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再怎么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明面上跟一个疯子计较,更不能为此弄丢了自己傍身的筹码。只是,要她完全的屈服于一个疯子,心中又如何能甘心?虽然不能在明面上过招,暗地里加点料,应该还是可以的。
如此一想,一个巧妙的计划瞬间在脑中形成!
慕晚歌盯着慕香玉抿唇冥思的面孔,心头却是冷笑不已。
她早就收到消息,在她前脚刚出了京兆府大牢,慕香玉二人后脚便走了进去。相信以刘枝的聪明和对这两个女儿的维护,自是会将自己的警告说给慕香玉听的。即便慕香兰不成器,还有一个同样精明算计的慕香玉,会知道如何抉择取舍。
如今看来,这警告的效果明面上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至少在知道自己会医术之后,利弊取舍很郑重,也很谨慎。
也难怪,慕香玉会得慕世明和刘枝的器重和厚望寄予。若是论起这份心性、狠劲儿以及利落的取舍,除了比稍逊自己一筹外,怕也算是京都城内诸多女子中的佼佼者了。
而她相信,经此一事后,慕香玉的本事中会再多上这么一项的,那便是自知之明,或许更被她奉为人生至理,时刻提醒着她,在这场生死赌局中,她们母女三人是如何输得一败涂地!而那个从小倍受欺凌的人,是如何的以命相赌、隐忍部署,最终将她们华丽丽的驱逐出境!
只是,这项本事到底会不会在她离开相府前发挥出效力,就要看慕香玉背地里是否真的变乖了。若慕香玉真的没有变乖,那她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有个事儿,大小姐还是要注意些。”慕晚歌微抬眸扫了慕香玉一眼,待发现她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时,这才缓缓道来,“再过不久,我便会离开这右相府,到时候便与你们再无任何瓜葛。或许,我的离开,应该可以让你感到无比高兴。只是,在此之前,还是不要叫我‘五妹’了,这样的称呼,我可承受不起。更何况,你我听着也很讽刺不是?相信你娘也嘱咐过你一句话,这辈子一定要离我远一些,也不要随意就跑来招惹我。若是我心情不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慕香玉忽然紧紧抿起了嘴唇,唇色莹润却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白,只听她沉着声说道:“多谢提醒。我保证,若是你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会那么不识趣的!”
“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慕晚歌微扬起眉梢,眼神通亮且极具穿透力。她定定的看了慕香玉一会儿,便扶着甘裳的手缓缓走回了凝曦轩。
若是慕香玉足够聪明,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乃至是以后来对付自己的。单是右相府里蠢蠢欲动的刘琦等人,便足够她拨出时间来整治了,更遑论太子府的三千美人呢!
只是,她回来这么久,还真是没有见过刘琦和两位刘夫人。莫不是早已被刘枝和慕香玉治得服服帖帖的了?若真如此,慕香玉未曾大婚的日子,怕是要闲下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看来回头要让人给她找点事情做!总不能自己忙得焦头烂额,而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却闲乎悠哉的。在这一点上,慕晚歌是极具革命集体主义精神的。
当然,若是慕香玉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定会狠狠的吐上一口血,暗骂此人的阴险狡诈小人心态卑鄙无耻!
一路缓步而行,可慕晚歌还是觉得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倒不是被这夏日的热气所熏,而是体内的寒气四处逃窜着,让她倍觉难受。
刚走到阁楼下,便见满面凝重的断遥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待看到慕晚歌时,面色一喜,连忙喊道:“主子,你可终于回来了。”
“何事?”慕晚歌的声音有些低沉,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虚弱和难受。
断遥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无意间却撞入她那双亮如辰星的眸子,不由得双目半敛,低声回禀道:“主子,胥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虚灵山已经找到了地道的具体位置了。只是,因地道入口明枪暗箭甚多,且有人暗中守在了地道口,想要进去一探究竟,还是十分艰难。属下特来请示主子,接下来要如何做!”
闻言,慕晚歌双目中顿时射出两道精光,只听她轻咳了几声后,继而沉声吩咐道:“暂且不必理会。若地道中所放置的,当真是那些东西,咱们最好不好插手。若是一个不察,被人反将了一军,不仅暴露了自己,更甚至会为此丢掉性命。告诉下面的人,定要仔细看守着。待寻到可靠信任的朝廷中人,我再将此事透露出去。但在那人未曾出现前,万不可出现任何的意外。”
“是,主子。”断遥连忙应声,随即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主子,据属下来报,在查找地道时,遇到了好几拨人,似乎也是奔着虚灵山的秘密而去的。”
慕晚歌双目微眯,脑中快速的闪过繁杂的信息,冷静问道:“你们可有对上这些人?你们找到了地道,那些人是否也找到了?”
断遥面色一怔,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由于主子事先吩咐过,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属下们在寻找过程中颇是谨慎,一发现任何异常的风声,立即绕道而行,倒是没有与任何人交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