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的话落在大厅中,顿时安静了!众人面上皆是大惊之色,却是无人敢说话!
开玩笑!晋王的玉佩!
刘佳人听到这里,已是有些坐不住了,“不知王妃为何如此肯定这玉佩就是晋王的呢?”
“不是本王妃肯定,而是在场的所有大人,皆可认定,这玉佩的确是晋王之物!”静依看向刘佳人,“刘小姐,你也是京城大员的千金,应该知道,这皇子们之间的玉佩是各不相同的。若是一模一样,如何还分辩的出来?再说了,这天底下,只怕是也找不出同样的玉,来雕琢一模一样的图案吧!”
付相点头道:“王妃所言不差。这每位皇子的玉佩自是不尽相同。虽然同样是环龙佩,可是因为都是王爷,所戴玉佩皆为三爪龙佩,而每位王爷的玉佩上,都是用一种极为巧妙的雕刻之法,在上面雕刻了每位王爷的名中的一个字。而这块玉佩上,细看,便会发现在底部刻有一个‘征’字!正是晋王殿下的名讳!”
刘佳人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自己这是被人给耍了!她抬了头看向了高座上的苏静依,那眸子中射出极为阴毒的光茫,似是想着将目光化为利箭,直接穿透静依的胸膛。
静依自是察觉到了这股极为阴冷的视线,她笑笑不语,只是对上了刘佳人那极为阴冷的目光!
刘佳人一惊,本想着将视线收回,可是来不及了!两人的目光已是在空中相碰!刹那间,电光火石!分外激烈!
刘佳人收回视线,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不已!刚才虽然只是一瞬!可是却是足矣!那一瞬,她从苏静依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屑、轻视还有浓浓地嘲讽之意!
那一瞬,刘佳人便什么都明白了!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自始至终她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可是自己眼看着她踏进了这个局里,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会将计就计!反咬一口!
而彭夫人此时也是懵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玉佩竟然是出自晋王?
彭夫人不是傻子,立时将目光对准了刘佳人!这个刘佳人分明就是想着用晋王的玉佩来嫁祸给平王,若是事成,自然是好说,也基本上是碍不着晋王什么事儿!可是现在被人给揭穿了!那么,便将这幕后主使给推向了晋王!这个贱人!还真是好毒的心思!
坐上上面的元熙和静依两人则是相视一笑,看着下面正在互瞪的两人,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现在没他们的事儿了,就等着看好戏吧!总不能只让她们联手设计她!而她却是好脾气地不反击吧!
彭江达此时也是不解,“王爷,这名妇人口口声声说是在北疆时认识了这玉佩的主人。可是这玉佩分明就是晋王爷的。而且晋王爷也从未去过北疆呀!”
而一直是静默的司航此时则是出声道:“彭大人此话不对!那晋王爷的确是未奉诏去过北疆,至于其它的?”
司航的话没说完,可是这厅内的在坐的哪个不是人精?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分明就是暗指晋王曾私自离京,奔赴北疆,这可是大罪呀!
彭夫人最先按捺不住了,“司将军这是何意?这玉佩虽是晋王的,可是谁知道是不是这名妇人偷了来的?”
“彭夫人这话说的好!”付无双接茬道,“也许是这名北疆的妇人偷了在京城守备森严的晋王府里的王爷的贴身玉佩,然后再抱着孩子自京城到封城,特意地来污蔑平王爷的名声。本夫人倒是对这位妇人有些佩服了!若是无人指使,无人相助,她一介妇人,到底是如何做成的呢?”
众人一听这付无双的话,再一转弯,便都是明白过来了。好端端地一名北疆的妇人如何会出现在封城?而且手里还拿的是晋王爷的玉佩?更为好笑的是,这名妇人根本就不认得平王,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一番举动来?若是说背后无人指使,怕是无人会信!
“是呀!到底是何人指使的?王爷,臣妇以为那晋王爷还没这么蠢,竟然会将自己的贴身玉佩交出来,让人来以此为证,攀污于您吧?”
“那也未必!此招虽险,可是一旦得手,谁还会细看这玉佩,而且当时是王妃殿下见其昏了过去,所以才带回府来,若是当初这香琴根本就未昏迷,当街一嚷,谁还会细看那玉佩,再说了,即便是当时王妃认出了那枚玉佩是晋王的,满街的百姓如何认得?王妃便是说了,可有人信吗?”
付无双的这番话,可是将彭夫人给堵的是哑口无言了!
的确,若是在大街上这般一闹,悠悠众品,岂是那般容易平复的?即便是事后还了王爷一个清白,可是此事难免会成为茶余饭后,百姓们的笑料!对王爷的声誉,也是极为有损的。
彭夫人还想再做说什么,可是看到了彭江达冷冷地瞪了自己一眼,暗道不好!自己今日表现地太过急切了些,怕是又被他看了出来,今日之事,自己也有参与了!
一想到,回府后,自己还不一定要承受彭江达什么样的怒火,这彭夫人便是一阵心颤!转了头狠狠地瞪向了刘佳人,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怒火和不忿,全都化为了狠戾的眼神袭向了刘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