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苼谦彻底懵了,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唇瓣上那透着一股清凉却异常柔软的香唇,一向精明的脑子被眼前女人一系列疯子般的举动弄得短路起来。
季一鸣和荀欢推开天台的玻璃门,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男人衣衫凌乱,擒住女人的下颚强吻,女人身上衣衫破碎,脸颊红肿不堪,头发上粘着渗人的血迹,那猩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头皮流向她的脖颈,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T恤染红。
荀欢琥珀色的瞳孔微缩,嘴角是一贯的邪笑,只是眼底却是阴冷寒凉。
季一鸣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微愣,有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状况?身后随他们一起上来的人也是愣愣的,这里面有王家人,也有王家一众朋友。
众人思绪翻飞,却也是一瞬间的事,左嫒见到效果已达到,她霍地推开仍旧呆懵的王苼谦,扬手就给他一巴掌,“你个禽兽,给我滚开!”
王苼谦被这一掌彻底给打醒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几乎燃烧了他的理智,他阴鸷的眸子一片猩红,“你个疯女人,活腻了!”
他厉喝着,扬起手就想扇回去,然而,手在半空中被一股大力擒住。
“王总,人家季局在呢!”
荀欢擒着他的手,看着他有些破皮的唇瓣,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心里异常地不好受,就好像是自己最喜欢的玩具突然被别人弄坏了一样,让他想——杀人。
“我要报警,他意图强奸我!”
左嫒身子瑟瑟发抖,那双勾魂的狐狸眸含着水光,直视着不远处季一鸣。
季一鸣呆呆地看着她那双蕴含着水光的狐狸眸,靠,他现在是知道为何荀欢和王少坤对她性趣浓厚了,这双眼睛,真他么的勾魂。
“我要报警,告他意图强奸!”
左嫒再次出声,这次语气多了一丝愤恨与怒气,却因为虚弱,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楚楚可怜。
丫的,这猪头,她都觉得天地在转动了,他居然还在发呆。
然而,季一鸣还没说话,一旁被擒住手腕的王苼谦炸毛了,“Shit,你这个死女人,明明是你要强我!”
能将一个优雅贵公子逼成这样,也算是左嫒有本事。
在场的人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众人看看两人此时的状态,对他的话明显表示怀疑。
王苼谦想死,但是死之前更想弄死那个女人,居然被她摆了一道。
“咳咳……我会让人过来处理,你身上的伤需要医治,报案也需要验伤报告!”
季一鸣满身正气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头上依旧在淌血的伤口,心里渗的慌,这女人胆子可真肥,居然敢来送死,好在还有点心眼,知道发个信息给他。
左嫒将地下的那块染了点点血迹的板砖捡起来,“这是他砸我的证物!”
王苼谦看着那块板砖,眸子猩红,心里恨不得一板砖拍死她,证物?亏她说的出口,明明是她自己往头上砸的。
左嫒才不管他的怒目,她说完后,再也承受不住那股眩晕,身子晃荡了几下,直直向后倒去。
季一鸣心下一惊,准备上前接住,可有人比他更快。
荀欢接住她软绵绵地身子,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和脸上鲜红的指印,心里突地升起一股无名的暴戾之气,“王总,这女人是我‘魅都’的人!”
警告的话一落,他就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女人向下走去,再不下去,他怀疑她没被王苼谦弄死,倒是失血过多而死了。
众人听到他的话,看着他冷硬的背影,眼神皆都惊疑不定,这荀少是要出面保她了?
“王总,她报警,且告你意图强奸,按照规定,你是要去警局协助调查的!”
季一鸣站在王苼谦面前,看着他凌乱的衣衫,语气严肃,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会儿倒是有了点一局之长的架势。
“阿谦,这是怎么回事?”王苼谦的二叔王少倗厉喝。
“被阴了!”
王苼谦脸色阴沉骇人,渗着血丝的红唇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一双鹰眸渗满了冷戾与怒气。
这个女人对自己真是够狠,那一板砖她也拍的下,怎么就不直接拍死呢!
季一鸣对他的话有些讶异,被阴了?他这意思是姓左的陷害他咯?不过,可能吗?
王苼谦被带回了警局,虽然有权有势,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拒不受理,更何况季一鸣这个局长还在呢。
左嫒就在楼底下的医院,伤口经过处理,输了液后,不久便醒了过来,身体除了有点失血过多外,没有大碍,现在就是看看有没有脑震荡的现象。
警察没过多时也过来录了口供,左嫒将当时的情景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验伤报告一出来,处处直指王苼谦,再加上当时有不少的目击证人,其中连局长都在,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然,知情人士保镖的话不能作证。
荀欢在确定她无大碍后,便回家将沾染上血迹的衣服换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