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舟现在一听到谭少山的名字就跟踩着雷似的,但对于苏禾自己的决定,他也无可奈何。苏父与苏大伯也给苏禾自己足够的自由与空间,所以她跟谭少山这么纠缠着,苏家居然没有一个人问起。
苏禾对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不满意,结果未定,她跟谭少山,现在还说不上到底该谁下地狱。
苏父虽然不管苏禾,但对苏舟却是管得相当紧,估计是由于之前苏舟的特殊表现。
而且,大家一致认为,苏舟也该找个女人结婚,为苏舟添丁了。
苏舟悲愤着张脸把这事跟苏禾说了,意在诉苦,当然了,如果他姐能救他于水火之中,他自然是感激不尽。
不过,苏禾在听完他这两天的悲苦生活之后,非旦没有去替他当说客,反倒加入了倒戈阵列之中。
用她的话说,去吧去吧,多认识些美女,就当是交朋友,总要多试试才知道哪个才是适合自己的。
不要像她,一股脑的就把自己给扎进去了,最后落了这么个结果。
苏禾的这种支持表现的太过具体,在苏舟跟自己见的第十八个姑娘吃完饭准备付钱掏出钱包发现里面赫然躺着一包避孕套时,他崩溃了。
依他来看,需要开始新的生活的人应该是苏禾,又不是他。
别逼他!
把他逼急了,他就把人捆捆扎个蝴蝶结,级扔到周医生的床上去。让他们看看,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不过,这事他还没干,苏大伯就准备先做了。
“苏舟,你再这姑娘瞧不上那姑娘瞧不上的,甭怪我不客气了。”
老实说,苏舟跟苏大伯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长,对于苏大伯所谓的不客气,还真是不太了解。
苏大伯嘿嘿笑了两声。
“我灯一关,你眼一闭,你随便找个姑娘给我生个孙子玩玩。”
苏大伯这话吓得苏舟连着在公司住了两天,最后实在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再不换就该馊了,才不情愿地回了苏公府。
苏舟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苏禾回来,苏舟一见客厅里的一大家子,就跟踩着了电门似的,蹦着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用了一个半小时用着蜕皮似的庄严仪式,十分悲苦地穿上衣服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见苏禾正对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苏舟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就该再忍一会,馊点算什么,总比被他们算计死强。
只有回到家,苏禾才觉得自己的心情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哪果能这么一直跟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那她想要回到七年之前的那种状态,应该指日可待。
只是天不遂人愿,苏禾在回家第四个小时后,该死的谭少山又发信息提醒她该回去了。
苏禾一直拖到很晚,晚到值了晚班打着哈欠回来的周医生都要去睡了她才起身准备离开,不过,走之前再次把周医生给堵在了他的房内。
“周大哥,你上次说的那个心理医生,介绍给我认识吧。”
本来因为值班十分困倦的周医生被苏禾这一吓给彻底吓清醒了。
“出了什么事?”
“没事,多认识个朋友总是好的。”
苏禾打官腔。
周医生显然不信,“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苏禾想想,干脆危言耸听,“我有抑郁症,再不治我怕是要杀人。”
周医生瞪着眼睛看着苏禾,“别闹了,你想干什么。”
苏禾撇撇嘴,一点也没有被看穿的窘迫。
“没什么,想咨询点问题,例如,抑郁症的判别标准是什么,听说心理医生在给病人下结论之前,会让他们先做一套练习题,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题目。”
苏禾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周医生的床上,踢着腿。
“起来,那是我的床。”
周医生赶人,觉得苏禾的言论有些荒谬,想法更是荒谬。
“周大哥,你现在可是住我家吃我家用我家的,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过坐坐,有什么关系。”
周医生忍着困倦双手怀胸。
“你现在是要我报恩?”
苏禾一边踢着腿一边状似无意地道,“也没那么严重啦,帮我个忙而已,周大哥不会连这个忙都不肯帮吧?”
周医生揉揉发疼的脑袋,“帮你一点都不成问题,但要看什么事,哪怕你需要找个人结婚,我都能二话不说,立马签字盖章,但是,苏禾,你要想清楚,有些事,做了再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苏禾无所谓地笑笑。
“就算真的要找个人结婚,我也不会拉周大哥下水的,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愿你真的知道。”
周医生写了个号码给苏禾,苏禾拿在手里背了两遍,然后把纸条给撕了。
苏禾从苏公府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谭少山的车子还在院子外停着,等苏禾走近才发现车里坐着的并不是谭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