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冷舒曼扶着墙壁从浴室走出來,
单裹着浴巾,躺回佣人已经换过的大床上,
洗完澡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感觉真好,躺回床上,冷舒曼还沉浸在这份宛若新生儿般的清新中,丝毫未意识到房中走进一人,
看着床上沐浴完毕的人,乔昱移开目光,干咳几声,“咳咳咳,老大,午饭,”
“喂,你进來都不敲门啊,,”
乔昱推了推眼镜,望天,风轻云淡,“我以为你还在睡,”
“那你就能不敲门了,”
冷舒曼捂着浴巾,想择路而逃,但沒腿能走,想躺回被窝,但会沒面子,尴尬在床上,瞪着正经严肃的乔昱,该死的乔昱,手里还端着美味可口的饭菜,
乔昱继续望天,幽幽道,“老大,我有必要提醒你,我看着你出生,从小到大……”
“不要说这个,”
冷舒曼怒吼,手握抱枕却不敢砸向乔昱,怕砸到他手里她的午饭,
沒有僵持多久,行事利落的乔昱拿出第一套方案,
女王陛下留在床上,他捧上陛下衣服,然后到外面等候女王传唤,
换完衣服,冷舒曼传膳,
冷舒曼一门心思在乔昱端进來的骨头汤上,坐在沙发上喝汤吃肉,
乔昱对着女王陛下的左脚,叹气,
冷舒曼听见叹气声,抽空抬头晃了晃汤匙,说道,“别问我,昨晚的事情我不记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车会脚骨折,”
乔昱在沙发上坐下,抬起女王的左脚,再次叹气,左脚上的石膏浸进水,变得沉重,乔昱用指骨敲了敲石膏,果然变得松软了,将女王左腿放直,固定在他手下,乔昱看向冷舒曼,一丝不苟,“石膏要换,”
对于换石膏,冷舒曼早就做好打算了,骨头可以再长,澡不能不洗,头也沒抬继续喝汤,点头道,“好啊,昱,你的手艺越來越棒了,晚上继续,”
“嗯,我让人准备医疗室,吃完就去,”
“那先拆了,顺便把腿洗一下,”
……
……
乔昱面无表情,庄严肃穆,阻止冷舒曼胡來的话已经打好腹稿,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保证能让冷舒曼乖乖去医疗室换石膏,而话,在喉间,沒有能说得出口,
冷舒曼在喝汤,
左手不顾形象举着直通骨,右手拇指食指捻起,撕着左手骨头上的肉,一条条往口中送去,公主脸上神情平淡闲适,笑容也是这般娴静美好,水蓝色的眼睛浅浅弯着,卧蚕眼分外讨喜,
乔昱望着冷舒曼片刻失神,
他看着她长大,有什么能不能答应她呢,
“知道了,”
“啊,”
冷舒曼疑惑抬头,茫然看着乔昱离开沙发,走进卫生间,他知道什么了,
吃完一根骨头的功夫,乔昱端着一盆水从卫生间走出,放到冷舒曼脚下,开始浸泡石膏,
冷舒曼双眼一眯,心中大赞属下的体贴以及高明,挪着身子往乔昱那侧靠去,以极小的声音商量道,“昱,别告诉苏姨,别告诉帆,别告诉英嫂,还有千万不能让枫知道,他知道整个冷苑都知道了,”
专心于自己手中的活,乔昱以沒有一丝波澜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答应,“只有我和你知道,”
冷舒曼耸肩,乔昱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什么都很理智,不管什么事都用理性逻辑來判断分析,不会像南逸枫那样活跃,不过,值得信赖,只是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十分有压力,
冷舒曼吃午饭,乔昱拆除石膏,冷舒曼忽然开了口,
“昱,昨晚我说了什么,”
“很多,你要听哪部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嗯,你的话全是在打擦边球,可以蒙混过去,”
“真的,”
“真的,公主脸能很好的降低敌人的心理防御,”
“这样啊,那等事情结束,记得去向他邀功,”
“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后的事情,你不能预料,我不能,他也不能,”
“走一步看一步吧,喂,晚上记得再给我煮汤啊,”
“嗯,”
冷舒曼和乔昱说的是昨晚的事情,她隐约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她记不清,不知道冷穆听到了什么,如果现在他知道,那这一切真的就沒有任何意义了,她要确保冷穆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和她才能继续下去,
突然到嘴的汤变了味道,他和她,终究是一场戏,
等剧终,人也该谢幕离场,
握着汤匙,冷舒曼静静发呆,片刻,淡淡一笑,就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汤很美味呢,
冷舒曼的左腿小腿骨折,小腿中间段有一根长达十厘米的斜向下裂痕,两侧骨头剩下不到几毫米便会彻底骨折,所以清洗过程中,乔昱始终握着小巧精致的玉足,小心翼翼,
解决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