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一听,嗔怒道:“我不同意!”满脸的不爽,每年才只能见三次,比牛郎董永也强不了多少,也太折磨人了。力争之下,两人各退一步,答应肖遥每两月允许两人见上一次。
第二个条件敲定,段雨柔让肖遥挑选两名门下弟子,而肖遥心中早有打算,暗自狡黠一笑,正色道:“段大掌门这次不会反悔吧?”
“除了灵儿之外,我门下弟子你尽可随意挑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堂堂一派掌门,又怎会出尔反尔,更何况当着许多外人的面。
肖遥响指一打,用手一指冰清儿,“第一个,就她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指,让站在一旁正好奇不已的冰清儿,瞬间石化,如遭雷击,瞪大了她那双圆润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肖遥张大了嘴巴,忘记了说话。为什么会是自己?!
却听段雨柔冷笑一声,“哼,眼光倒是毒辣!”不过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一心只为防他打灵儿的主意,却忽视了身边的人。冰清儿虽非自己亲生,也差不到哪去,十年前当她还是孩童之时,就看她冰雪聪明,悟性极高,特意收为关门弟子,一直带在身边悉心栽培,准备将她作为自己的衣钵传人。
“您不会反悔吧?”肖遥故意问道,心中却是十拿九稳。
“师傅…我…”段雨柔还没回应,冰清儿反应过来,生怕师傅一口答应下来,委屈的看着她,摇晃师傅的胳膊。眼看着泪花在她眼角里汇聚,让一旁的肖遥佩服的五体投地,我靠!这水平不去演戏,太屈才了!说哭就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连酝酿都用不到,瞬间即成。
“好啦!你也不用跟为师装可怜了,你那点儿小心思,为师一清二楚,你不一直羡慕你两位师姐下山历练吗?现在机会来了,还不偷着乐去?”段雨柔抽出胳膊,斜眼瞄这个徒弟一眼,几岁她就跟在自己身边,她心里的想法又岂会不知。
冰清儿脸色一红,却也觉得有些委屈。虽然师傅说的是一方面,自己一直羡慕两位师姐,但真到此刻,让她突然离开师傅身边,下山去闯荡江湖,内心真的有些不舍,毕竟从小到大十多年,还从没有离开过师傅。忽然间感觉鼻子酸酸的,想着想着眼泪忍不住溢出眼角,一滴一滴连成线顺着脸颊滑落。
别院里出了肖遥等人,大多与冰清儿相熟,情同姐妹,看着一向古灵精怪的小师妹,两泪成行,以为又在和掌门闹着玩,对此已经司空见惯,莞尔一笑置之。肖遥更是当好戏看着,并不去打扰。
冰清儿越发的觉得委屈,眼泪向决了堤的河水越流越多,突然哇的一声,将头埋在师傅怀里,紧紧抱住师傅涛涛大哭,“师傅,清儿真的不想离开您!我说的都是真的!呜~呜~”说起话来竟变得有些凝噎。
似乎感觉到徒弟的心情,段雨柔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轻叹一声,安慰道:“好了,师傅知道清儿孝顺,都成大姑娘了,还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你也该是时候下山去闯荡一番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师傅身边吧?”安慰她的同时,忽然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
半晌过后,肖遥轻轻问道:“呵呵,打扰一下,我可以选第二个了吗?”
不知为何,见到肖遥似笑非笑的表情,段雨柔总觉得是种不好的预兆,却也没多想,示意肖遥接着选。
“哎,说真的,让我挨个选实在太难了,毕竟和大家还不熟嘛,我也就不挑了,前些天恰巧遇到了灵儿的姐姐,相处还算融洽,也算熟悉了,凑活凑活就选她吧。”说完冲着段雨柔几人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已经选定,就等着段掌门发话了。
简单的几句话,让院子里落花剑派所有人,包括段雨柔在内,恨不得生扒了他的皮,真就第一次见到向他这般无耻的人。大师姐竟然被他说成只是凑活?!险些引起公愤。
段雨柔也是气的不轻,恨极了他,揪心不已,怪自己百密一疏,刚刚还想起段梦雪,却没想到他竟然见过自己的大女儿。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想着两年多未见的女儿,心中感叹,虽然自己这个女儿一项懂事稳重,若让她知道我竟擅自做主将她安排给人去当护卫,会怪我吗?
自己掌舵剑派近二十载,没想到今日却被眼前的小子算计,见他此时满面春风的样子,恨不得上前掌他几个耳光。而站在对面的肖遥,长呼一口气,心道,叫你百般刁难于我,也让你知道心疼的滋味,哼哼。
迫于无奈,段雨柔最终还是答应了。命弟子飞鸽传书通知自己的大女儿回山,又从腰间掏出一块紫金掌门令牌,抛给肖遥后转身离去,再也不愿在这里多待片刻,生怕一是忍不住出手教训那个无耻的小子。
离开前告诉肖遥,只需拿着令牌给守在锁情崖的云婆看,自会放行。并声称,云婆便是灵儿的第二位师傅,也是肖遥一年后将要打败的三人最后一人。
端详几眼手中的令牌,收在怀里。让魏武几人在这里等候,独自一人向锁情崖走去。
锁情崖位于主峰西侧,肖遥沿着小路来到主峰西边悬崖,一座铁索桥连接在两山之间,上边两条胳膊粗的铁链一左一右与桥同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