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肖遥坐在房顶上,汗如雨下。半晌,缓缓睁开眼睛,自顾其身,身上的衣服又已全部被汗水浸透,哑然失笑道:“在这样下去,衣服都快没得穿的,看来以后要**练功了。”
很难想象,当某日一大清早,赵府的丫环们刚刚走出房门,就见到一个全身**的人坐在房顶上盘膝打坐,而且像是被雨浇过的样子,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景,尖叫估计少不了的。
换好了衣服走出食堂,正巧遇到南宫石,随口聊道:“怎么没见到凌小妖呢,平时这个时候她早该来这里吃早点了。”
南宫石挠挠头,左右望了望,似乎此时没见到凌萱,也感到有些奇怪。
早饭过后,两人来到凌萱住的房间门前,正见府里一个丫环从里边走出来,向她一打听,丫环声称并未见到凌萱,平日里她都是这个时候来整理房间,凌萱也早已出了门的。
肖遥心里也开始纳闷了,这丫头能到哪去呢。须臾,突然想起昨晚上她的不同寻常,径直走到屋里,环视一周,屋里整整齐齐的,连被褥都叠的很整齐。
“这是你刚才整理的?”肖遥向旁边的丫环问道。
丫环摇摇头,回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床上的被褥就是整齐码放好的。”为此,丫环也是大感意外,这位凌姑娘原来可是从来不会整理房间的,每天睡过之后,床上都像是乱蓬蓬的,比原来安少爷的还要乱。
肖遥这才明白昨晚凌萱说的那些话,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意问的自己。
此时,肖遥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起初再次见到她,还有些排斥、怨恨,但当她跟着自己一路走来,不知不觉仿佛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时的吵闹,叽叽喳喳像个麻雀,她的话仿佛永远说不完,哪怕你不理她,她都能讲上半天。
“肖大哥,这里有封信。”丫环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肖遥。府里的下人们,大都与肖遥混的很熟,原来都属一个阵营,现在虽然地位变了,但肖遥一直告诉他们,从今往后赵府里没有主人下人之分,让他们直呼自己名字即可,实在受不了整天被人公子公子的叫,所以比肖遥小一些的丫环下人们,也都改了称呼,显得更亲近些。
肖遥接过信,很快看完,信上那娟秀的小字,倒与凌萱的性格有几分相似,有棱有角。看着她写给自己的信,眼前隐约浮现出她写信时样子,皱着鼻子,咬牙切齿,边写边骂自己。
“肖遥,你个大混蛋!认识你到现在,你都没说过一句哄本姑娘开心的话,真是气死我了。本姑娘现在就要走了,问你会不会想我,你竟然还说本姑娘有病?真是岂有此理!当然,本姑娘也不稀罕让你想我。如果这几天有人找你问我的行踪,你就胡乱的给他们指个方向就好了,千万别跟他们较劲,因为你现在的武功实在是太差劲了,你还打不过他们。
“对了,你给我看过的你正在修炼的那本秘籍,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传说中的《逍遥游》,不过的确算得上是一部绝顶功法了,好好练吧,别让本姑娘失望,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能别这么弱了,连我都打不过,嘻嘻。不过就是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了。虽然你总惹本姑娘生气,不过除了跟你在一块儿,真的好无聊。”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本姑娘再不走,估计就要来不及了,被他们带回去,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逃出来了。最后,本姑娘还要说一句,肖遥,你个混蛋,虽然你不想本姑娘,不过,本姑娘还是会想你的。顺便告诉一下大个子,等下次见到他,我一定会赢他的。”
落款,无敌的凌萱。
将信折好收回信封内,面带微笑的走出房间,南宫石跟在肖遥身后,虎背熊腰,看起来像是肖遥的贴身保镖。
忽然,两人停下脚步,同时向大门方向望去。从门外,走进三人,统一装束,头上带着斗笠,一身青衣,隐约能看出为首一人是位年过五旬的老者。三人不待下人通传,便径直走进府,见到肖遥与南宫石两人,向着二人走来。
“你是肖遥?告诉我,画像中的女子去了哪里。”为首老者发出一种低沉苍老的声音,向肖遥开门见山问道。语气中感受不到任何感情,而站在老者对面的肖遥,很清晰的感觉到隐藏在斗笠下那双鹰隼般的双眸中,全是轻蔑和不屑。
“不知道。”淡淡的回了一句。
肖遥早已猜到,几人应该就是凌萱信中提到的人。虽然凌萱在信中已经给他提示,不过此时当他见到对方如此无礼,傲慢的样子,骨子里的那股倔劲儿压都压不住。
砰!仅仅一拳,肖遥受到巨力撞击,急速的向后暴退,哪怕身后南宫石拼尽全力抵挡,两人的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向后滑出两三丈远。停下时,两人脸色酡红,南宫石并无大恙,而首当其冲的肖遥,却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紧接着又连咳两口,才算止住。
两人各自心中骇然,之前肖遥虽已敏锐的感知到那人出手的动作,却根本无济于事,还没来得及招架,便被一击击中胸膛,力量之大,平生未见。
“再说一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