即感觉一阵眩晕,她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捂着正在流血的脑门,听到母亲那无情的话语,心猛地一窒,身子摇晃了一下,若不是扶着门框,恐怕会跌倒。
“妈,你……”
她抖着唇,心痛地唤了一声,然而,后面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知道,母亲一辈子最痛恨的便是第三者,到了深痛恶绝的地步,因为,她和她那从未见过的父亲,当初就是因为有第三者插足,才会分开。
“你走吧,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以后是生是死,是贫是富,都与我无关!”
左歆转过轮椅,背过身去,不看她,唇中吐出来的语气冰冷而无情。
“妈!”左嫒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眼底满是震惊与悲痛。
“阿歆,你这不是……”
卓父也难掩震惊之色,他想说什么,然而,在接受到她晦涩不明的眸色时,后面的话语硬生生顿住。
“快滚,你将阿浩害成这样,就算他不怪你,我也无法原谅你,这个家容不下你!”
左歆将早已帮她打包好的行礼扔到她的脚下,话语无情,听在左嫒耳里,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拽住一样,又疼又闷。
她身子再也稳不住,晃荡了几下,眼看即将摔倒在地,突然,一只健臂横过她的腰,将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