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清白一去兮不复还。
慕容情面无表情地戳了戳趴桌子上的惊叹君:“有必要如此伤怀吗?”
“吾不是伤怀。”剑之初揉了揉眉心,指着床上躺尸的苍生道:“只是对苍兄感到很抱歉。”
“他确实很无辜。”慕容情有点绷不住:“不好意思,吾能笑吗?”
“……好友。”
“好了,七尺男儿被女推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有必要这样消沉吗?何况唯一的目击者还被当场吓晕了。”
“抱歉吾不想回忆了。”剑之初转而问道:“玉辞心带走寒烟翠与禳命女之事,做何打算?”
“与吾无关之事,吾何必意?更何况那女子的身手又不是不清楚,吾拦得住吗?”
“啊……”
此时苍生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接着慢慢睁开眼坐起身来,目光呆滞。
卧槽,忘了这无辜士还精分着呢。
“苍兄,……无恙否?”
苍生慢慢转过头,茫然道:“们不是要去为玉姑娘解蛾空邪火吗?为何会此?”
“……”很好,这直接是失忆了。
剑之初是老实,本来想言明其中内情,却被慕容情挡住,转而对苍生解释道:“醒了就好,玉姑娘对发功过度很是感激。”
“等等不这个是吧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
慕容情神色如常地转移话题:“吾听闻集境踏平琉璃仙境后,素还真与千云谷中毒五感皆失,也不知现如何了……”
“马上去看看。”背上剑,苍生匆匆离开。
慕容情的目光却落苍生后颈……额,一个好深的牙印。
“确定玉辞心没对他做什么?”
剑之初更加忧郁:“吾不知……”
“为何?不是——”
“吾后来也昏倒了OTZ……”
好歹是剑道宗师敢给点力不!!!
完全失忆清白已经葬送上一章的苍生走半路上总觉得生好像失去了神马重要的东西……
四魌界,杀戮碎岛。
虽然路上层层阻拦,千钧一发之际玉辞心终于王树祭时间结束内赶回杀戮碎岛,将昏迷的寒烟翠与湘灵交给祭天双姬后便匆匆换装步出祭天台。
群臣跪伏,隐隐肃杀气氛流动紫衣文士眉目间,看见蓝袍王者步出祭天台一刹,靛紫色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之色。
“无衣师尹,来吾碎岛究竟有和要务?”
戢武王已经回归,此时不宜再动逼问……倒不如——
“无衣此来自然是有关乎贵境乃至四魌界动荡之大事要与戢武王相商。”
“吾却是不想师尹竟有如此热肠,连吾碎岛之患也一同注意。”
言辞争锋,无衣师尹自是长袖善舞:“四魌天树之下,四境同气连枝,虽有摩擦,但自佛狱气数将尽以来,何尝不是于吾慈光碎岛两境影响甚巨?为慈光之塔计,碎岛之事吾也不得不关注一二。”
“吾倒要听听师尹有何要事,此处非是谈话之所,移驾吧。”
……
无衣师尹步出杀戮碎岛地界,心中谋划电转……戢武王女子身份迟早曝光,为此界内必生大乱,佛狱的异数又耗尽佛狱生机,正是慈光之塔取得主动权之时,而界主那方……
思虑间,周围树林簌簌作响,顿起杀机,数道黑影执刀扑杀而来
“唉……如果可以,吾真是不想动武啊。”尽管身为一个武力渣,无衣师尹还不至于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紫袂翻飞间,咒杀之术挟竹影向黑衣刺客们卷去。
刺客训练有素,无衣师尹欲再起杀招之时,身后陡现漫天飞雪,墨色剑气噬命而来,寒光过眼,众刺客头落地。
连声音都未曾发出。
无衣师尹稍稍有些意外:“吾以为不会主动来保护吾。”
风雪落掺杂着银白的墨色毛领间,沾染着继续雪花光芒的发丝间,落拓眉目,稍有余温:“路过。”
别这么傲娇,不是个千年宅男吗?
无衣师尹看了殢无伤缓缓走来的方向,神色略有波动:“费心了,吾这做兄长的都快忘了……再过些时日,便是即鹿的忌日。”
“每当说出这种话语,总让吾之杀念翻腾不休。”按下轻吟的墨锋,瑰紫眼睫半垂,炎却眸中暗陈的煞红:“吾看得出眼中有所筹算,省却废话,直言吧。”
“每每打断吾谈话的艺术,总让吾有一种无从招架之感。”轻叹一声,师尹一嗅怀中香斗:“吾若转战苦境,可愿跨境与吾同行?”
“吾讲过,墨剑不败,无衣不绝。”
而此时,上天界亦不平静……也许。
天刀笑剑钝最近很是忧郁。
自从回归诗意天城,他感受到家乡温暖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七大姑八大婆的凶残。
“银戎啊,苦境玩那么多年结婚没啊?”
“没……”
“那也该有个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