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很快就洗了出来,苏禾本人还是挺满意的,看着相片中自己完美的笑脸,不禁感慨。
她果然是影后级人物。
谭少山也挺满意,还特地挑了几张他觉得特别满意的照片放大了,客厅跟卧室都挂上了。
当这明显与装修风格不符的照片挂上去的时候,苏禾还是有片刻的皱眉。
不过,很快就淡了去。
反正,也挂不久的。
婚纱照拍过之后,谭少山就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苏禾则完全一副我很配合的样子。
谭少山需要她做什么,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只除了一点,关于上班的事情。
谭少山后来又再提了几次,苏禾都很坚定地拒绝了。
苏禾基本隔一天会打个电话回去,有时候跟苏父聊天,有时候跟苏大伯聊天,偶尔也会让一直住在她家照顾两个老头的苏舟接电话,问的都是一些生活锁事。
诸如苏父跟苏大伯吃的好不好,有没有重口,睡眠质量好不好,晚上会不会起夜等等问题。
等到问得多了,苏禾自己也觉得太啰嗦了,只好最后嘱咐苏舟,要他照顾好苏父跟苏大伯。
苏禾的这种心理,她自己多少有些理解。
愧疚多一点吧。
想起母亲,她总有种日子过不下去的感觉。
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忽然泪流满面,不管何时何地。
被谭少山看到过几次,谭少山被苏禾的这举动弄得很被动,完全地不知所措。
这日跟苏父聊完天,苏禾一挂完电视眼泪就又流了下来,正巧谭少山进门。
最近谭少山回来得勤,换句话说,看得紧,见到在落地窗前换着膝盖而坐在滕椅上泪流满面的苏禾,谭少山再一次地不知所措。
他聪明、强势、会算计、会耍阴谋,可面对这样的苏禾,他完全地莫可奈何。
“苏禾……”
谭少山紧着下巴,叫着苏禾的名字。
苏禾侧过脸,红着眼睛回望他。
“苏禾,你怎么了?”
谭少山最近经常会见到苏禾莫名其妙地流泪,但却并不知晓原因,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在猜测是不是因为结婚的关系,或者说是什么婚前恐惧症,可这个一点也不成立,因为对这件事,苏禾完全没有反对过。
好吧,在他说要结婚的时候,苏禾的态度是抵触的,但当这个事定下来之后,苏禾的态度是完全认同的。
所以谭少山也想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看着站着一脸惊慌的谭少山,苏禾想笑,可泪还挂在脸上,所以扯了扯嘴角,“没事,有点疼。”
“哪里疼?”
谭少山走近,扶着苏禾肩膀,担心她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是了,哪疼呢?
苏禾偏头想了想。
最后摇摇头,哪哪都疼,疼着难受。
挣开谭少山的手,苏禾往身后的滕椅上一躺,缩成一团,抱着脑袋。
看上去一点也不想跟人交流,任何人,包括谭少山。
只好说,“你去叫秦楚别过来了,他好吵。”
“你不喜欢,我就叫他不要来了。”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谭少山全身肌肉都紧绷了一下。
最后选择容忍,容忍苏禾用这种方式伤害他。
但从某方面而言,谭少山的容忍也不是没有限的,他大抵想要的结果已经很明显。
他的目的不过是要留下苏禾。
在这个前提下,他可以做出一些容忍,或是让步。
谭少山收回空落落的手,面色如常地走到一边给秦楚打电话去了。
最近秦大爷显得很闲,几乎每天都要到苏禾家来报道。
刚开始苏禾还会虚以委蛇地应付一下,但这天天地来,秦楚再来,苏禾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了。
但秦大少这个人,怎么可能容得了别人这么忽视他。
所以说,大少爷们,都有一种贱贱的毛病。
苏禾都明摆着这么不待见他了,但他却仍然没事人似的。
天天地来,来了还不给人安生,硬拉着苏禾说话,苏禾不搭理他也没关系,他就自顾自地说,当然,态度是一惯的高傲。
这也很难得,一个人唱独角戏还能高傲的起来,想来也只有他秦大少能办到了。
他就像故意在挑战苏禾的耐性似的,苏禾越是不搭理他,他这游戏就越是玩得起劲。
有好几次,苏禾都恨不得去浴室拿条毛巾把秦楚的嘴给堵上,最好是因谭少山洗澡的那条。
但她也只是想想,明里也没有太给秦大少难堪。
这人不比谭少山。
你要是表现得越烦躁,估计他心里会越高兴。
苏禾觉得,与其被他娱乐,还不如脆就别理他了。
但令苏禾毛骨悚然的是,秦楚总会趁谭少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