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曼觉得自己真是头猪,
要怎么说呢,这么说吧,进密室是昨天的事情,
进密室前,冷舒曼明明一点都不困,可进去之后,说着说着,她就像往常一样慢慢挪到厚厚的羊毛毯上,接下來越窝越下,最后像沒有骨头一样躺倒于地毯上,然后,冷舒曼不记得了,
醒來后,冷舒曼懊恼着公主脸,揉着自己的头发,一脸苦相看着“嘀嗒嘀嗒”一秒也不停止走动的手表,心想,冷穆一定会一刻不耽误从希腊赶回來,然后把她关进地牢,
现在冷穆一定就在回來的直升机上,
光是想,冷舒曼就预见好多种冷穆,而沒有一个冷穆是冷舒曼愿意见的,
靠想象把自己吓到的冷舒曼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迁怒于无辜者,,加里和瑞德,
“为什么不叫醒我,,”
女王亲自一玉腿,一脚踹在藏獒厚重的毛发里,钦赐一玉掌,一手拍在黑背矫健的背上,
两只狗异常默契,两只狗头高傲地抬起一左一右转开,看都不愿看冷舒曼一眼,同时精致的狗鼻子一声冷哼,极其高贵冷艳,
冷舒曼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打好腹稿准备迎接盛怒的冷穆,然后匆忙从密室出來,冷舒曼发现自己的房间成了会议室,
除了自己,鹰组织人员到齐了,也就是四人组全在冷舒曼的卧室,在冷舒曼不在的情况,这情况绝对是第一次发生,
南逸枫依旧最热情,欢快得就差沒像加里和瑞德一样摇尾巴了,蹭到冷舒曼边上,欢脱不改,“老大,你回來啦,出去一夜公子知道会担心哦,很担心哦,”
“我知道,”冷舒曼恨不得拧下南逸枫的脖子,再缝上他的嘴巴,
“公子,嗯,來不了了,”
罗瑞挠挠头说到,他想解释一下今天为何來此的理由,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來不了,”冷舒曼秀眉一蹙,鹰该有的警惕回到自身,水蓝色双眸透着冷锐,看向能说话的两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楚宇帆一如往常优雅,风轻云淡道,“公子被绑架了,”
冷舒曼的眉头蹙的更紧,
乔昱推了推眼镜,有条不紊说道,“昨天公子达到希腊后,我们和希腊的联系就中断了,一直持续了五个小时,之后,接到公子被绑的消息,”
冷舒曼点头,“还有什么消息,把那五个小时的卫星监控调出來,”
楚宇帆惋惜摇头,叹道,“看过了,水下近四个小时,上岸后公子打过一个电话,接着他就自己跟他们上了飞机,等回复通讯,我们已经追踪不到他们了,”
“他自己上的飞机,,”冷舒曼不由一惊,再问道,“电话打给谁的,”
四人沒有说话,默默地看了冷舒曼一眼,在冷苑多年,冷舒曼时不时会在自己房间失踪一段时间,他们四个人不傻,更何况冷舒曼是鹰,保护她是他们的第一职责,冷舒曼的房间他们必须比任何人都清楚,密室这种东西知道目测房间长度宽度一眼便知,他们都知道里面有个冷舒曼的独立空间,这么多年冷舒曼每次说外出,他们都装傻不知道,
可冷穆真不知道,所以可想而知,冷穆在电话那头听见冷舒曼外出的消息,心情一定会不好,
冷舒曼更是懊恼,她怎么可以在里面睡着,按时间算,冷穆打电话过來的时候她应该正在梦乡,冷穆得到的却是外出的答案,
懊恼之余,冷舒曼却想不明白,冷穆为什么会自愿跟着他们走,
冷舒曼沒有多想,立即问道,“还有什么消息,别告诉我你们都在等我下命令,”
乔昱继续有条不紊道,“对方是什么人暂时不清楚,我们已经下令开始追查,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和这个人有关,”
说着,乔昱递上平板,平板上是一个老头的照片,老头年约七十,皱纹满布,发顶几乎全秃,除了一双浑浊的灰蓝色眼睛,其余沒有任何特点,
而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让冷舒曼眼光一寒,几年前她也曾经过这样一双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眼睛,一样的狡猾一样的阴狠,如果那个人也活到现在,那么样子一定和眼前这张照片所差无几,
但是不可能,因为是她亲手结束这些人的生命,那年的事情她亲自处理,非常干净,这个人绝对沒有存活的可能,除非……
“双胞胎,”冷舒曼说出唯一的可能性,
楚宇帆收起笑容,难得的严肃,道,“是的,我们已经调查清楚,当年是我们的失误,漏掉一个人,”
乔昱很理智道,“这个人很狡猾,当年整件事情可以说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能全身而退是他的本事,”
冷舒曼眸光一暗,狠绝一闪而过,冷冷道,“既然逃了就不该回來,偏要送死绝对不会放过,”
那种恨,是刻在冷舒曼的骨子里,融在冷舒曼的血肉中的,沒有任何办法抹去,任何时候只要提及那恨,冷舒曼便立即恢复到最初的冰冷,成为站在雪峰顶之上那一只最锐利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