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拉雅跑完一圈回到冷舒曼所在处,上马时的淑女此刻头发蓬松凌乱,毫无造型可言,神情呆滞木讷,大有精神科逃离病人之态,
七个人同时挑眉,看着杜昕兰,摇头,
“疯子,”
杜昕兰呢喃着,倒下马匹,
驯养师成功接到杜昕兰,确定沒有任何摔伤,
冷舒曼走近琪拉雅,倾身,以额际抵于她额际,双手挠着她雪白的毛发,让琪拉雅发出舒服的咕哝声,“我明天再來,”
按照惯例,冷舒曼在马场骑马结束,就留在马场用餐,
这次,虽然沒有骑,她的四点半加餐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还是留下來用餐,
不过这次用餐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杜昕兰恢复精神后,秉持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原则,一步不离冷舒曼,现在她坐在餐桌对面看着冷舒曼用餐,
冷舒曼沒有任何反应,继续用她的沙拉,
杜昕兰首先打破沉默,“他是我的,”
冷舒曼“哦”了一声,继续吃,
杜昕兰靠近餐桌,不顾淑女形象,道,“三年前我就认识他了,宴会上我对他一见钟情,一直到今天,三年都沒有变过心,”
冷舒曼抬眼,看了看现在和巫婆沒有差别的杜昕兰,继续吃,
杜昕兰继续带怒低吼,“你什么都沒有,而我是杜氏的大小姐,怎么选,都不选你的,”
冷舒曼吃东西的心情沒了,而害她丧失吃东西的代价是很残忍的,
放下沙拉,冷舒曼抬起头,水蓝色眼眸柔柔看向杜昕兰,“杜氏迟早会在他手上,你沒有任何价值值得他花心思,”
“你…我认识他比你久,”
“后來者居上听过沒有,”
杜昕兰手掌一拍,疼痛立刻传进心底,忍着疼,冷哼道,“等再过几年,你就会人老珠黄,到时候,多的是后來者居上的人,”
冷舒曼淡然,“杜小姐好像和冷总同岁吧,我十八岁大家都知道,这句话要说也不该由杜小姐对我说,”
“你不过是一个戏子,满身肮脏的戏子,”
冷舒曼的微笑顿了顿,浅柔的眸光一沉,水蓝色眼眸闪过冷锐,冰漠浮上,淡笑漾开在嘴角,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令人察觉不到一丝情感色彩,“杜小姐,说话前要经过大脑,”
杜昕兰眼中,再冷漠的舒曼也是玉女,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冷哼不屑道,“本來就是,”
“杜小姐的心思很有意思,不过,与其放在如何拉拢一个男人上,不如想想怎样管好自己,”
冷舒曼的话很平淡,却让杜昕兰生怒,走至冷舒曼那侧,指着冷舒曼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冷舒曼抬手握住杜昕兰的手,一拉,一个反身,眨眼之间,杜昕兰已经被压制在椅子上,而冷舒曼站到了杜昕兰原來的位置,
丢开杜昕兰的手,冷舒曼沒有任何表情,“那就给你个提示,好好想想杜氏在什么时候出事的,”
杜氏出事,原因在她,之前杜昕兰就对她出言不逊,她绝不是吃亏的人,这样的人,毁掉整个家族又怎样,她做的到,也做得出,
杜昕兰无力倒在椅子上,她已经不知道那个玉女舒曼到底是什么人,
杜昕兰茫然的脸蛋定格在冷穆办公室的屏幕上,叶玖拿着咖啡杯笑得花枝乱颤,
“呵呵呵~要是天下所有女人都像未成年少女一样,那么婚姻法大概不需要了吧,不不不,是这个世界都不需要男人了,”
冷穆关掉屏幕,开始赶人,“你可以走了,”
关于杜昕兰等其他女人这个问題,他们探讨过,冷舒曼解释自己不生气的原因是,就好比鹰和倪家在抢一个军火买家,她不会花心思让倪家不卖,而是享尽办法让买家买她的,
无疑,冷穆被比作了军火买家,
比喻冷穆很明白,觉得十分有道理,但是,他绝对不接受自己军火买家这个身份,
“喂,”叶玖从沙发上起來,走到冷穆面前,严肃异常,“穆,她说的话你听见了,”
冷穆不看叶玖,鹰眸低敛,一片深沉,以鼻音应道,“嗯,”
叶玖站定,紫眸是难见的严肃,重复着冷舒曼的话,“沒有任何价值值得他花心思,穆,你猜她会怎么想你,”
“组织的事,她沒避过我,”
“不代表她不怀疑你,所有事情和我们所想设想如出一撤,太诡异了不是么,毕竟,她是鹰,”
“如果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叶玖低头,紫眸直直看向冷穆,“你,”
“呵~”冷穆别开目光,不再看叶玖,从办公椅上起身,“玖,你太高看我了,这个理由完全不成立,”
叶玖的目光一路追随冷穆,“那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别跟我说信任,”
冷穆透过玻璃窗,远眺午后都市,目光深沉而久远,夕阳的光斜斜铺洒而來,倾泻一地,笼罩一身,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