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飞一手扶着那个受伤的年轻人,一手接过银子道:“那就多谢陆公子了!”
福来连他那只手是怎么伸出来的都未看清楚,手中的一百两银子就到了展云飞的手中。他心中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任务一般,高兴的忘记了刚刚所受的伤,快步走道陆燕飞面前道:“公子,银子他收了。”
陆燕飞冷冷道:“我又不是瞎子。”
马尚斐道:“我看这个展云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能够用金钱收买的人也绝不会有什么大志。我看他救人也只不过是想捞点好处。”
福到道:“只不过他这次救的是个穷鬼,要不是少爷的一百两银子,他恐怕要做赔本的生意了。”
陆燕飞笑道:“我早说过这世界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家不必为刚才的事闹心,我们让酒店的老板把这里收拾一下,再点上这里最好的菜大吃一通。”
马尚斐道:“好!老夫正有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呢?索性就对着饭菜大吃一通,消消气。”
陆燕飞笑道:“女孩子生气后爱买些胭脂水粉,没想到马大侠消气的方法更特别,竟是吃饭?难怪马大侠的肚子这么大?原来是生气太多的缘故。”
陆燕飞话已说完,福来福到还有那几个随从都笑个不停。福来道:“少爷,您真是高见呀!小人就想不到这些。”
马尚斐见陆燕飞开他的玩笑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感觉很自豪道:“让少爷见笑了。”
陆燕飞道:“很好,只要马大侠喜欢,本少爷今天就让马大侠吃个够。”
陆燕飞走到柜台处大叫道:“老板!赶紧给我滚出来,把酒楼中破碎的椅子凳子给我收拾出去。看着那些东西本少爷没胃口。”
天香酒楼的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然而他一看到情况不妙,吓得从柜台后弓着腰溜进了厨房。他知道那个头戴金冠的少年就是天启县县令的儿子,他也知道今天在那个角落里喝酒的年轻人有大麻烦了,甚至还可能因此而送掉性命,他更清楚只要那个少爷叫,不到的话后果会比那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更厉害。因此听到外面那个少爷的叫声后他比兔子跑得都快。他手下的两个伙计紧跟其后来到了柜台旁。
陆燕飞指着柜台上正在燃烧的香道:“限你们在这根香燃尽时,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掌柜王财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样,就是燃尽两根香也很难把它收拾干净,更何况那柜台上的香还不足半根,心中十分头痛,明知做不到,但在这个人面前他还不能说半个‘不‘字。他的胆量竟然还不如他的一名伙计,只听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一个道:“这香连一半都不到,都快燃完了,掌柜的,打死我们也收拾不干净呀!”
陆燕飞冷笑道:“谁说要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了。本少爷没那么多闲工夫看你们收拾。你们若是再不开始,连一半的一半都不到了。”
掌柜王财唯唯诺诺道:“是是是,我们马上收拾,阿呆阿板,去叫厨房里的几个师傅也出来帮忙。”
他说这句话时倒有几分底气,然而比起陆燕飞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在发号施令。陆燕飞说话很客气,每当他客气时说出的话比发火时的话更加可怕道:“王掌柜,你看我们这么一伙人,等了好一阵子了,你要把厨房的人叫出来干这种活,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再说那些师傅们干完活的手再去做饭,我们还有心情吃吗?”
王财道:“少爷,您息怒,是小的考虑不周。小的马上吩咐厨房给您准确饭菜,外面的事我们几个来做。少爷,您想吃点什么?”
陆燕飞道:“你这掌柜是怎么当的,连你这最常来的大雇主都不知道吃什么,生意能火吗?”
王财道:“吩咐厨房的师傅们做一桌,不,三桌上等的酒席,拿最好的酒,最冷的冰,再挑最好的嫩茶叶,给这位公子。”
陆燕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本少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