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接受的事情何其之多,为何就不能将此当作其中的一个?”
李秣陵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沉默不语。只是,眸光里的不解却少了许多。或许,慕晚歌说得是有道理的,每一场赌局,都是人生给予的每一次逼迫,或逼迫你长大,或逼迫你学会抉择,或逼迫你学会取舍。没有这些,也会有其他的东西,任谁都无法逃脱、避免。
只是,即便她说的有道理,那又如何?一个连自己都不能好好爱惜的人,更谈什么赌局?
又或许,这就是他和她的区别。她敢于将所有能利用的东西作为赌注,孤注一掷中透着一股狠辣而果决的魄力。而他却只能在能力所能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谋取他想要的东西。说不清楚谁的方法好谁的不好,只要得到了最终想要的东西,便都是可行的。
只是,李秣陵却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选择和她的选择不一样!
是因为身世背景的不同,还是因为各自的心性不同?
“小姐,您刚醒过来,奴婢也不敢煮什么油腻的东西,您就先将就一下吧!”两人正沉默着,却见蓝衣端着一碗粥快步走了进来,直把室内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您先吃着吧。若是不够,奴婢再给您盛去。保管让您吃得肚子圆圆的,躺在地上能够顺溜的打滚起来!”蓝衣放下粥,凑上前笑吟吟道。
慕晚歌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想着什么叫做吃得肚子圆圆的?难道她还想把自己喂成猪,然后来个原地打滚么?
“小姐,您快吃啊…”蓝衣又把碗往前推了推,笑得贼兮兮的,让人看了心底直发毛。
慕晚歌眸光闪了闪,慢吞吞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蓝衣转头看了李秣陵一眼,随即笑嘻嘻道:“李大夫,给您端一碗么?”
李秣陵面色一囧,连忙摇摇头,跟慕晚歌说了句告辞,便转身走了出去。
待慕晚歌吃完后,蓝衣连忙将碗筷收拾了出去,很快凝曦轩内所有的人都集齐在了房间里,当看到慕晚歌安然的靠在床上,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精气神还是很不错的,每个人心里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昏迷了多少日了?”慕晚歌开口问道。
众人彼此看了一眼,随即见断遥微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回主子,您已经昏迷两日了。明日,便是刘氏斩首示众的日子了!”
慕晚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下,淡淡道:“你们将这两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我,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是。”众人立即应声。
断遥第一次说道:“主子,京都城的百姓已经将咱们要传出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了,而且今日一些人还成群结伴跪到了宫门前,请求皇上将您的嫡女身份恢复回来。宫里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只是,若是宫门跪倒的百姓越来越多,皇上到时也不能坐视不理,始终都是要给您和京都城的百姓们一个交代的。”
慕晚歌点了点头,“若我没猜错,快则今晚,慢则明晨,圣旨就会降落到右相府的。到时候你们都警醒一些,别让人看出是咱们动的大部分手脚。虽然在这场混乱中,有些人闲不住手脚,或浑水摸鱼,或推波助澜,但只要不影响到咱们的最终目的,便无需理会。其实,我最好奇的还是皇上会如何对待未来太子妃在相府内的身份地位的。皇上下的赐婚圣旨,必然是不能收回的,那么就只有太子未嫁先休了。不过,这个可能性,似乎也不是很大!”
“大小姐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奴婢不关注,也不想知道。奴婢只希望小姐能够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浣绫欣慰一笑道。
慕晚歌给了她一记抚慰的眼神,继续问道:“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么?比如说,相府内的?”
紫纤见状,连忙说道:“自刘氏入狱后,荣禧堂的老夫人可是过得很春风得意。日日都在府里接待其他府的客人,就连二小姐都看不下去,直接到荣禧堂里大闹了一番。今日又传来消息,说老夫人要去磐城避暑,随行也许会带很多物事儿去,怕是要趁机炫耀一番。而大小姐除了出府找过太子一回,便没有其他的动静了!主子,若是大小姐借太子之手来对付您,那可怎么办呢?”
慕晚歌摇了摇头,“不必理会。现在慕香玉能不能保住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还有点悬儿呢!不过在刘枝被斩首、我们离开右相府之前,一定要仔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有异常,立即来报!”
“是。主子。”紫纤连忙应声。
“我之前吩咐你们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慕晚歌又淡淡问道。
几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这才异口同声道:“已经收拾好了!”
慕晚歌眼里划过一丝欣慰,半垂下眼帘淡淡道:“断遥,一会儿去京兆府衙打点一下,我要去看看刘枝。另外,在相府外找上几个身强力壮的人,雇好车辆,随时候命。等此间事了,咱们就搬出右相府,与右相府的人再无一丝瓜葛!”
浣绫和蓝衣齐齐红了眼眶,从日出盼到日落,从春夏盼到秋冬,无时无刻不在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