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赢得一份尊重和自由的权利,手中的势力必不可少。与其在对安逸上瘾之后用尽心力十分麻烦的戒掉,倒不如趁早灭了这种心思,日后,也可以毫无顾忌。
玉景璃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一想到前世的种种,对她却是无比心疼。只见他低下头,看着这张冷静自信的面容,叹道:“小歌儿,我倒宁愿你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不是像当年那样,为了业绩,风里来雨里去的。”
“我也想,但是,”慕晚歌看了他一眼,随即望向前方,目光执着,语气坚定,“若是只有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才能将自己的命运把握在手中,就像前世那样,我想我宁死也不会选择那份安稳的。咱们都已经过了悲春伤秋壮志难酬的年纪,应该更加清楚的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妄想。臭小子,对于我们而言,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么?”闻言,玉景璃神色有些黯淡了下来,只片刻后又见他爽朗一笑道,“既然由我,便不能让他人夺了过去。小歌儿,有你们在的日子,不会寂寞。”
慕晚歌一喜,看着他恍然间明亮的神色,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那是。从此,我们视线所及的地方,都要遍布着我们的商铺势力,就让这些古人看看咱们的实力。你说,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舍命陪小歌儿了!”玉景璃忽然神秘兮兮的笑起来,轻声问道,“小歌儿,胥城那壮举,是你的手笔吧?居然连当朝左相都弄到手了,真是不简单啊!”
慕晚歌面色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得意的笑容未完全绽放便枯萎在了他的后半句话里。只见她板起了脸,语气平静却隐含着一丝威胁道:“臭小子,你说什么?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我什么都没说!”玉景璃难得的玩笑样儿,很快就正色道,“小歌儿,你可知道,胥城的事儿,让很多商家的眼睛都盯到你那边去了!树大招风,猪肥招宰。如今你们的根基又不是很雄厚,又面临是胥城商家的攻击,怕是很多计划都无法施展。你可有想好什么应对的措施?”
慕晚歌却是抿唇不语。
她当然知道树大招风,也想过若是被众多商家群起而攻之,风险远比她想象得要多。可那又怎样?虽然会影响计划的实施,却不会彻底掐断了实施的机会。其他商家的攻击,也不过是见招拆招而已。又有什么可怕的?
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便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笑道:“老实说,四大富商里,你排行第几?”
玉景璃面色一怔,怎么都没想到她的思维跳跃得这么快,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道:“不愧是小歌儿。若论敏锐力,可真是世间少有。你说得不错,四大富商里,我排行第二。”
“第二…”慕晚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说道,“四大富商,我也听那小子说过,第一是褚氏家族的族主,第四是胥城的刘川,如今第二是你,那第三又是谁?”
玉景璃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冷寒,“我也不知道。第三富商极为神秘,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据说当年第三富商以敌军过境之势将酒楼开遍整个紫启国时,紫启国内的众多商家才纷纷为之侧目。褚氏家族的族主和我也曾经派人调查过,却是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据我猜测,能够无声无息将势力遍布一国,不是实力真的很强大,便是背后之人的手够长,后台够硬。”
闻言,慕晚歌却低下了头,径自沉思起来。
玉景璃看了她一眼,眸光柔和脸色平静。若说之前还有劝她放手过平凡日子的想法,此刻也该被他抛弃到九霄云外了。什么样的人,就该过什么样的生活。这是他们每个人都逃不掉的宿命。
“小歌儿,你对褚氏家族的族主,了解多少?”片刻后,玉景璃又问道。
慕晚歌摇了摇头,眸光里隐含着一丝无奈,“我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两个多月。一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人就忙着处理右相府那一大堆麻烦的女人,根本就没有精力去了解这些事情。后来,即便是那小子告诉了一些,可终究能力有限,也仅仅是停留在众所周知的层面上。”
闻言,玉景璃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耐心说道:“褚氏家族的族主,应该算是我前世今生遇到的最大对手了。这五年里,我与他也打过数次交道,有时是对手的角色,有时却是合作伙伴的角色。虽不曾见过本人,可他对商市独特的敏锐性和杀伐果决的行事手段,绝对与你不相上下。而且,我有种感觉,此人除了做生意谈买卖外,动机背后似乎还隐含着什么隐秘的目的。”
慕晚歌也深深皱起了眉头,目的?最大的目的不就是赚取利润搜刮利益么?莫不是商人只是一种方式,而…
“小歌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玉景璃不解道。
“确实想到了一些。若他真是有什么目的的话,那说明他并非真正的商人,这一层身份不过是他的一种掩饰。至于为什么要掩饰,这个还有待考究。不过,能力在你之上且稳居第一富商的人,倒是让我十分好奇。若是可以,将来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