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气氛有些尴尬,冷翊阳更是瞪目结舌,他眼神在黑着脸的荀欢与白着脸的左嫒身上来回,最后转向身边的倒霉蛋身上,唯恐天下不乱道:“欢子,你伺候人也得温柔点啊!”
荀欢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然而,那眼神比说话更能慑人。
冷翊阳摸了摸鼻子,抬头看看天,如果头顶有天的话。
“咳咳……对……咳……对不起!”左嫒看着对面的黎清,一边剧烈地咳着一边道歉,那张惨白的脸也被咳得通红。
黎清忧郁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不碍事!”
他说着,便起身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在经过柳含妡身边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这女人倒是睡得香甜。
左嫒药片是吃下去了,可仍是不管用,吐得昏天地暗,荀欢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她吐一次,他的心脏就下意识的抽一次。
一个晚上下来,他被折腾的脸色青黑,而左嫒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般,脸色惨白如纸,身子飘飘浮浮的,看起来异常的憔悴。
下了飞机,荀欢就被兴致高昂的柳含妡拽着不知去了哪里,程淑看着有气无力神情憔悴不堪的她,关心地问:“左嫒,你要不要紧?”
这时候校领导也注意到她的状况,其中一个微胖一点的,眉头皱了皱:“怎么搞成这样?你可别在关键时刻出状况啊!”
左嫒神色淡淡的,“没事,晕机而已,休息下就好了!”
她这样说,别人也不再说什么,一行人坐上酒店里过来接人的车,直奔酒店。
“左小姐,这是你的房间!”
酒店里,刘特助领着左嫒来到一间客房,拿着磁卡开门,语气温和有礼。
左嫒现在头昏脑胀的,只想趴在软绵绵的床上睡一觉,她拽着背包,冲他点了点头,不发一语地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豪华贵气,设备齐全,普一看去,就像是一套极其奢华的套房,书房、会议室、各种休闲娱乐应有尽有,可现在她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享受。
她推开卧室的门,从背包里舀出轻薄的睡衣进了浴室,弃了豪华的按摩浴缸,站在莲蓬花洒下随意冲了个澡,就躺床上睡觉了。
左嫒这一睡,整整睡了一天,而且还是被饿醒的,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金色的天花板,神情有点恍惚。
哧——浴室的琉璃门被推开的声音,左嫒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到只身围着浴巾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她脸色有点难看,“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荀欢擦拭着湿发的动作顿了顿,邪笑道:“小姐,这是我的房间!”
“狗屁,那个什么刘特助不是说这房间是我的吗?”左嫒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荀欢挑了挑眉,耸耸肩,“是吗?也许是他弄错了!”
左嫒深吸一口气,现在回过神来打量这套客房,发现这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也知道这确实是他的房间,因为学校不可能帮她安排总统套房。
不过,要说弄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堂堂F·C总裁的特助,这种小事都会弄错,他可以不用混了。
“你去哪里?”
荀欢见她拿着行李要出去,连忙甩开毛巾,将她拉住。
“大爷,这是你的房间,我现在去找我的房间!”
荀欢轻笑一声,伸手拿过她的包,“住着吧,有人想住我还不让呢,你也知道,这次行程人数超出了几个,当初预订的房间不够,现在酒店已经没有客房了,就连翊阳都得跟我们挤。”
左嫒明显不信,“我去问问!”
荀欢嗤笑,也不拦她,嘴里咕哝道:“不到黄河心不死!”
来到大堂,左嫒问了一下前台小姐,居然真如那男人所言,没有多余的客房了,因为马上就要举行音乐节,艺术闻人都聚集在这里,所以酒店的客房十分紧缺。
左嫒心里有点憋火,重新回到总统套房,客厅里,身着浴袍的冷翊阳悠闲的坐在吧台上喝酒,见到她,冲她晃了晃酒杯,“要不要过来喝杯?”
“空肚子,不宜喝酒!”
左嫒还没来得及开口,从卧室出来的荀欢就抢着出声,他说完,便按了内线电话,叫了餐。
冷翊阳眼神在他们身上流转片刻,温和地笑了笑,打趣道:“欢子,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会有如此体贴温柔的一面。”
他和他相交的时间不算短,在他的认知里,荀欢,是冷戾无情,邪肆乖张,霸道狂妄的代名词。
他的身边没有女人,有女人妄想爬上他床的,都被他以残酷的手段处理掉,后来那些女人见识了他的无情后,便没有人再敢触他的逆鳞。
对左嫒,几次的观察中,他能看的出来,他在渐渐沉沦,而他自己也从未掩饰过什么。
荀欢听了他的话,不以为意,他上前,毫不避讳地搂住左嫒的纤腰,邪肆地看着他,“对自己女人不温柔,难道我要对你温柔?”
冷翊阳自讨了个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