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无须担心,武道七修也并非易与,更何况苍生自从融炼冰火双极炼化凶兵以来,看似不明显,实则未尝败绩,吾对他也有信心。”
“凶兵吗?”忘尘缘思虑片刻,道:“奇门天铸排名之神器,吾犹记得上次排名,苍生之焚古凶兵已经升至第二位,只是还未曾亲见其威能如何。”
“耶~身为好友,慧座难道不是应该先关心什么才能对凶兵有所威胁才是对的吗?”
哑然一瞬,忘尘缘道:“正是因为如此,才要更加关心他之能为与鬼荒相较如何,不是吗?”
“哈,慧座有心了……唔!”天踦爵话未尽,忽然心口时计一阵发烫,心脏骤然猛跳,昭示所借时间即将枯竭。
忘尘缘一掌抵住天踦爵后背输送佛门温和真元:“你无事否?”
时劫加身,心跳缓缓平复,天踦爵深吸一口气,拭去面上冷汗,道:“无事,也许是旧伤复发,看来吾是要去求医了,请。”
“吾亦要回转佛乡,请。”
天踦爵低叹一声……看来已经没有时间调查慧座之事了,不过在此之前,定要扫除血傀师祸患!
……
忘尘缘甫回转佛乡,便穿过醍醐灵居直往佛乡深阙。
“忘尘缘请见佛铸。”
虚空中佛光一闪,虚无佛相伴着金色毫光现身,一道宁谧声音响起。
“慧座何事?”
忘尘缘开门见山:“佛铸精通铸术,忘尘缘欲请教佛铸关于凶兵之事。”
“凶兵……你何故会问起此事?”
忘尘缘道:“是为现下武道七修决战鬼荒地狱变之事,吾友手持凶兵,只是自古凶兵惑人心智,吾有些许担忧。”
“凶兵……”沉吟片刻,佛铸缓缓回答道:“《奇门天铸》凶兵铸法繁杂,不知你所问是哪一种凶兵?”
“正是排名第二之焚古凶兵。”
“嗯?”一声错愕,佛光一闪,佛乡深阙最高指导佛铸裳璎珞现出真身,冰绿色的花纹繁复斗篷,灰白发丝,温雅面貌,微露一丝愕然:“吾不问世事已久,未曾想焚古凶兵已经现世。”
忘尘缘亦意外佛铸竟然如此反应,道:“听铸所言,焚古凶兵是能为非凡了?”
裳璎珞拿出一册古旧书册:“此是《奇门天铸》副本,原本收藏于儒门之中。如此书所言,焚古凶兵资料不全,但其修至顶端,全力施为之时如其名,劫火天下,焚遍太古,若真正融合此凶兵蕴生之煞,体质化作流火,不死不灭,可以说有此凶兵在手,先就不败。古往今来,唯有初创者笃剑师一人成功,但也正是因抵不过凶兵噬主,最终丧心夺命……听你语气,莫非笃剑师已经成功驯服其中煞灵?”
“是,但也较初识之时性情有所变化……”手覆在书页上,凶兵篇字迹落入脑识中,忘尘缘心中越来越沉……
你走得已经很远很远了,我要怎样才能劝你退隐?你若不退隐……吾是该针对你吗?应该针对你吗?
……是凶兵,只有以凶兵克杀。
深吸一口气,忘尘缘又道:“只是焚古凶兵如此威能,却也排名第二,却是教吾惊讶了。”
裳璎珞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单就威能而言焚古凶兵能化凶兵巨兽,确实堪称无匹,只在造型上败于末日神话,实属冤屈。”
“……”
颜才是一切吗?这什么世道。
漂血孤岛之上,残骸遗骨,锈刀断剑,昭示着过去的一段屠杀与阴谋。
“……这个地方还是老样子。”一步一步,足下遗骨成灰,直到风中传来阵阵幽幽碧雾,彷如箫声带泣,这才停下步子。
“是‘曲终人散’,会用这种毒,看来你欧阳堇到底是倾囊相授了。”
“每年母亲饮下三六衔命酒的这日,吾都会来此祭奠……而你,你们,欠了母亲性命的你们,这些年又何曾见到?”声声含恨,幽异的眼,是孤女满心怨恨无处纾解。
“真若见到了,对你未必是好事。倒是你知晓此处,看来你对当年的凋亡禁决有所了解。”
“是,你们欠吾交代,而凋亡禁决欠吾母亲的性命!”
步武东皇笑了一声,引得欹月寒仇恨目光更剧:“这些年,你就是这样总是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不思进取,才无法真正达到西幽的境界吗?”
“你!”
“无论武道还是毒道,心有挂碍,终究难成大业,这一点,你不止不如欧阳堇,便是你一直怨恨着的那人,也是毫无可比性。”
“哼,讽刺吾,会让你显得更加可憎。先抛开那人不提,无论是尔等追亡狩还是那些辟命敌,吾皆会一一领教!”见东皇不语,欹月寒冷声又道:“你难道不该告诉吾真凶线索吗?”
“你所说当年毒杀欧阳堇之人,名为死海明灯辜独明,居于死海灯岸,不过凋亡禁决之残酷非是一般,吾劝你还是放弃报仇,上一代的事自然有吾们处理。”
“你以为这么多年的失踪,吾还会相信你们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