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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不是个胆小的人,一个人走夜路俺不怕,蹦极俺不怕,深夜停电一个人在家俺不怕。但是我却十分怕看鬼片恐怖片。我闺蜜经常笑话我,一个人走夜路都不怕,居然还怕拍出来明明知道是假的恐怖片。
每个人都有弱点,我的弱点就是毛毛虫和恐怖片。
明明知道是假的,我都怕得要死。但是当恐怖片里的镜头就在我眼前真实发生是,我竟然忘记了闭眼,竟然忘记了惊声尖叫,竟然忘记了找个角落躲起来。
我竟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站着的美丽的女人,面部狰狞,艰难的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往自己那双妩媚动人明亮透彻的眼睛里深深地插了进去。
两行鲜红的血顿时奔涌了出来,使得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容异常的诡异可怕。我几乎忘记了呼吸,怔怔的看着她的那两只雪白的手指越差越深,直至两只手指完全插进了眼眶里。
老鸨已经不再恳请我身边的面具男,我现在突然明白,刚才面具男为什么让所有人抬起头来,他是想让这里所有的人看着小芸玉自残。
残忍。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因为刚才的这帮人的龌龊“污了他的眼,污了他的耳?”
即便我差点成为受害者,我也不忍心看见这样的场面在我眼前出现。
我看着小芸玉的表情非常奇怪,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被血红浸透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的痛苦,呆滞麻木。
这时,我发现小芸玉那两只插进眼眶里的手指开始往外拔。缓慢的,她每拔出一毫,粘稠的血液就往外狂涌一次,鲜红色的血顺着她的脸颊流至修长玉白的脖子,再顺着脖子流至衣襟,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那湖蓝色的地毯之上。因为此时整个大厅太过静谧,我甚至能听见那幽闷地“吧嗒、吧嗒……”血滴坠地的声音。
虽然这大厅里加上我和面具男大概又十五六个人,此时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也没有人低下头去,龟奴们与妓女们均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小芸玉从一个花枝招展妩媚动人的女子变成一个扣瞎自己双眼的怪物。
我看着她慢慢地往眼眶外抽出手指,再即将完全抽出的时候,只见她的食指和中指形成一个“钩状”带着两个血肉模糊的球状物体出来。连着眼球出来的还有两串血渍呼啦的神经之类的东西。
我日!我在心里大呼了一声,什么也不顾了转身就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大过年的,姐这是撞鬼了!我一定是在做梦!绝对是在做一个噩梦!姐要跑!赶紧回到我那个小窝去!
只是我这边刚转身,刚抬了小短腿,就觉得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上。奇怪的很,因为是冬天我穿的是左三层有三层。但是依然能强烈的感受得到,从那按住我的手掌中传出来暖暖的气息。
话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他对我用功干嘛?我与他只是个陌路人。
他按住的力气并不大,从他掌心里传递出来的暖意意思好像是在安慰我,但是姐确实不想再看着血淋淋的场面。
我虽然第一天进宛县就知道这里的人虽然纯朴但是也无比血腥。经常县衙有拉着犯人去菜市口行刑的我从来不去看。中楚是一个绝对以法度与酷吏治国的国家。扒皮,剁肉都是常事。这些我是知道的,但是今天这确实是第一次见识。
我抬手想推开他的手掌,但是他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我一推再推,他依旧按着我的肩膀,力度虽然不大,但是也足以让我寸步难行。
他是个尊贵的人,又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也不想也不敢和他翻脸。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挣扎了几次无果后。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子,但是两只眼睛却紧紧闭上,这种恶心血腥诡异的场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只是当我刚刚转过身,面具男突然侧身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我承认我确实傻了,真的没反应过来。
我就觉有两只手突然架住了我的腋下,然后我的脚就离开了地面,再然后我就已经坐在了面具男的左胳膊上。我的脸第二次与他那幽然的面具靠的如此相近。
刚才小芸玉将自己的眼珠从眼眶里抠出来,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反而是当他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手臂上,在场所有人一齐发出一种沉闷的惊呼。
没有人去管那依旧拿着自己两只眼球的小芸玉,所以人却齐齐的看向我。那些人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惊异。在他们看来,一个人挖出自己的眼球根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抱起一个**岁的小男孩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个本末倒置,癫狂的时空。
我知道这个人的本事,所以当然明白挣扎是无谓的,只能安安稳稳的侧坐在他的手臂上。
“你看……”他那逸着星光的眸突然看向我,然后将目光转向还站着的小芸玉身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小芸玉拿着自己那两团红白相间还拖着少许神经的眼球一步一步朝面具男走了过来,血顺着黑洞洞的血窟窿往外涌,每走一步,那血就顺着她的脚步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