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虚才会如此!”
岳王妃听了,正欲将茶盏放下的手就是一顿!脸上也是有了愠怒之色!
那嬷嬷一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可是在岳王妃身边侍奉了二十余年了!对岳王妃的脾性自是十分的了解!赶在岳王妃前说了话,“王妃您可莫气!这二小姐也是年纪小,不懂事,才会如此无礼。好在这屋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怪罪!”
“哼!”岳王妃将茶盏重重地置于桌子,训斥道:“真是个不懂规矩的!平王妃是什么身分?也是你一个白身能妄议的?”
王薇听到这句话,吓的打了个哆嗦。她自进岳王府陪伴岳王妃以来,还从未见岳王妃对她发过这样大的火!又听到岳王妃指责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官家小姐,一无品级,二无诰封的。这听在她的耳朵里,根本就是在暗讽她的出身低!
岳王妃看她虽是被自己吓住了,可是眼睛里仍是有着不甘心,甚至还有些恨意!恨意?岳王妃拧眉思索,这王薇向来是乖巧懂事,现在眼中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那恨意又是针对何人的?平王妃?
岳王妃又道:“你口口声声说当时蔷儿未指明是平王妃,可是在场的那么多人,你以为都是傻子吗?别说是平王妃了,就连百姓们都是猜出了蔷儿的意思!你现在还要替她狡辩?这封城里,除了平王妃,还有谁会像蔷儿说的那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为何竟是想着要污了平王妃的声誉,这与她有何好处?”
岳王妃本是极为平常的一句话,可是听到了王薇的耳朵里,却是吓得嘴里的上下牙直打架!不过,岳王妃因为正想着王蔷当时的表现,所以并未在意。可是她没看到,她身边的嬷嬷可是瞧的一清二楚。
静依和元熙觉得在外面听的也差不多了。便抬腿进了偏厅,元熙亲自为她掀了帘子。
“岳王婶儿,刚才我和元熙有些事情去处理。没想到您就已经回来了。”说完了,扭头一看,惊道:“二小姐这是做什么?”
岳王妃看到是他二人进来了,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跪在地上的王薇有些尴尬。她紧忙着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渍,又稍稍理了理衣服。
这样细微的动作,静依自然是看到了眼里。“二小姐怎么跪在了地上?现在虽说是初春了,可到底还是有些冷的。地上太凉,别再伤了自己的膝盖!”
“谢王妃关怀。臣女无碍。只是想到自己的姐姐,一时有些心痛罢了。”
岳王妃轻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王薇这才在那位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站到了一旁。
“依依,你来找我有事?”
“岳王婶儿,元熙和我都有些不放心您。所以过来看看。到底是您的外甥女,又跟随在您身边侍奉。您心里想必是有些不好受的吧?”
“依依呀,今日之事,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对不住你呀!枉费她们两个跟在我身边多年,我却是没有教导好。竟是出了这样的岔子!王蔷这个孩子也是,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起了那样的心思!”
“岳王婶儿太客气了。这王蔷又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再说了,今日之事,也与您无关。您还是别多想了。”
“你为人大度,不与她计较,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如何?这平王府她是回不去了,即便是一路上跟我回了江南,怕也是要常伴青灯古佛了。”
岳王妃边说着,边抹着泪儿。一旁的王薇则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了一旁安坐的元熙。
静依看到王薇这个岳正阳的内定侧室,反倒是对自己的夫君芳心暗许了,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个王薇是个没脑子的吗?没看到自己就在这儿坐着?
“二小姐放心。这不祥之人是大小姐,与你无关,自是不会为难于你的。”静依淡淡道。
元熙则是冷声道:“本王倒是好奇,这大小姐明明就是个不祥之人,为何在她六岁时会有那样的一番批命之说?岳王婶儿,您的身分尊贵,可千万别是被什么人给迷惑了才是!”
岳王妃一听,顿时便有了一种拨云见日之感!本来她就是有些纳闷儿,怎么好端端地一个被说的命里带富贵的人,突然之间就成了不祥之人了?现在听了元熙这番话,再仔细一斟酌,当年之事,虽是她亲见,可是那僧人,她却是不识得的。而今日之事却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人都是如此,总是认为自己亲眼看到的便是最为真实不过的。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静依将计就计罢了。
王薇有些着急道:“姨母,当年那高僧所言,您也是亲耳听到的,做不得假的呀!”
本来王薇在想着尽力在岳王妃面前为王蔷再争取一下,可是她现在这番话一说出来,却是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特别是那句‘做不得假的’,听到了岳王妃的耳朵里,偏偏就是感觉到是自己当年被人愚弄了!
岳王妃越想越气,当年之事若是被人提前安排好来愚弄自己的,那就是说,有人刻意安排了这两个丫头来讨好自己了?平王说的对,自己的身分尊贵,怕是被人给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