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耳边偶尔飘过海风呼啸的声音,左嫒被男人压制在床上,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她心下骇然,慌张地伸手推阻着他的手,艰难地出声,“不……不要……快放开……我!”
听到她的声音,荀欢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理智回笼,他霍地松开手,眸色复杂地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
“咳咳——”
左嫒得到自由,她咳了两声,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虽然只有片刻,可喉咙仍是有股火辣辣的灼痛感,显然,这男人在那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荀欢看着她纤细的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痕,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与愧疚,他甩了甩犯疼的脑袋,一把抓起茶几上未收起的软膏,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准备帮她擦药。
“别碰我!”
左嫒条件反射性地一把拂开他的手,语气透着劫后余生的惊慌和一丝复杂。
荀欢看了眼被她拂到地上的软膏和她眼底未消的惊惧,眸色沉了沉,他从她身上起来,语气淡淡地警告,“以后我睡着的时候别触碰我,攻击你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并没有针对性!”
他的这个‘毛病’,多少次将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不管是谁,只要在他睡着的时候触碰他,就会遭到他足以致命的攻击。
话落,他不再看她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左嫒心里郁闷极了,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招了一尊什么样的瘟神,今天中午被甩了一个耳光,好吧,那算是她自己犯贱找抽。这会儿居然差点死于非命,这男人身边,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弄不好就要丢了小命。
她看着天花板,脑中思绪有点纷乱,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和他一样,警觉性特高,记得卓叔刚将那人救回来时,她也被他掐过一次,差点死在他手上。
呵,不能再想了,这是不可能的!
唉!看来她真的是太想念阿郎了。
阿郎,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找你,在等你吗?
荀欢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酒也醒了,左嫒已经卷缩在床上睡着了,他捡起地上的软膏,身子侧躺在床上,手肘撑着头,静静地凝视着她。
身边的女人睡得并不安稳,两条细细弯弯的柳叶眉皱得跟蚯蚓似的,他伸手,粗粝的手指轻抚着,女人睫毛颤了几下,却是没有睁眼。
呵~
一声低沉磁性的轻笑溢出胸腔,荀欢再次拧开药膏,挤了一点,轻柔的涂抹在她脖子上的红痕上,指尖在肌肤上一圈圈地打转轻揉。
药膏的清凉,指尖的温热,两种矛盾的感觉触在娇嫩的肌肤上,左嫒忍不住一阵颤栗,男人手指顿了一下,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性感妖冶的唇微微勾起,接着,继续指尖的动作。
直到软膏彻底被皮肤吸收,他才停下,将膏药放置一旁,起床去洗手间净手。
再次回到床上,床上的女人依旧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荀欢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兴味,他贴近她的身子,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唇瓣亲吻着她的后颈,一路移向她的耳垂。
左嫒身子僵了僵,当他的手不安分地探进她浴袍的领口时,她再也淡定不了,一把甩开他滚烫的大手,坐起身子,恼怒地瞪着他,“别告诉我你有那种嗜好!”
妈的,精虫上脑的东西,明知道她处于经期,还这么不安分!左嫒心里忍不住低咒着,也只有这个恶劣的男人,才能挑起她的脾气,要说她的脾气,还真称不上好,平时只是没有什么事能引爆她的火气而已。
“哪种嗜好?”
荀欢挑了挑眉,迷人的眸子冲她眨了眨,手还不管不顾地探进睡袍里面,把玩着里面的美好,那动作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只是面上的神情却是一片自然。
左嫒又羞又怒,白皙的脸颊气得通红,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将他的手从睡袍里面拽出来,皮笑肉不笑道:“荀少,难道你喜欢一边做一边淌血?”
荀欢面部肌肉狠狠地抽了抽,接着,他低低地笑了笑,笑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变成“哈哈”大笑。
“哈哈……妞儿,你真是有意思,一边做一边淌血,亏你说的出来!”
这女人,表面和内在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说她清冷淡漠,说话却是呛人的很,而且百无禁忌,骨子里的性子烈而辣,不过,这样更像个正常的妙龄女人。
左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三更半夜,你不睡我要睡了!”说着,她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闭着眼睛睡觉。
荀欢止住了笑,伸手掀掉她的被子,甩到一边。
左嫒恼怒不已,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来了个遍,她再次坐起身子,“你……”
“放心,我还没那么饥渴,大热天的,包得这么紧,我看着都闷的慌!”
荀欢眉眼含笑地出声打断她的话,同时手臂一捞,两人的身子一起倒在床上,他微微使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