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寿叹息道:“父皇说三日后午时要处斩儿臣,儿臣恐怕是没有机会再侍侯父皇和母后了。舒麺菚鄢”
周淑珍道:“皇儿,不会的。我相信你父皇一定会查出真凶的。”
朱韵瑶道:“二哥,我问你,你那天晚上真的看到大哥穿着棉袄裹着棉被围着火炉在煮狗尾草吃?”
朱长寿突然道:“一定是大哥在陷害我。他故意让我看到他的疯样,等父皇问起我的时候,他知道我一定会将自己看到的说出去的。可说出的这些话又不会有人信,因此父皇才会认为我在说谎。”
朱韵瑶道:“那只没有受伤的兔子又做何解释?琰”
朱长寿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确救了一只右脚受箭伤的小白兔,可那只兔子却没有受伤,我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淑珍还在伤心,道:“皇儿,你先在牢中待着,母后这就去见你的父皇,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朱长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母后和他妹妹的身上,希望还有一丝生机办。
可是现实总是残忍的,特别是做为皇帝,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也必须的做。为了维护朝廷的安定,他必须的做出牺牲。
周淑珍在乾清宫痛哭道:“我可怜的皇儿,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正康皇帝道:“皇后,太子一案,朕已定案,三日后的午时问斩,你不用再为他求情。”
朱韵瑶道:“父皇,二哥是无辜的,如果你错杀了二哥,将来你会后悔的。”
正康皇帝把手一挥道:“把他们带出去,朕不想再见她们。”
皇后无力回天,十几年的夫妻感情竟是如此的脆弱。
周淑珍心里想不通,她越想就越难受,一难受眼泪就会往下流。
又有哪个母亲面对自己儿子的即将离开而不痛心呢?
监斩太子的是宰相田文清。
田文清知道太子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是他依然接受了这次监斩任务。因为田文清明白,如果太子不死,整个朝廷就会动荡不安。
有时为了大局,就要牺牲一些人,那怕是自己最舍不得的人。
菜市场上围了很多人。等太子的囚车赶到时,太子的囚衣上,头上都沾满了破碎的鸡蛋,烂菜叶。
他还要忍受一路的骂声。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毒死侠王?”
“王八蛋,还侠王的命来!”
“真是禽兽不如,连这样为朝廷办事的人你都下得了手。”
侠王真的是民间的侠王。他在民间的威望真的很高。那些百姓乱嚷着要把太子乱锤打死。莫不是那些官兵人多,用兵器挡住了那些百姓的话,现在太子已是个死人。
再多的烂菜叶都平息不了百姓们对太子的恨。
再多的口水都吐不完百姓们对太子的怨。
再多的碎鸡蛋也砸不完百姓们心中的怒。
如果太子真的毒死了侠王,他受这些冤,就是被砍头了,他也无怨无悔,可是现在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却不能为自己平冤。
在人群之中有一个人。这个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穿一身平民的衣服。
他也向朱长寿扔出了一个鸡蛋。
鸡蛋刚好砸在朱长寿的鼻子上。
鸡蛋碎了。
朱长寿感觉自己的鼻子又酸又咸。原来是鸡蛋把他的鼻子砸出了血。
朱长寿用手挡在面前,勉强睁眼一看,他心中大惊。
那个戴斗笠的人竟然是朱长生。
无论朱长生掩饰得再好,可是他掩饰不住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从来都是恶毒的,锐利的。
恶毒的如豺狼,锐利的如雄鹰。
朱长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来看朱长寿被杀头的?
这的确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记得朱长生第一次因为强行与一名良家女子睡在了一起后,被皇上革去了太子之职,在那个时候,朱长寿也笑过。
现在轮到朱长生笑了。
朱长寿心中这样想着,他的人已到了断头台上。
朱长寿的后背插了一段很长的木块。
木块上写着“犯人朱长寿”。
朱长寿身后的刽子手,肩宽体胖,身强力壮,他手中的一把大刀有他的手掌那么宽。
平时朱长寿总以为处斩犯人是一件很热闹也很好看的一件事,如今等他自己上了断头台时,他才清楚,这件事绝对不好玩。
如果谁认为这是一件很好看的事,那么那个人一定还没有尝过被砍头的滋味。
朱长寿本是太子,太子当然有太子的死法。只因他罪大恶极,不受一刀之刑难以平民愤,所以正康皇帝才判了他斩首之刑。
朱长手看着监斩台上的田文清,心中一阵酸楚。
田文清教过太子一段时间,田大人告诉他,治大国如烹小鲜。
在做饭时,如果饭菜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