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慕晚歌却是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片刻后便到了济仁堂。
只见济仁堂门外排着长长的一列队伍,有衣着华丽的夫人小姐,也有衣饰普通的老百姓,还有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虽不同阶级层次的人都有,却丝毫不见拥挤和慌乱,均是纷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站着。济仁堂内有几个小厮正来回走动着,或给病人递药,或奋笔疾书,不见一丝懈怠慵懒。几案后坐着一身着青色长袍的年轻公子,约莫二十一二岁,此时正给一病人号脉。
只一眼,慕晚歌便收回了视线,随即缓步走进去,一小厮连忙迎上来,问道:“小姐是看病还是抓药?”
慕晚歌不看小厮,只淡淡扫了一眼那青衣男子道:“我找李秣陵。”
小厮闻言一怔,转过头看向青衣男子。
慕晚歌也看向那青衣男子,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没想到享誉京都的李大夫竟是这般年轻,而其眉眼间的柔和慈悯神色,更是柔化了他略显刚硬的脸部线条,细看之下,竟也是俊美不凡。
“想必这位便是李大夫吧!此次冒昧打扰,实属无奈,还请李大夫抽出片刻时间,来为小女子诊治诊治。”慕晚歌淡淡扫了眼李秣陵,恭敬说道。
李秣陵闻言,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却是头也不抬的说道:“姑娘要看病,还请到后面排队。”
慕晚歌见他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若不是有急事,小女子也不会如此冒犯。只是,这病关乎生死,能早一日医好便是一日啊。”
李秣陵此时已诊断完了一名病人,这才抬眸看了一眼慕晚歌,看她风姿绰约的站在面前,眼里划过一丝惊艳,随即问道:“姑娘来此求医,所为何人?”
“为自己。”慕晚歌看着李秣陵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李秣陵面色一怔,这才仔细打量了下慕晚歌,但看她周身气度,怎么都不像一个病人,随即笑道:“姑娘还是莫要打趣在下了。似姑娘这般气度不凡之人,精气神俱佳,又怎会与'死'字沾边?”
“呵呵…”慕晚歌轻笑一声,语气中尽是愉悦,“有些人,虽身体无病,心里早已是溃烂不堪;而有些人,虽长年疾病缠身,却依旧保持着对阳光的渴望。李大夫既是盛名在外,当知世间无奇不有,生老病死诸象,于不同人身上亦可呈现不同光景。”
李秣陵猛地抬头看向慕晚歌,面纱掩容看不见她的神色,但眉眼间却隐藏着一丝清濯之气,更兼其周身飘逸脱俗的气韵,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病人。片刻后,他起身迎向慕晚歌,拱手说道:“姑娘如此见地,李某自愧不如。既是关乎生死,还请入内详谈。”
只见他微侧身,朝慕晚歌作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走了进去。
慕晚歌面纱下的嘴角一勾,亦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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