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破几人绕过街口,回见吴俊义带着人马无奈离去,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环望四周,拱手朗声道:“司空及堂下兄弟感谢大侠救命之恩,如若不嫌,还请现身一见。”
许久,一道闪电当空划过,大雨仍旧下个不停,只是除了风声,雨声,电闪雷鸣,再没有任何声音,更没有人回答司空破的话。司空破接连喊了三遍,仍是无人回应,与几位护法相互望了几眼,见到几人递来的目光,都没发觉任何蛛丝马迹,才带着几人向远处走去。
肖遥靠在树上,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线内,才跳到地上向另一个方向绕道回到王叔家中。
沈家书房,沈墨手脚冰凉的在屋里来回走动,满脸惊慌之色。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走进一人。沈墨见到来人,疾步走上前,跪倒在地,抓住来人衣襟,颤抖着说道:“爹爹,这次您一定要让大伯救我!我不想死啊~!”
沈父闻言,心中一颤,甩开儿子绕到书桌后坐好,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怒道:“孽子,又在外边闯了什么大祸?”嘴上如此问着,心中莫名一慌。上次就因为当街行恶,被人打成重伤,不知这次又得罪了什么人,竟害怕成这般模样。
沈墨跪着来到父亲身前,身子仍是颤个不停,再次抓住父亲的胳膊,说道:“孩子一时迷糊,听信他人谗言,杀了人…”沈墨话还没有讲完,沈父听到此处,大惊一声:“什么?!畜生!你再说一遍?!”全身激出一身冷汗,颤抖着站起身子,用手指着儿子问道。
深知此时若再不将实情告知父亲,只怕自己难逃厄运,便将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讲给父亲听。许久,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只听到窗外哗哗的雨声,仿佛老天爷今晚心情不佳,雨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儿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呵呵,好儿子啊…我沈宇生了个好儿子啊!丽儿,你为什么走的这么早…!!!”沈宇无力的坐了下去,不理一旁的儿子,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房梁,轻声笑着,两行泪珠从眼角滑下,挂在花白的两鬓上。沈墨见到父亲如此模样,畏缩的跪在那里,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沈宇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出门前,丢下一句:“这段时间好好在家呆着。再敢踏出家门一步,从此你我断绝父子关系。”出了门,没有打开雨伞,任凭瓢泼大雨浇在自己身上,一步步向远处蹒跚而去。
翌日,雨过天晴,暴雨过后,一道彩虹横挂在东方天边,绚丽缤纷,多彩夺目。肖遥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从昨夜那条巷口走过,看不到有打斗过的痕迹。望着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断,根本想不到就在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一夜之间就有百人丧命于此。
今天的青龙郡平静中透着一丝不寻常,太过于“平静”了。司空破几人昨晚大难不死,想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虽不敢明着与官府较量,却也不会坐以待毙才对。吴俊义那只老狐狸同样该有所动作才是,如今看来,似乎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切仍是原来那般风平浪静。
就在这时,一队官兵手持公文匆匆跑过,到前方不远处公告栏处停下,张贴告示公文。路人纷纷上前围观,肖遥站在人群中看完公告栏上贴的告示,轻笑两声,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之前还真小瞧了这个吴俊义,呵呵。
原来昨夜吴俊义回到府衙之后,早已想好了对付讲武堂的计划,今早晨曦,便叫人在城中各处公告栏张贴告示。通告全城百姓,讲武堂堂主司空破,杀人剜心,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昨夜被捉现形,拒捕在逃,现全郡范围内通缉,捉拿凶犯,有知情者赏银百两,献上首级者,赏银千两,窝藏逃犯者同罪轮,满门抄斩!
将杀人剜心的罪名全部推到司空破身上,并声称人证物证俱在,双管齐下,另发文书招安讲武堂帮众,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告示贴出,全城顿时引起轰动,讲武堂的名声再次滑落低谷,“城管”之名名存实亡。
来到客栈,找到凌萱与南宫石两人,凌萱抢先道:“昨晚那么好玩的事儿你竟然不带我!太不够意思了。”此言一出,肖遥倒是一愣,反问道:“昨晚什么事情?你说什么呢?”
“哈!你还装傻,以为本小姐是三岁孩子么,昨夜在巷子里,嗯?呵呵”凌萱绕道肖遥身前,对肖遥一番挤眉弄眼,给他点儿提醒。
听到这里,肖遥才算默认,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一杯茶水,瞅了凌萱两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萱坐到他对面,颇为自豪的讲道:“哼哼,本小姐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姬震天父子已死,血煞帮昨夜彻底被灭,讲武堂元气大伤,更杀害你叔婶的真凶是本省道台沈如峰二弟沈宇之子沈墨,而且还知道…”说道这里,见坐在对面的肖遥听的入神,突然停了下来,闭口不谈,只是得意的笑着。
肖遥抬起头望着凌萱,对她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昨夜的事情若说被她碰巧遇到还能说的过去,只是血煞被灭,姬震天父子的死她都能够一清二楚,绝对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知道的。而且刚刚她还提到,她竟然知道杀害王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