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反问道。
“事关重大,我们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比较好。你们有谁亲眼看见彭山动手杀了二公子?”杜威转而向下面站立的士兵问道。
“没有人看见,我们赶过去时,只看见彭山等人站在二公子尸体边上,于是王队长就上前理论询问,然后就被他们杀了。”一个士兵回答道。
在杜威和苗王在大殿继续询问这些士兵的同时,康永已经来到后殿钦差大人的卧房。康钦差正在床上半躺半坐着。
“大人,您的身体怎么样了?”康永躬身问道。
“幸亏有清虚道长的天王保心丹,已经好了很多。你不是和苗王他们在前殿商议贡品的事情吗,怎么来我这里了?”康钦差脸色白的像个刚刚死去的人,歪在床上弱弱的问到。
“大人...您...要节哀,二公子刚刚在山下...遇害了...”说完,那康永将头再次压低一些,不敢直视康钦差。
“什么?!是谁干的?”闻言,康钦差登时坐了起来,厉声问道,脸上却挂上了一丝血色。
康永简要叙述了一遍刚刚在前殿听到士兵的报告,再次低下头去,等着康钦差接下来的吩咐。
康钦差似乎一瞬间藏老许多,沉默许久后,浑身颤抖的说道,“责令苗王立刻派人抓捕彭山。就说彭山袭击钦差行辕,妄图谋逆,如有人胆敢助那彭山,视同谋逆。”
闻言,康永立刻点头称是,辞别了钦差回转前殿。
而此时苗王和杜威还在大殿上继续询问着那队士兵们详细的细节。
康永回到大殿,径直来到苗王身边,正声道,“钦差大人有令,请您立刻派人抓捕那彭山,如有反抗,视同谋逆,如有同党阻碍,视同谋逆。”
苗王对于康永的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沉吟片刻,回道:“康大人是希望以谁的名义呢?钦差行辕,还是苗王土司府呢,彭山是彭氏土司之子,我们苗王土司府并没有抓捕彭山的权利。”
康永与苗王相视片刻,略加思索后回道,“大人的意思是,这里是大王您的领地,当然由大王出面抓人比较合适,既然大人有所顾虑,就用钦差行辕和苗王土司府双重的名义共同下达命令吧。”
听了康永的话,杜威和苗王均是一愣,却转眼间恢复如初。
“钦差大人所言极是,那么是将彭山作为杀人凶手抓捕还是作为嫌犯?”苗王继续问道。
“彭山公然杀害钦差行辕卫队校尉,并且涉嫌杀害二公子和其他几名侍卫,因此既是犯人,也是嫌犯。”康永说完,盯着苗王。
“既然是钦差大人的意思,小王一定照办,那么小王这就回去派人缉拿彭山。”
苗王辞别了杜威康永,离开大殿向着自己的行宫而去。
而杜威则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康永,随后告辞离开大殿。
“大王,您真的打算按照康钦差的意思办吗?他这明显是利用您去对付彭王府,之后坐收渔利。”苗王和神医相邻而坐,神医还是隐身在斗篷里,对着苗王问道。
“我何尝不知这康钦差的计策。他这是阳谋,逼我就范,而且为了他的利益,居然将自己儿子的死也算计在内,真是机关算尽!”苗王带着讥笑说道。
“大王,康钦差这是驱虎吞狼之计,而且这件事他占了大义,您又不得不有所动作。”神医说道。
便听苗王轻哼一声,有些遗憾的说道:“我们不能不按照他的吩咐做,却也不能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做。想不到那个清虚还真有几分道行,居然真让他治好了那怪病。”
“大王放心,那天王保心丹只能令他苏醒,只是暂时压住了他的病情,以我估计,不出月余,那康钦差还会病发。”神医说道。
闻言,苗王面露喜色,旋即又问道:“不是还有天王保心丹吗,再吃一颗不就没事了?”
“估计下次病发就不只需要一颗天王保心丹了,至少需要两颗才能压制的住了。而且以后病发次数会越来越多,需要的天王保心丹也就越多。那清虚老道舍得拿出这许多天王保心丹么?我看未必吧。”神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