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和宁家一家三口又和和美美吃了顿饭,席间一家人对我昨晚去哪做了什么只字不问。我也笑呵呵的,习惯着我的装傻。
第二天,一个锦盒送到我面前。
我将其打开,乐了。感情这面具也能买一送一。盒子里还附带了一瓶药丸。
迎着光仔细瞧了两张面具,一男一女。他想的很周到。
当然盒子里还带了产品使用说明书。
又见那隽秀中带着婉转的洒脱,清清爽爽的字迹。产品说明书写的极为详细,详细的几乎让我觉得有些啰嗦。
我按着说明书,对着镜子试着先戴上了那张女子的面具。
转瞬,一张五官普通带着灵秀的少女便出现在铜镜里。心中大喜,又拿了男子的面具戴上,好一个清朗俊逸的少年郎。瓜子脸,挑长眉,波光潋滟的眸,长而挺拔的鼻,绯色小巧的唇。
我痴痴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有了这两张脸,大事可成一半。
我一高兴,扯着嗓子对了对面的屋子喊了声:“陈栯。”
陈栯已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一推门,我刚巧转过脸看他。
只见他先是愣在门口,眼睛瞪了的滚圆。我刚想开口说话,陈栯就已经像只豹子一样朝我扑了过来,大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是谁?小冬呢?”
我心中一恼,这个呆子就不知道看看我身上还穿着衣裙?
有心逗他玩,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对他冷然,“没了。”
陈栯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揪着我的领子使劲的晃我,“你把小冬怎么了?”
我被他紧紧揪着衣领,脖子被衣领勒住,不住的咳嗽,我生气,昨天才表扬的他,今天换个脸就不认识我了?
我在气头上,冷冷的盯着他,只管着自己咳嗽。
“不说,我和你拼了。”陈栯抡起拳头就要打我,为了躲他的拳头我猛地侧身,他毕竟身上没有功夫,只是空有力气。可能是他本身就没站稳,我这一躲,他拳头竟然打偏,直接打在了我的梳妆台上。
“咚”的一声,震的我的梳妆的铜镜歪了几下,眼瞅着就往下倒。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梳妆镜都是黄铜做的,超重。而宁家人还特地给我置办了面超大的铜镜。这东西砸到谁都是重伤残废的命。
我一心急,漏了底,对他吼了句,“陈木有你个傻货!”
他正想抡起拳头打我第二下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但是另外一只手还紧紧揪着我的衣领。
“镜子!”我再对他吼。
他反应了过来,铜镜已经开始往下倒,好在镜子本身沉重面积大,倒下来的速度没有想象的快。
陈栯迅速将我推到,抱着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我被埋在他胸口里,转了几圈。脑子晕乎乎,眼前啥也看不见。随后就听了“咚咙。”一声巨响,感觉整个屋子都在颤抖。一阵呛人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没事了,没事了。”他支起手臂,捧着我脸仔细的瞧。
我正想发火,突然我发现他脸色不太对劲,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眼睛灼灼的盯着我的前襟。
我纳闷他这是怎么了,低头一看。
整个前胸白灿灿的春光毕露啊。还好我穿了自己缝的裹胸,要不全被某人看光了。
我赶忙双手收紧衣襟,那人还不识相的压在我身上,发愣中。
我又恼又羞,使出吃奶得劲,想坐起去推开他,结果没成功,人家正红着脸神游中。
“陈木有你想翻天?明天就给我滚回宛县去。”我怒着对他吼。
因为他压着我,我感觉他身子抖了一下,终于回过了神,赶忙红着脸一声不吭,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爬起来之后也不管我,直接跑出了屋子。那种感觉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刚才被压的紧,又隔了那么多层衣袍。等他从我身上起来,我才感觉到腿上有个硬硬的东西随着他的落荒而逃一同消失。
人还躺在地上,脑袋上被压下了无数黑线,欲哭无泪长叹了一声,悲催的姐,坚守贞操的姐,刚才应该是被某小正太无意推倒加无良的意淫了。
话说,开玩笑确实要看对象是谁。
比如佟子青,完全不懂什么是幽默的人,你自己笑了个半死,人家会非常有耐心的等你笑完,然后优雅的问你一句,你为何发笑?
比如陈栯,太单纯,太纯真。你说什么人家都当真。明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水中月捞不起来,你说能拿捞。人家真的会立刻抄起盆去水塘里试试。
所以我以后不会在和这两种人开玩笑。吃亏的真的是自己。
铜镜倒下,发出的声音太大。不一会宁婶就带着人跑来看状况。
当然我已经撕下了面具,整理好了衣裙,只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倒了。木地板生生给砸了个坑。还好没砸在我那秘密小金库之上。
宁婶觉得奇怪,好好的这么沉的镜子怎么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