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有没有事啊?”这时,浣绫和蓝衣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慕晚歌面前,双眼猛地盯着慕晚歌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待确认无事后,蓝衣却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浣绫也是低低的抽泣着。
慕晚歌不由得好笑,想她前世也是个马术高手,多少比这更惊险万分的动作都做过,怎么到这两个小丫头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了?
不过,慕晚歌似乎忘记了,原来的她只是个久居深闺的小姐。别说马术高超,就连马也是不曾骑过的。今日这一出,不把浣绫二人吓破胆才怪!
“好了,别哭了啊,我这不是没事嘛…”慕晚歌拍了拍她二人的肩膀,浅笑安慰道。
“没事?”蓝衣一听,连哭都顾不上了,直直跳起来嚷道,“小姐,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若是那马把你甩下来,岂不是粉身碎骨了?若是你抓不紧缰绳,岂不是被抛到半空、葬身乱蹄之下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啊?”
浣绫则是满脸泪痕的点了点头,哽咽着附和蓝衣的话,“就是啊!小姐,你可别再这么吓我们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奴婢们可怎么向夫人交代啊?”
慕晚歌一脸黑线,嘴角的笑意一僵,略显尴尬的说道:“是!绝对没有下次了!真不明白主子这么聪慧果断,身边怎么竟有两个小管家婆。”
“小姐…”蓝衣和浣绫睁大了滴溜溜的双眼齐齐抗议,只是那满脸的泪痕却不具有任何的威胁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再哭了啊,再哭脸就花了…”慕晚歌举了举双手,投降道。
浣绫和蓝衣闻言,方止住哭泣,拿出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喂,刚才是你驯服了小爷的马?”正在这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晚歌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一年轻公子摇着扇子一步三晃的走过来。只见此人唇红齿白,颧骨凸出,只是那双眼中却是泛着让人作恶的淫光,一看即知是纵欲过度所致,直让慕晚歌心生厌恶!
“喂,我家少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话?莫非你是个哑巴?”那年轻公子身旁的小厮见慕晚歌不回话,便大着声嘲讽起来。一副仗势欺人的臭嘴脸。
浣绫二人顿时怒瞪着那小厮,小脸气得通红,直欲冲上前理论一番,却被慕晚歌微举右手止住了动作,二人不解的看向慕晚歌。
慕晚歌一甩衣袖,一手置于腰间,一手负于身后,冷冷看着向她走来的人,仿佛刚才与浣绫二人的嬉笑打闹只是幻觉,如今的高贵不可侵犯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年轻公子被她这么一看,一股寒意直直从脚底升起来,冻的他全身颤抖。再看那白衣女子,迎风而立,不见任何动作却有股威震天下的气势,明明她比他还矮一些,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去仰望。如此强大无形的压力直让他抬不起头来。在她面前,他似乎只有跪地臣服的份儿!
年轻公子强忍住心里的惧意和颤抖,愣是鼓着一口气上前嚷道:“小爷问你,小爷的马是不是你驯服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慕晚歌冷笑一声,明眸中已是结冰一片,冷冷说道。
“哼,你可知我家少爷是谁?竟敢这样对我家少爷说话?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身旁的小厮看不过慕晚歌的冷面冰霜,嚣张的吼道。
慕晚歌一记凌厉的眼神顿时扫了过去,小厮慌忙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便跌倒在了地上。
慕晚歌不屑的瞥了眼面色发白的小厮,重又看向年轻公子,冷面上勾起一抹浅笑,淡淡道,“天子脚下,皇城跟前,竟然在大街上肆意纵马,阁下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难道就不怕遭到王法制裁么?”
声音清淡如无痕微风,可在年轻公子听来,却如一张密集大网瞬间便笼罩在了他的头顶,若是他稍有不满,就会成为网中小鱼,唯有垂死挣扎的份儿。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的底气顿时又足了几分,冲慕晚歌吼道:“哼,阎王爷见到小爷都要绕道而行,更何况是王法那死冰冰的东西?识趣的话,就乖乖的跟本小爷回府,本小爷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然,别怪本小爷不客气。”
说完,他还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双带着淫秽之光的眼睛径自在慕晚歌身上打转,直把浣绫二人气得浑身颤抖。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阁下就算身份尊贵,又怎比得上王法至高无上?还是别在此处口出狂言吧!”慕晚歌嫌恶的瞥了眼年轻公子,口气甚是轻松,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就好像看到了任她玩弄的猎物般。若是前世熟悉她的人在此,肯定会无比同情面前这愚蠢至极的年轻公子,竟跳入了她亲手挖好的圈套里。
年轻公子被她那么一看,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心头顿时浮上不安的感觉,但碍于自己的面子,还是强撑着嚷道:“告诉你,本小爷乃裕亲王府世子陈静卓,我父王可是当今裕亲王爷,王法算个屁!你一小小弱女子,见到本世子竟然不行跪拜大礼,该当何罪?”
慕晚歌却只是静静的盯着陈静卓,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