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传来一声怒吼。
“够了!你们滚出去!”司徒景瑞发飙了,愤怒的吼声中怒气冲天,甚至还带着杀气。
那院子里的小孩子和妇人顿时吓得哇哇大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司徒将军府前突然聚集了好多的人,人们争相朝里面望着,有这么多人在,司徒景瑞也无法对这个孩子和妇人下杀手了,只能命令侍卫将这两个人赶出去。
“爹爹~您不要我了吗?”那小孩子哭的相当凄惨,凄厉的喊声让府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景瑞!你好狠的心,你不得好死,我连你身上有三十六道伤疤都知道,还知道你的腰上有颗痣,你还想抵赖吗?你不要我不要紧,但是不能不要儿子啊!当初你身陷囹圄,说是没法给儿子幸福,但是你现在已经做大官了,不能辜负自己的儿子啊!”那妇人哭的梨花带雨的被侍卫赶了出来。
府门外围观的人们眼见那妇人和孩子凄惨的摸样,全都义愤填膺的大怒起来,声讨司徒景瑞。
司马成就在不远处看着,乐颠颠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子了。他料定这必然是公主的手下搞的鬼,否则在整个凤城谁敢在司徒将军府闹事啊!看看那些闹事的人,其中搀和着不少强壮的武士呢,甚至人群中还有一人拿起了石子,用内力打到了一名将军府侍卫的身上,那侍卫立刻疼的倒在了地上。
人群也在这个时候沸腾了,有了人带头之后其他的人也躁动起来,大胆的拿着地上的石块等东西开始了打砸,顿时整个将军府都乱了起来,即便将军府门前有两千禁军,但是司徒景瑞也不好下令侍卫杀人。
“都住手!”眼看着府门前的人越来越多,司徒景瑞不得不出面制止。
但是面对眼前愤怒的群众还有那两个冒充自己儿子和情人的混蛋,司徒景瑞深感棘手。
“刁民!全都是刁民,凡是闹事的刁民全给我抓起来!”恰在这时,兵部尚书兵锋芝带着兵部的人马赶到了,不由分说的就下令手下的兵丁动手。
说来奇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刁民一看到兵部的人马全都蔫了,很乖巧的被兵部人马抓住带走。
“呵呵,大将军,这些刁民微臣会处理好的!”兵锋芝虽然是尚书,但是官职比司徒景瑞还要低一级,尤其司徒景瑞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自然要来恭维了,实际上,兵锋芝在兵部大堂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着急在司徒景瑞面前表现呢。
“哼!有劳尚书大人了!”司徒景瑞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这一次事情算是闹大了,惊动了兵部尚书亲自带兵来抓人,这件事情还不算大吗!
司徒景瑞心中生气,对兵锋芝说话的时候口气也冷漠了很多,甚至不惜冷哼。兵锋芝一脸的晦气,自己不顾手头工作,带着兵丁来给司徒将军解围,他竟然如此盛气凌人,当真是不把自己这个尚书看在眼里啊。
虽然自己的官阶比他低一级,但好歹也是尚书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冷言冷语。真不给面子。
“那下官就告辞了!”兵锋芝也十分生气,冲着司徒景瑞淡淡的拱手行礼,带着兵丁拉着闹事的人便走,将军府门前足足有数千人,兵部尚书出动的人手更是多达数千人,一万人的队伍相当的大。
当兵锋芝一路招摇的带着队伍返回兵部大牢的时候,一路上引起了整个凤城的轰动,不用多久,司徒景瑞被囚禁期间诱骗纯良宫女祸害、生下私生子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在这一天,司徒景瑞的声望一落千丈。
“兵尚书请留步。”当兵锋芝满脸怒气的带着闹事的人回去的时候,司马成骑着大马从后面追了上来,老脸上笑容灿烂,看起来相当的温和。
“兵锋芝见过老丞相!”
兵锋芝见是司马成,连忙冲着老丞相拱手,眼前的丞相虽然也是一品官职,但是燕国文武相较、文官职位高出一层,所以说司马成才是整个朝堂中的百官之首,也由不得兵锋芝不以礼相待,更何况老丞相为人向来随和、平易近人,也深的百官们的爱护和拥戴。
更要命的是兵锋芝看到司马成骑马了,这个老东西身体还壮实的很啊!看来还能活很多年,以后是少不了要跟老丞相来往的。
“兵尚书不用多礼了,老夫正好路过看到兵尚书抓捕闹事群众的雷霆手段,让老夫佩服啊!”司马成上来就先夸奖兵锋芝一番。
兵锋芝受宠若惊,刚才在司徒将军府受得气立刻便消散了许多,也对司马成更加恭敬起来,连忙回道:
“老丞相客气了,小臣不过是得到了线报说是有人在将军府闹事,所以便越职的赶来了,本来凤城中的治安乃是禁军的事情,我这个尚书大意了。”
“这是什么话,作为朝臣就应该为国分忧,司徒将军自己身上惹得事情不好解决,你帮忙解决了他应该感激你才对!”司马成义愤填膺,说的相当正气。
兵锋芝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总算是有人念着自己的好了,而且还是当朝一品丞相,兵锋芝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很多,笑道:
“还是老丞相心胸博大,不像是某些人!”